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仿若跟刚才言语古怪的余甚不是同一个人。 第37章 小杂种完 诡异晚饭之后,余甚表现得跟往常无任何区别。 他依旧喜欢拉着封木,让封木坐在他腿上,趁电视广告期间和他亲吻。也会在封木洗完热气腾腾的澡后切清甜的水果解热。 今天是梨,汁水甘甜,封木一连吃了好几块,吃到最后两块的时候,他想到了余甚咀嚼的那块浸润血水的肉块。 喉咙突然间弥漫股生肉特有的腻味,就连嘴里的汁水都隐约散发血腥味。 封木艰难咽下去,不再吃了。 余甚没多说,吃掉了剩下两块有些发干的梨块。 每晚必备的蜂蜜水封木也全然没心情喝,以防余甚多问,封木趁着余甚洗澡的时候偷偷倒掉了。 半夜两点多,万籁俱寂,封木躺在床上罕见的睡不着。 封木猜测应该是白天睡太久了。 不知怎得,他心跳跳得异常快,余甚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封木却觉得余甚碰的不是腰,是在掐他的脖子,封木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喘气。 指尖有点发麻,封木想翻个身,余甚醒了,轻声喊他是想干什么,晚餐时的那一幕历历在目,封木重新闭紧眼,没理他,假装睡觉。 “……” 缠在腰上的手松开,余甚揉搓封木耳垂,捏得都发热了,封木搞不懂他是要干嘛,依旧硬着头皮不吭声。 余甚另一只手扣住他鼓动的胸口。 “你的心跳好快。” 滚烫气息喷洒于耳边,封木后颈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封木甚至能清晰听见余甚呼吸的声音。 下一刻,余甚咬住了他的耳垂。 封木紧闭的眼蓦然睁大,瞳孔疼到涣散。 余甚的咬,是真的在咬。 牙齿先从富含情调的轻磨,逐渐变味,加重咬合力,化为了类似于原始动物的撕咬。 封木疼出了生理泪水,他不再装睡,转身剧烈挣脱开余甚,捂着耳朵不可置信寻找黑暗里的他。 封木嗓音带着丝不可遏制的颤抖:“你疯了?!” 手心湿润黏腻,封木放到鼻尖下嗅,是血的气味。 摁了两下开关才终于打开灯,未来得及看清面前人何等表情,余甚猛然欺身将他扑倒。 他掰直他的下巴,逼迫、确保他注视着他的眼睛。 “既然一直都醒着,为什么不说话?” “是听不见吗?” 余甚面色寡淡的问他,唇上还残留着他的血迹。 封木绷紧神经,大气不敢出。 他怕自己说错话,余甚会把他咬死。 “我,嘶——” 余甚重重地摁了摁封木受伤的耳垂。 捻着手指揉搓,然后分心去拿放在床头柜的纸巾。 压在身上的力有一瞬间的放松。 封木目光落到床头的小台灯上。 “……” 刹那,是重物捶打的沉闷声。 这一下因为害怕,封木的气力没管控好,摔出去的有点用力,封木隐约感觉自己的手腕骨都在后知后觉发疼。 余甚转过头。 血沿着太阳穴汩汩流出来,溅到了余甚脸颊上,渗进了余甚眼球里。 他冷着张脸看他,用他凝结血气的眼球看他。 封木想要尖叫,可声音到了喉咙又仿佛被石头死死堵住,他只能发出无助喘息声,然后咽下干涩的口水。 灯罩摔到地板,四分五裂。 封木跑得太快,慌不择路到大门都没关紧,风灌满了整个屋子。 余甚捂着额头,血从他指缝间流淌。 他下床关好门,风声一下子停止呜咽。 余甚懊恼地叹了口气。 又没忍住。 下次再跟封木重新开始之前,他必须要先治好这该死的毛病。 —— 封木提前返工,蹲在岗位前给余甚发了条短信: 余甚,我们暂且分开一段时间吧。 我觉得,你有点吓人。 是不是该考虑找个心理医生看一看呢? 封木表达的很委婉。 成年人的世界里,暂且分开一段时间,这个暂且会有多长呢? 一天,一个月,一年,又或者是一辈子。 模糊不清的概念,不清不明的点到为止。 表面上说的好听,实际意义却与分手无异。 余甚是个明白人,不会不懂封木的潜在意思。 封木心有余悸捂着右耳垂,上面还残留着伤口愈合之后的疤痕。 他这条短信其实是思索了三天才决定发给余甚的。 离开余甚家里后,他嗜睡的状况居然有在一点点改善,晚上九点入睡,翌日早上八点醒来,一整天都是神清气爽的,筋疲力竭力、注意力难以集中等问题不复存在。 为什么呢? 为什么离开余甚后一切都在朝好方向发展了呢? 封木停下搅拌蜂蜜水的勺子,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明白了所有。 身子骨冷得打颤。 他冲到卫生间把才冲好的蜂蜜水全倒了。 下班后余甚才回他,说是家里还有封木没带走的东西,让他快点来带走。 封木回复:“扔了吧。” 余甚发来一张行李箱摆在门口的照片。 封木轻轻咬了咬后槽牙。 他算好时间,赶在余甚下班前跑到他家拿行李。 一提上手,封木顿时发觉不对。 太轻了…… 心突然漏跳一拍,被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侵占、包围。 封木转身要跑。 身后伸出一双惨白的手,沾有药水的湿布掩住口鼻,被迫吸进一口刺鼻药味后,四肢霎时变得沉重,力气被抽空,封木闭紧眼,昏睡过去。 余甚从后面接住他,轻轻用脸蹭了蹭他因为刹那惶恐而苍白的脸颊。 打开屋子将人放到床上,余甚摊开封木未送出的陈旧故事本,本子里夹的枫叶不知所踪。 余甚摘下眼镜,疲惫地拨通一则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眼睛却从始至终盯着床上之人。 当年的枫叶不见了,但没关系,他还有一片。 “就由你来取代吧,一直待在我的书里,驻足在我的故事里,粉饰这枯燥乏味的生活。” 余甚翻到本子最后一页,手指着那页最后一段、最后一句手写的话。 ——悲秋多枫木,而余,甚爱木。 余甚是他自己取的名字。 电话接通了。 “喂?” “程医生。”余甚笑道,“我有件事想再麻烦一下你。” “嗯,又失败了。但这次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找到他可真是件不容易的事,他倒足够超乎我想象,我以为他早魂飞魄散了。” “毕竟他可是我灵魂的一部分啊。” “……” 有道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