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更不是个好时机。 江婉柔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气得双颊粉红,“不许去!” 先?不说将军府有没有那玩意?儿,在小姑子府中第一晚,叫人拿……那个,她?日后还怎么见陆清灵?没脸了! 陆奉沉默一瞬,附在她?耳边低语,“无妨,我不弄进去。” 江婉柔怀疑地看着他,这能?忍得住?陆奉明日就?走了,今晚她?只想好好抱抱他,跟他说些悄悄话?。 比如叮嘱他万事小心,比如交代?他好好用?膳,比如说说凌霄和陆清灵,还有今天见到的小芸儿。她?漂亮又懂事,不知道他们的明珠长大,是不是也这般玉雪可爱。 最后再给他撒个娇,让他无事的时候,一定要多回来?看自己。 江婉柔想得温馨美好,青灯如豆,夫妻共叙别离,她?有好多话?想跟陆奉说。 她?睁大美眸,看着上方男人锋利的下颌,低声道:“夫君,我想你。我们——呜——” 我们说说话?吧…… 这句话?没有被完整说出来?,陆奉黑眸中的眼神?逐渐炽热,她?想他,他也想她?。 江婉柔以为的想念是不舍,拥抱,低语,陆奉简单直白?,两人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不打招呼进来?,江婉柔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 后来?的事完全由?陆奉主导,江婉柔嘴里只能?发出几个破碎不成语的声调。一夜荒唐后,翌日,江婉柔醒来?,一摸身旁冰冷的床铺,便知他已经走了。 她?扶着腰起来?,心里想起昨晚他有多可恶,冲淡了他的离开的愁绪。 陆奉向来?说话?算话?,昨晚江婉柔才知道,男人,在榻上的话?不能?信! 刚开始说的好好的,“弄在外头?”,他一回也没守信!最后哄她?,“无妨,我给你弄出来?,不会怀。” 虽然真?给她?弄出来?了,但那过程…… “金桃。” 江婉柔扬声吩咐,叫金桃悄悄给她?弄副药吃。 那么深,也不知道他弄得干不干净。 陆清灵给院子拨了数十个丫鬟,不多,但主子只有江婉柔一个,也够用?。她?在两个小丫鬟的服侍下用?了早膳,在行囊中翻出一块成色极好的羊脂玉。 昨日给了小姑娘礼,人家还有个小子呢,她?生淮翊和明珠时,将军府可是足足送了两口大箱子,她?赶路不便,只能?挑贵而精的东西带上。 礼多人不怪,江婉柔从?不在这方面失礼。她?穿戴整齐,正准备去找陆清灵时,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她?疑惑道:“什?么声音?” 身后梳着双丫髻的丫鬟躬身回复:“回王妃娘娘,是做工的娘子们来?了,都是粗人,不懂规矩,奴婢过去让她?们小声些,莫冲撞贵人。” “做工?” 江婉柔更奇怪了,“将军府没有压身契的下仆吗?为何要从?外头?聘人?” 她?自己用?人,先?选用?欠了死契的奴婢,再者?是家生子,最后才考虑签活契、能?赎回的下人,外头?鱼龙混杂,她?从?不聘用?短工。 丫鬟回道:“夫人聘用?这些娘子们给前线的将士做衣物鞋袜,娘子们大多是军眷,比旁人更用?心,还能?领工钱,贴补家用?,这是夫人想出来?的法子。” “原来?如此。”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江婉柔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忽然,她?想到一个问题:“这些衣物……如何运往前线?” 第85章 陆奉好战 “回王妃娘娘,每逢月底,夫人率人来?回两地,押送军需。” “等等?” 江婉柔骤然打断她,不可置信道:“你说,你们将军夫人……亲自……押送军需?” 这完全颠覆了江婉柔的观念,她操持内务,进?退有度,自诩放眼京城,没有哪家主母做得比她更好、比她更“贤惠”。陆清灵可是将军夫人啊,怎么能抛头露面,做男人的差事? 还是军需这等要事。 丫鬟笑?了笑?,语气中与有荣焉,“没错!夫人亲自押送。这不算什么,我?们夫人还有一支娘子军,个个身手了得,不比男人差!” 江婉柔完全呆滞了,丫鬟口中的“将军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可昨日陆清灵抱着她哭成一团,在陆奉面前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句;更和她记忆中刁蛮任性的小姑子判若两人。 她敛下?神?色,在丫鬟的带领下?往主院走?去。将军府占地广袤,府内庭院开阔,地面砖石铺陈随性,没有京城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的精致华贵,陈设粗犷,有种不拘小节的豪迈气息。 江婉柔到的时候,陆清灵正在擦拭长缨枪,见到长嫂,她眼睛一亮,上前握住江婉柔的手,“长嫂,我?正要去找你。你初来?乍到,这里不比京城繁华,有什么招待不周的,你尽管说,千万不要和小妹客气。” 江婉柔反握了下?她的手,感受到一片薄茧。她笑?道:“都是一家人,我?跟你客套什么。你别操心了,我?什么都好,下?人也都尽心。” 姑嫂俩亲亲热热说了会儿话,江婉柔把羊脂玉送出去,陆清灵道:“我?最近诸事繁忙,没法儿多陪您,我?待会儿找几个人,陪长嫂在城里逛逛。” “卫城虽不如京城奢华,也别有一番意趣。” 江婉柔心下?一动,又想起陆奉的告诫,她摇了摇头,婉拒道:“不了,我?在院里走?走?就好。” “院里有什么好逛的?大冬天,连根草都不长,嫂嫂,我?跟你说——” 忽然,陆清灵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兄长不许你出门?” 江婉柔回一个无?奈的笑?。 陆清灵在陆奉跟前唯唯诺诺,人不在了,胆子忽然大了起来?,愤愤不平道:“兄长真不讲理!长嫂这么贤惠,没有犯一丁点儿错,凭什么禁你的足?” 禁足是一种惩罚,只?有犯错的女人,比如国公府的赵老夫人,才会被关起来?不许出门。 尽管江婉柔心里也不痛快,但在外面,她向?来?给?陆奉面子。她柔柔一笑?,解释道:“他也是担心我?的安危。他在前线拼命,我?帮不上忙就算了,总不能让他为我?分心。” “再说了,他就是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婉柔朝她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陆清灵深以为然,叹道:“是啊,苦了长嫂。” 从前陆清灵以为一介庶女,根本配不上她的长兄。现在陆奉身份更上一层,陆清灵却 瞧明白了,夫妻相处,并非只?看身份地位的高低,他那冷面长兄,也就江婉柔降得住他。 但凡换一个人,要不性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