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从墙壁中走出,缓而慢地来到床前。 两道视线交汇片刻,不约而同看向了同一个人。 余甚挂断电话,面对空气冷淡开口:“事情成功之后,我会让你回来。” “但机会只有一次,自己把握。” 他找人咨询过,只有人危在旦夕时刻,外头的那些孤魂野鬼才有侵入躯体的可趁之机。 不过—— 余甚看了眼这个和自己长相无差的魂,他们本来就为一体,只是当年有人强制将他们分离罢了。 他不会遇到危险,但可以创造危险。 随便安排一场无关痛痒的小车祸,一切都能重回正轨。 这是一场他与自己的谈判。 一具躯体,两缕分裂的灵魂。 现在融合了。 ...... ...... 封木抿了抿像冰块般冒寒的嘴唇。 电话他没及时接通,他伸直手,在为了不弄醒余甚而费力够到手机准备回拨的时候,余甚不咸不淡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你确定要这样吗?” 余甚盯着他,眼睛黑而沉,像口黑潭,唯有的笑意沉在潭底。 怯意一下子漩涡般涌了上来,封木心口莫名发紧,默默放下手机。 他继续看电视,忽然想起什么低头去看余甚,余甚已经起身戴上了眼镜,黑色细框遮挡住了他的眼周。 封木不说话了。 内心深处,有道声音在嘶吼着警告他——就这样吧,现在已经很好很完美了,不是吗? 冥冥之中,明理之外。 那层不堪一击的窗户纸,就请别再戳破。 余甚心情挺不错的,抱枕似的抱着封木一块看电视,两颗脑袋亲密的靠在一起。 封木胸口有些发闷,像被石头堵住般,需要他专心竭力呼吸才可以缓解。 封木想应该是余甚抱得太紧了。 ——《小杂种》完—— 第38章 一点点小通知 前一章完结篇被封了,嘶,真的什么都没写,我到半夜看的时候才知道,真的很斯密马散orz,也不知道啥时候被放出来。它的番外篇有点困难,先休息一下。 近期三次元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吻了上来,回来两腿一蹬就是睡,导致发的全是定时存稿,软件都没打开过。 目前存稿告急,而我发文几乎都是写一半才发的,所以第三篇要过段时间再开了。 然后——— 本来《小泽沼》是打算写四篇的,但发现第三篇可以很好的串联起前两个故事,很适合做结束篇…(汗)隔壁新开的那本,就当作是第四篇了,我抽个时间剪切过来,和发番外那天一块发出来。 第39章 小杂种番外 封木上次从医院开来补身体的药没喝完,剩下好多,可以说是几乎没动过。 不知是药效太猛还是他本身虚不受补,刚开始那会,封木喝完身子燥热的不行,喘气都稍着股醉兮兮的热意,躺在床上更是清醒的一晚睡不着。 加上之后蜂拥而来一大堆使他劳神伤心的事情,晚上要是再被药折腾一番得不到休息,封木感觉不是人吃药,是药在吃人,于是就停了一阵子药。 这一停便是半年。 上月事态趋近于平稳,余甚打开他家冰箱,发现了他那一大袋近乎没怎么消耗过的药包,像座小山高高隆起,解开袋子的时候因为装太满,还掉出来一包。 封木有些尴尬,弯腰捡起,说自己忙忘了,余甚冷哼一声,开始严肃地督促封木的用药。 吃药的头几天最为煎熬。 封木干涸疲乏的身子骨突然有了药物滋补,一时间根本难以承受。 深秋夜晚,终于在第三次从余甚怀里喘着粗气热醒来后,封木实在受不了,他小心翼翼推开余甚架在他腰腹上的胳膊,想出去吹吹凉风,刚扯开,余甚就醒了。 余甚问他怎么了,睡得不舒服吗,封木说很不舒服,他感觉自己现在都不像个人了,而是团火,烧得慌。 外面飘着秋雨,零零散散地洒到窗玻璃上,余甚静默几秒,找出搁置已久的遥控板打开空调,调整好一个温度回头问封木可以吗,却看见封木白皙的脸面上染了层薄薄的红晕,坐在床沿边垂着脑袋,一副醉酒晕乎乎的模样。 “木木?” 余甚喊了一声他,感觉他有点像在发烧。 封木懒懒地应声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很亮,精神气十足。 嗯,又好像不是发烧? 余甚走过去探他的额头温度,封木就亮着眼眸直勾勾地看他,也不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只有空调运作的声响,气氛被悄无声息挑动,偶有几声封木压抑的呼吸声流转耳畔,余甚挑眉,顿时心领神会。 原来是补太过,药效上来了。 他勾了勾唇角,停在额头的手缓慢下滑,掐着封木的脸颊,大拇指轻轻用力地蹭了蹭。 封木微睁大眼,下巴被抬起,他仰起头,闻到了余甚身上散发的独特气息。 很好闻,上周他们去小公园约会,经过大片修剪过枝条的枫木林,木头的香味和余甚的味道很相似,察觉到这点的时候,封木霎时间有些茫然与惊讶。 一白一粉的两张脸眼看距离越来越近,余甚忽然停下动作。 封木奇怪地眨眨眼睛,觉得鼻子有点痒,伸手摸了摸,是温热鲜红的血。 “……” 两人皆为一愣。 “木木,你真的是——” 余甚憋笑着给封木递纸巾,也不再挑弄刺激他,轻声道:“太有意思了。” 收拾干净后躺回床上,关上灯,室内温度刚好,躁意被压下去,封木心满意足想睡觉,余甚却依旧缠着他抱在怀里,封木听着他跳动的心跳声,好不容易挥散的躁热又慢慢冒出苗头。 黑暗里,封木小声跟余甚商量:“有点热。” 余甚嗯了一声,无动于衷。 “……” “别靠那么近吧。”封木往后挪了挪,二人之间隔绝出了一个手掌的距离,“这样刚刚好。” 封木感觉舒服多了。 余甚却语气幽怨。 “我冷。” 封木闻言愣住,他光顾着自己贪凉了,忘记现在可是凉秋,外头落雨,又打了冷空调,正常人肯定受不住。 封木只好又悄悄挪了回去。 温暖的肌肤贴着热烘烘的躯体,封木直觉奇怪,余甚似乎也没很冷? “睡吧。” 余甚轻轻摁住封木脑袋,打散了他的怀疑。 几个月后,封木陪着余甚又去了趟医院复诊拿药,是最后一次,以后就不用再来了。 余甚开车的时候还问封木:“你的药是不是也喝完了?” “……是喝完了。” “再开点?” 封木用力地摇摇头:“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