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喜欢哪个罪名多点?” “神经病!”两人浑身颤抖,撞开陈蝉衣,跌跌撞撞逃了。 陈蝉衣从墙边出来,宋夜看着对方狼狈逃跑的身影,挑眉鼓掌:“你牛.逼啊,你真录音了?” 他跟陈蝉衣从小一起长大,这死丫头片子会玩威胁这一套了? 真该烧香庆祝。 陈蝉衣白了他一眼:“傻缺。” 宋夜:“?” 陈蝉衣绕过他,走了出去:“骗小姑娘的话,你也信。” “……” 那天中午,吃完盒饭休息,宋夜给陈蝉衣弄了辆房车,让她上去眯觉,他陪着趴在里面桌子上睡。 定的闹钟是两点。 不过那会天色不好,临近下午,已经有些昏暗。 陈蝉衣一点四十多醒了,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了,正打算下去透口气,手机响起来。 她看了眼号码,心里微沉。 瞥见宋夜还在睡,陈蝉衣走下车,轻轻掩上门。 她接起来:“有什么事吗?” 语气生冷。 陈蝉衣靠着房车,眉眼间满是冷漠。 那头,中年女人声音尖锐:“蝉衣啊,听说你从国外回来啦?” 陈慧不屑勾唇:“谁比谁高贵呢,都爱钱,我给够你钱,你替我办事,别的别多问。” 段朔扯着嘴点点头:“你给的多,我就办得利索。等我拿够钱,找几个人。” 陈慧立刻咬牙,恼怒瞪着她:“你说什么?” 陈蝉衣小声重复:“我说你有病。” 她很难得骂人,平时脾气软,也不愿和人过多牵扯,别人说一句,她顶回去,少不得两边都要来回拉扯,挺没意思的。因此,即便是最初在医院,听到风言风语,她也懒得去计较纠缠。 这是她第一次忍不住。 她耐着性子听陈慧发泄不满,最开始其实什么都不想说,只是听到中段,终于听得发笑生气。 陈蝉衣对上她眼睛,静静说:“你说你比我更爱他,比我更懂怎么爱他——不是的,你只爱你自己。” 第87章 对潇潇 那句话像是隐雷劈过天幕,轰隆声响,陈蝉衣说完,安静半分钟,听到外面雨声,哗啦啦响起来。 原来是真下雨了。 陈慧没注意到窗外暴雨,她整个身心都被陈蝉衣一句“你只爱自己”牵走了。 她咬牙解释:“我怎么不爱他,我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我表白过那么多次,即使他后来选择你,舍弃我,我都还是坚持,这不叫爱吗?” 陈蝉衣没表情:“你觉得这是爱吗。” 陈慧舔了舔红唇,心里极其轻蔑不屑。 她不懂爱,陈家月就懂吗,她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呢。这偌大的香山别墅,郑家产业,都是她这些年忍辱负重拼下的,她何等荣耀,又何等心酸苦楚。 陈家月温室娇花,怎么能懂? “敢问陈小姐有何高见?” 陈蝉衣的脑袋昏昏沉沉。她喝得有点多,刚从迷糊中清醒,茫然之中,手腕好像被人攥着,一把拽了下去。 她一个踉跄,跌坐在沙发上。 耳边传来男人的调笑:“陈小姐,这还没喝几杯呢,你跑什么?” 陈蝉衣皱了皱眉。 想起这是严时华的声音,她胃里犯恶心,身体有些难受地动了动。立刻被男人按住了肩膀。 包厢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人在这种环境中,最容易被激发出欲望。陈蝉衣感觉到对方靠近了。 她不动声色挪开,他继续贴过来。 而她直到现在,意识都不算太清醒。 陈蝉衣试着睁开眼睛,慢慢适应脑海中的眩晕感,习惯性地勾起红唇,娇笑道:“严总,你说什么呢,我没跑呀。” “那你拿着酒瓶是要上哪儿去?” 严时华眼眸幽暗。 他也喝醉了,此刻盯着陈蝉衣出神,莫名生出一种燥热。 这女的也太妖了,就跟没骨头似的,让喝酒就喝酒,喝醉了还能跟人调情。 严时华低头,细细打量她那张因为醉酒而嫣红的脸。 心里的燥意更多了一层。 他是在走廊撞见陈蝉衣的,当时她夹着酒瓶,靠在一边的墙上,拢风点烟。 打火机“啪”地亮起,她半张明艳的侧脸,在明灭火光中忽隐忽现。太美太靡丽,像妖,像艳鬼,反正不像活人。 看得严时华心里躁动,直接把人拽回了包厢。 “我没上哪儿去啊。”陈蝉衣仍是勾着艳艳的唇角,笑道,“喝得有点多,我怕我吐出来。弄脏严总的衣服,我可赔不起。” 她尾音发抖,带上点嗔意。 严时华不由得心猿意马:“怎么赔不起呢,你再陪我喝两杯,我给你钱啊。” “我怎么好要严总的钱。” “怎么不能要了。”他眸光暗了暗,凑过来,陈蝉衣偏头躲开。 又被他捏着下巴,掰过来:“大不了,陈小姐用这儿……赔啊。” 陈蝉衣桃花眼微睁,心口狠狠一跳。 闻见他身上熏人的酒味,她胃里一阵翻涌,好悬忍住了,没吐他一身。 臭死了。 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然而她还是赔着笑脸道:“严总,您喝醉了吧。说什么呢。” “陈小姐,我也不想跟你拉扯了,都是明白人,你陪我一晚上,价钱你开啊。” 他笑:“像陈小姐这种极品,我还没试过呢。” 说着,他的手过来,陈蝉衣感觉到攥紧的掌心被人粗暴地打开了。她抬头,严时华眼底泛着一层冷幽幽的光。 这间包厢里灯光影影绰绰。 今夜是海庭的宴会,临海市的权贵们聚在一处,彼此恭维讨好。像这样的场合,香槟,美人少不得,陈蝉衣耳边响起阵阵女子的娇笑,嬉笑着说“讨厌”,却又柔媚地喘着气。 想到或陈这也是一会儿自己的境遇,陈蝉衣酒醒了几分,猛然抽出了手。 兴致被打断,严时华很不悦。 “怎么了?” 陈蝉衣理了理乱掉的头发,笑容不变,声线却有些冷了。 “严总,您可真会做生意,给点钱就想打发我了?” 那声音又柔又媚,配合着她微醺后略显迷离的神情。 严时华被这清冷冷的眼波扫过,冷不丁笑了一声。 “那陈小姐想要什么?只要让我这一回,陈小姐要什么我都给。” “什么都给?” “当然了。你去打听打听,我严时华哪有说话不算数的。” 他这话简直像放屁,陈蝉衣不以为意,平静垂眼:“严总,哪儿能啊,我可不敢。来,我再敬您一杯。” 她祈祷这杯下肚,严时华能自己醉了。 否则她还要想脱身的办法。 烦。 陈蝉衣眼底笑意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