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又“嗯”了一声,然后拎起手机,小心的打开房门,润去了厨房。 点亮厨房的小灯后,我很快把助哥的咖啡机和咖啡豆挪到了工作台上,开始偷偷干坏事了。 然后卡在了第一步。 “太宰,你会用咖啡机吗?”我决定向我的共犯求助。 “把咖啡豆倒进去,再按几下按钮,这样。”太宰回答道。 说了跟没说似的。 “再加入后山摘的、晾干的蘑菇和一些芥末粉,满怀虔诚的混合在一起……”太宰又接着说道。 刚才的评价是我草率了。 “……这样一来,提神醒脑又充满爱与希望的咖啡就做好了。”太宰总结的说道,甚至还向我要了评价,“你觉得怎么样?” “……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在乎的人。”我委婉的给出了我的答案,接着二次拜托了起来,“所以太宰知道主流的咖啡做法吗?” “不知道。”总是显得无所不能的首领先生在某些事情上败北的异常干脆。 “帮我查查吧?你旁边应该有电脑的。”我接着要求道,并试图在咖啡机的机体上找到说明书。 “我这会儿是工作时间呢。”太宰提醒道。 “摸鱼是工作的一部分,没有摸鱼的工作是不完整的。”我给出了解释,没指望能说服太宰,毕竟半个月的目标确实挺不做人的。 结果太宰真帮我查了,并且对我一条一条的念着使用说明。 当咖啡真的被泡出来之后我是真的非常有成就感,当即开冰箱拿冰块往里面放了亿点点然后炫了几口。 就是在拐出厨房看见助哥的那一秒差点没被呛死。 第205章 咖啡机 问,半夜三更偷室友咖啡还被正主撞上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我拿着杯子,手都不稳了,嘴里的咖啡一下没咽下去,呛的连连咳嗽。 “助、咳咳……助哥?你怎么起来了?”我被呛的话都快说不清了,但还是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为何醒来的助哥的视线从我本人移到我握在手中的手机上,又移了回来,接着“唔”了一声。 “听见外面有动静就醒了,至于是什么时候的事……”助哥捏着下巴,抬起眼睛思考了一下,又收回视线,看着我回答道,“大概就是你们在商量着要把芥末粉加进我的咖啡机的时候吧。” 我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全都听见了吗?! 完……完蛋了…… 我震惊的视线在手机和助哥之间移来移去,怎么也没想明白在我没开免提的情况下助哥是怎么听见的太宰的声音。 啊,想起来了——助哥是那种可以听声辨位、闭着眼睛开枪都没问题的人来着…… 原来听力那么好吗?! 我一下子更慌张震惊了,绞尽脑汁的想着辩解的词句。 “只、只是说说而已啦……” “禾泽为什么突然想喝咖啡呢呢?” 在我磕磕绊绊的辩解的时候,助哥却突然略过了芥末粉的话题,这样问道。 “诶?”我懵了一瞬,下意识的摁开了免提。 一方面是因为如果跟助哥聊天而把太宰晾在一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另一方面是……开了免提之后,就会有种太宰在我身边的安心感。 跟助哥认识的久了,看法也是在不断变化的。比如刚认识的时候我会觉得他是个表面好说话实际上很不好惹的人,认识久了又会觉得他可能确实很好说话也很好相处。但再久一点,我又觉着得他是一个表面好说话实际上完全不能惹的人了。 所以,他能主动略过咖啡机的问题实在再好不过了。 “因为今天要熬夜工作所以才需要咖啡。”我用着我最快的语速解释道,又指了指手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磕绊,“只、是不会泡才拜托朋友帮忙念食谱的!” “朋友?”助哥歪了歪脑袋,疑问句问出了肯定句的效果。 我已经忘记了困倦为何物,非常精神的疯狂点头。 “嗯,他是——”我下意识的想向助哥介绍太宰,但却一瞬间卡壳了。 助哥似乎是那个计划的一个环节来着……太宰真的希望同见面吗? 即使是隔着电话的见面。 我的视线移到了手机上,张了张嘴。 是了,明明已经开了免提,但太宰那边完全没有说过话呢。 然而我还没没来的及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助哥就先一步开口了。 “是太宰吗?” ……好了,现在不用去想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询问的声音要听不见了,并且在客厅里急于找一样值得欣赏的东西。 “唔……因为禾泽总是提到他。”助哥回答道,呆毛晃动了一下,“而且今天是生日吧?生日礼物是陪他工作吗?” 似乎完全反驳不了…… “嗯。”我小声应到,点了点头,忍不住捏了捏杯子。 这个时候真的很需要安吾呀!他肯定会说出“哪有把工作当成生日礼物啊,太乱来了”这样的话。这样我也能用一堆胡说八道把话题拐远,而不是独自面对总能在奇怪的地方触碰真相,并且一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样子的助哥。 我在心里不切实际的幻想着,显然得不到什么结果。 眼睛也没歇着,试图在房间里找到适合欣赏的家具。 ——话说回来,和助哥聊天的我为什么需要去欣赏自家的家具呀! 我被脑子里冒出来的问题问住了,一时愣在了原地。 “禾泽是开了免提吗?”在我愣住的时候,助哥突然问道,而脑子没转过弯的我根本没意识到,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助哥也点了点头,视线转向了手机,对太宰进行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织田作之助,请多关照。” 我的视线慢慢的转到了手机上,手指贴在手机上,可以感受到一种极不明显的振动。 “我是太宰,太宰治。请多指教呀,织田作。”太宰终于开口了,略微有些失真的声音很难听出是否自然。 织田作? 我等待了一下,依然没有等到“之助”的后缀,忍不住望向了助哥。 然而助哥和我一样迷惑,于是我们就这样一脸懵的对视起来,作为始作俑者的太宰却又没声了。 我承认我有点好奇他此时的表情。 ……好吧不止此时。 有一说一,“织田作”真是一种特别的读法,是很难彻底忘记的奇妙断句。 “织田作……?”助哥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读法,露出了奇妙的表情。有点像是我第一次叫他“助哥”时的表情。但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这点,因为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然而他却并没有追究这样的称呼,而是提到了另一个话题。 “说起来,咖啡机……”助哥想起了自己的本来目的。 我一下子就变得心虚了起来。 “怎么了?”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