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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1 / 1)

俐啊。” 袁引比陈懈要高出许多,可他却俯下身去,太监制服上拱出一道清晰可见的脊梁骨的痕迹。他几乎是仰视着陈懈:“还要多仰仗陈小千岁教诲!” 陈懈回头,瞥了一眼正蹑手蹑脚展开画像的墙子,皮笑肉不笑地说:“能遇见一个如你这样机灵的,属实是难!” 第50章 因果代价 皇极殿在平时也是祭祀之地,这里供奉着大绥朝自开国以来的十二位君主的牌位,而此刻,君主们的画像也被从凌云阁里请了出来,按照顺序依次悬挂在堂内,身姿形貌各异,但都同样享受着后世的供奉。这其中,独有一名女子,便是当年临危监国摄政的肃和公主。虽然这位终生未嫁的公主并未留下姓名,也不曾登基称帝,但后来宣帝感念她的功绩,也将她列入了帝王位。 墙子将建木神女的画像挂到壁上,放在了列位君王之前,画轴徐徐展开。大绥朝崇敬祭拜建木神女的习俗似乎历来有之。传说,大绥的开国君主李锦州便是受建木神女的感召与指引,才能一路势如破竹,驱逐蛮夷,顺利建国。后来,李锦州又在神女的点拨之下寻到了龙脉,并在此建立皇都,保后世江山传承不灭。 不过,故事的真假,早就无人可知,也无迹可寻了。 本来祭祀神女的习俗也渐渐落寞,直到当今陛下即位,又逢神女显灵济世,万众拜服,这祭祀的风俗才又被世人重拾。 墙子抬眼一看,那画上的女子一双含情目,眼中却如有寒星,若无心似有情。唇角含笑,神情平和悲悯。她一身华服,浑身笼罩一层霞光之中,右手掐诀,左手执法器宝扇,足踏莲花,庄严而美丽。 怪异的是,神女一点朱唇着色格外艳丽,似是绘图的工匠细细描摹,又似有人时常摩挲,褪下颜色后又额外补上。 叶秉烛将这怪异之处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记下。而墙子,他从换走一魂之后就真正地“魂不守舍”。 都说不论人族、妖族,都有三魂七魄,若是魂魄不全,则会或少智或少灵或少寿或少情或少忆。 墙子从未分离过自己的魂魄,又自认康健如常,故而从未发现,他竟缺了一魂一魄! 可他开智成形五百余年,若非这次施展易魂术,从不曾发觉过不妥之处。 难道是墙体本无生命,所以修成的神魂也会异于常妖? “你有心事?”叶秉烛忽然出声,低沉悦耳的嗓音如同响在耳边。墙子想象了一下叶秉烛在自己耳边说话的场景,心下竟生出几分怪异滋味来,连忙回应道:“倒也没什么。” “陈懈又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听到。”叶秉烛提醒。 “啊?”墙子赶紧回过头去,便见那个穿着绯色服制的太监正一脸不耐和愤怒地盯着他,而他的便宜哥哥,一身青衣的袁引则暗暗地朝他使眼色。 可是这个眼色是什么意思,墙子完全不懂啊…… “你个懒骨头,简直丢了你兄长的脸面!”陈懈上前几步,劈手一掌打在墙子脸上,又伸手指着墙子的鼻尖,神色凶狠乖戾,“你若身患耳疾,干不好听不到,就滚出去,有的是人能干好!皇宫不缺吃闲饭的废物!” 墙子生平还是第一次被打脸,还是被人族打,脑袋先是空白了一瞬。尸体是不会有痛感的,但他很快回过味来,胸中立时腾起恼怒的火焰,烈烈地灼烧着他的胸膛和肺腑,灼烧他的整个神魂! 这些人族,似乎高高在上惯了。地位高的可以欺负地位低的,地位低的则欺负地位更低的。可他们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你……” 墙子刚要还手,便被袁引一把抱住,箍着双臂往外拖。 袁引半抱着墙子,脸对着陈懈,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却偏面上还带着笑——讨好的笑:“陈小千岁,我这弟弟穷乡僻壤来的,不懂这些!是小人的过错,没教好他便让他来做事,他难免紧张出错。小千岁消气,我这就赶他出去……” 墙子想要挣脱袁引何其容易,可他正欲怒吼着推开袁引,却对上了他略带祈求的闪着泪光的眼睛。 墙子也不知道怎么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那颗石头砂土做成的心便软了下来。 他要收拾、对付人族,何其简单。可如果他真的动手,似乎会给袁强,袁引带去麻烦。 袁强倒无所谓,本来便只是一具死尸。可袁引似乎还得在此处立足生存,他,他似乎很喜欢呆在皇宫,对现状很满意。 虽然墙子从未认可袁引是自己的“兄长”,但此刻,他又真的为袁引而生出了犹豫。 一堵红墙,是没有亲人的。所以墙子也一直认为,自己不需要亲人。可或许是袁引的絮叨太烦人,也许是他每次都长长地叹着气唤“弟弟”,也或许是他似乎什么“好事”都想着自己,所以墙子竟因他而动摇。 不过几息,墙子便被拖出了皇极殿。 几个默默做事的宫人向他们投来苍白的一瞥,但又很快淡漠冷然地移开目光。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若是动了手,便是死定了!”一出宫殿,袁引压着声音怒斥。 墙子动动嘴,却没有反驳。 袁引见他这死样子,不由又心软了。眼前这个傻呆呆的人,毕竟是他唯一的亲人,是在皇宫中,唯一一个可以互相帮衬的人。 “你脸上疼吗?” 墙子摸摸脸,又摇头。 死去的躯体,传递不了痛觉的。 “不疼不长记性!”袁引狠狠说完,又缓了声音,故作严厉道,“你若是今日身体不舒服,便先回去。若是还精神恍惚……我认识太医院的学徒大夫,之后帮你瞧瞧。你先回去休息,你的活我来做。” 说完,袁引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皇极殿。 墙子看着他的背影,竟有些难过。袁引在乎的那个弟弟,其实早就死了,死在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听说人族都讲究“入土为安”,可自己却强用了这副躯体,不许他得安宁。 “叶秉烛,我为什么会难过呢?我是一堵墙,没有悲喜,也从来不在意人族的悲欢。” 叶秉烛轻轻地说:“难过不是某个种族的本能,没有谁规定一堵小红墙不能流泪。” “是吗?”墙子想,这应该是做人的因果和代价。 他转过身,见几个宫人在勤勤恳恳地悬挂祭祀用的器具,而庭院中间,正立着一位华服宫装的女人。来往的宫人对她熟若无睹,来去间能够随意地穿透她的躯体。 是很久没有见到的昭妃娘娘。 她徘徊在皇城数百年不愿离开,是个执念深重的鬼。 昭妃一袭华美的衣裙,裙摆曳地三尺,旖旎生辉。或许是因为早逝的原因,她还是生前的年轻模样,姿容虽不绝美,但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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