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彻底一点的【时间回溯】,最多只能扭转时间几分钟。 它也无法为被它插手的事情直接创造因果,所以为了陶岫在这个世界日后的生存,它甚至不能让这些人类看到它。 它想了个还算巧妙的办法,使用了【时间回溯】后,又叠加了不完整的【言灵】。 在感知到竺和小八已经杀死绝大部分坐标后,玩偶提取了那个老头儿脑海中本体曾经说过的话,为那句话赋予了不完整的【言灵】。 即那两句话会在玩偶想要的任意时间点变作【一次】现实。 本体对乔栋说的前一句话,被这种能力作用为,陶岫撞到伪装成服务生的玩家时,【强大】到对他不自觉施放了力量。 到这里本该就能完美解决酒店的事件,但不知有意无意,它也为下一句话赋予了这种力量。 于是,后一句话被作用为,沉睡的本体听到陶岫的呼唤苏醒并【注视】着自己的爱人。 …… 本体霍斯这时沉醉地亲吻了青年的唇角,他喃喃道:“所以,亲爱的,我只能注视你这一次……” 男人将怀中的青年抱得更紧些,鼻尖碰着青年挺翘的鼻尖,他痴迷地感叹道:“啊…真舍不得再次睡去……” 难得在那缕意识创造的漏洞中苏醒一刹,他本该唤醒青年的,他很想看看见他美丽而富有生气的眼睛、听见他动人的声音,他想看着他对自己笑、想听他对自己说话。 他也想看着他对自己生气、发脾气、甚至踹他两脚,责问他怎么可以隐瞒这么多事情。 … 但是,他同样想看他的睡脸。他也知晓他第二天还是会去工作,也舍不得他少睡。 甚至连解释都只放在梦中。 … 黑暗中无数深蓝触手仿佛感知到了本体澎湃汹涌的情绪,此时正发了疯似的翻涌,房间里的香气愈发馥郁蛊人…… 半晌,霍斯在陶岫泛红的耳边轻声呢喃:“再等等,亲爱的,等我们的小朋友出生……” 沉睡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小朋友的发育过程会牵动他的潜意识,表现在肢体上的反应就是,他的手指偶尔会动。 也偶尔,他的更多的意识会下意识回应青年的呼唤,甚至还能使用力量…… 可这都不如他能清醒地拥抱他…… … 他就这样眼皮不眨一下地注视了青年一夜。 清晨时分。 叮铃铃! 陶岫自从出现嗜睡症状就每天定下的闹钟准时清晰地响起。 陶岫撒娇一般“唔”了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纤长浓密的眼睫蝴蝶一般颤动、扫到了霍斯的眼睑。 陶岫惺忪的睡眼中,清晰地映入一双美丽深情的猩红眼瞳。 身体在男人的怀抱中一僵,接着他蓦然睁大了眼睛,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霍斯……” 你终于、醒了…… “亲爱的,”霍斯直直注视着眼圈甚至都在泛红的青年,声音温柔深情得不可思议:“我爱你。” 说罢他便深|深|吻上了青年的唇。 “唔……” 陶岫迎|合着那个亲吻,缓缓将手揽上男人的脖颈,他苍绿的眼眸里一点点浮上喜悦。 一吻结束。 男人再次将青年揽入怀抱,他将脸深深|埋|在青年的颈窝。 陶岫正要说什么,男人却已经结束了那一次注视,闭上了眼睛,那动作让陶岫有点痒,他最后道:“抱歉,亲爱的。为了我们的小朋友、为了他能好好发育,我、不能苏醒太…久…” 说罢,他再次在青年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陶岫瞳孔一缩,抱着男人的手紧了下。 半晌,他抱着已经睡去的男人无奈地笑了下:“好。我知道了。” 他们的小朋友还有六个月就会出生。 和未来可以一起度过的无比漫长的时光相比,这段等待的时光根本不算什么。 更何况,他知道他们那样期待他们的小朋友的出生,这样充满期待的等待时光也会让人感到幸福。 陶岫深吸一口气,将沉睡的男人放在床上,又俯身亲了口对方的嘴唇。 接着,他舒展了下身体,打起精神下床向门外走去——今天又到工作的时间啦。 …… 陶岫这天依旧只带着小八去了植物园上班。至于那只花盘,也不知被竺到底藏在了哪里。 今天是酒店事件第二天,得益于那个梦,陶岫也已经解了玩偶霍斯使用的能力。 他并未对这些刺激的异常有任何留恋,只是迅速调整好自己,很快进入了他最喜欢的日常里。 植物园里,他照常换上了工装,除了重复日常工作外,他也开始研究顾客喜欢的也适合种在植物园里的新植物种类——毕竟,只有把顾客放在心上,生意才会好! 间或想想该怎么安置他的新同类:最近A市年轻人似乎很喜欢那种掉san的鬼屋,不然在植物园开辟一片惊悚植物区,雇佣他的新同类入驻? 陶岫把这个点子记在记事簿里,下一瞬,他的玻璃窗再次被敲响。 是状态已经大幅度好转的徐秘书。 他笑着向陶岫打招呼:“陶老板,早上好。又来叨扰了。” 陶岫起身也笑了:“早上好。”他眨了下眼:“周二来参观植物园?” 难道工作狂徐秘书新画了【一定要休掉年假符】? 徐秘书无奈地笑了下:“不是。是上司要见你。” 说着他尽职地侧开身体,乔栋便出现在陶岫面前。 他亲切又慈祥地道:“陶先生,抱歉,我这个老头儿又来叨扰你了。” 陶岫一怔,忙打开门,将老人带到休息室的沙发上。 乔栋喝了口温水,没有绕什么弯子,直接道:“陶先生,不瞒你说,走到今天这个地位,我不是个完全的好人,我的心肠其实是很硬的。我很少歉疚,却对你很歉疚。” “你救了小安,而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该用这份恩情去利用你。我是没脸对小安说这些的。” 说着他自嘲地笑了下:“而我甚至分不清,现在我对你的歉疚是不是慑于那位大人。” 他活了一辈子,现在已经无法纯粹地去正视自己哪怕一次。 直到这两天,他才彻底解小安不要家产不要人脉不要他们夫妻的一切、只想去做个医生的选择。 乔栋像看一个真正的晚辈那样看向青年:“陶岫,我再次,向你说声抱歉。我向你保证,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对你坦诚。” 陶岫弯了眼眸:“没关系。”他垂了眸道:“其实即使您不插手,昨晚的事情哪怕流程不同,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乔之安那时已经有正视自己心阴影的想法,哪怕没有那张邀请函,他也会去。 而他,得知乔之安有危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