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未售出的房子里只有这间关着窗。” 其实降谷撒了谎,以“没关窗”来判断是真的,但理由不是—— 他知道琴酒多疑,时刻不会忽略窗户被入侵的可能性,而其他房间的窗户为了房产销售带客人看房时没有异味,都会至少留一条缝。 琴酒意味深长地笑笑:“那你可真够贴心的。” 降谷缩在袖子里的手握了下拳头,走到两人面前:“你知不知道绑架条子很危险?他的同事就在周边。” 琴酒没理降谷的责难,径自说:“伏特加回报签到笔上的指纹跟枪上你的指纹不匹配。” 这是降谷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因为他根本没碰过那支笔,当时负责签名的是风见。 琴酒观察降谷的神色,话锋一转:“但那又怎么样?我照样知道你昨天去过酒店。是风见警官告诉我的,对吧?” 琴酒瞥了眼从刚才开始就默不作声的风见,顺便摸了下手机。 风见抿着唇,脸色微变。 降谷狐疑的目光在两人间梭巡,他当然知道风见不会出卖自己,但琴酒大费周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又被怀疑到了什么程度? “嗯?” 琴酒不耐烦地催促着还在思考的降谷。 降谷深吸口气:“对,我昨天是让风见警官调了监控,跟你去酒店。” 他说完紧盯琴酒的脸,眼睁睁看着原本绷成条直线的薄唇上挑成戏谑的弧度。 “所以,这就是你倒戈的原因?你看到我跟老板上.床了。” 此话一出,在房间里的另两个男人俱是一愣。 降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琴酒想知道的是他突然转变的原因。 难道“朗姆老,而你年轻”还不够吗? 琴酒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嗤一声:“那种虚无缥缈的理由,只能用来骗骗小孩子。” “你不觉得羞耻吗?”降谷听到自己的声音问。尽管他完全不想打探琴酒的隐私,嘴仍自说自话那么做了。 琴酒睨着他,表情漫不经心:“我说过了,生理需求而已。只不过正好跟老板比较合拍。就像如果我跟这位风见警官睡了,就一定是在套取消息吗?他有什么消息能让我套呢?” “……” “咳咳咳咳咳。”突然听到自己名字的风见被唾沫呛到,咳得惊天动地,浑身的温度也高得像能冒出一缕缕蒸汽。 他狼狈地低下头。但无论琴酒还是降谷,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降谷依旧寸步不让地瞪着琴酒,眼里透出鄙夷。 琴酒于是又说:“还有,是谁知道我和老板的关系就舍弃自己原本的阵营,甚至迫不及待在车里脱衣服给我看?” “!” 消息过于劲爆,风见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上司。降谷有些尴尬地躲避他的视线,小麦色的脸庞腾地红成了秋后苹果,连脖子都没能幸免。 有的话不用说,风见知道了答案。 “……” 窒息的沉默萦绕在房间,唯独扔下炸.弹的琴酒笑容惬意。 他看了眼手机时间,拍拍降谷的肩膀:“那些条子应该快找到这儿了。把可怜的风见警官松开吧。” 尽管出了这么大的丑,降谷还是牢记要扮演非法者。他脸色一沉,举枪对准风见:“他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不需要处理掉吗?” 风见毫无畏惧地回视。 琴酒见状,用两指压下降谷的枪.口笑道:“你好不容易培养的人,当然要‘物尽其用’。帮他松绑。” 降谷服从地走到风见身后,对方的手都被塑料扎带磨红了。降谷没有立刻解,而是快速观察琴酒的绑结方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知道之后,他会让“零”组的成员加强练习,有备无患。 记忆完毕后,降谷松开风见。下一秒,风见的擒拿手袭上来。 两人的打斗当然是做给琴酒看的,最关键的,是降谷不能使出任何警校里学到的擒拿招式。他一边警惕,一边回击。 作为现场唯一的观众,琴酒饶有兴致欣赏了会儿,趁两人缠斗的空隙,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黑色风衣,拍拍灰:“够了。” 琴酒嘶哑的嗓音没能引起任何一人的注意,他厌烦地皱皱眉,直接把刚才风见坐过的椅子踹翻在地。 “哐当!” “我说,够了!” 因为拜降谷所赐的重感冒,琴酒说话特别费力,说完还喘了口气。 降谷和风见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暂停。 琴酒面色阴沉地盯两人几秒,手一扬,把自己的风衣丢给风见:“还不快把你那个丢人现眼的地方遮住。” 顺着琴酒的视线,降谷总算发现下属身上的异常。 他默了下,而风见后知后觉地面色通红。 “那你怎么办?”风见问。 话音未落,降谷已经脱了自己的外套递给琴酒。 琴酒嫌弃地瞥一眼:“你感冒了,别传给我。” “?” 这里感冒症状最重的就是琴酒你吧? 降谷没说出心里的想法,但眼神表明一切。 琴酒视而不见,对风见伸手说:“把你的西装脱给我。” “……” 风见站在原地迟迟未动,他不是很喜欢和人混穿衣服,更何况对方是个非法分子。 但没办法,风见和琴酒换上了彼此的衣服。 不得不说,琴酒穿风衣更好看,藏青的西装有点太一板一眼了,不适合他。 等等!他为什么关注琴酒的衣着? 风见狠狠咬了下舌尖,用尖锐的刺痛来驱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琴酒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降谷,嘱咐道:“你先到停车场等我。” “那你呢?” “我的命令你只管照做,别问东问西。” “……” 降谷捏紧手里的钥匙,默不作声走了,临走前还深深看了风见一眼。 片刻后,风见穿着琴酒的风衣出现在“零”组众人面前。大家心有余悸地看看四周,却没发现那位冒牌警察。 “‘他’……人呢?”副队长比手画脚暗示道。 风见置若罔闻,板着脸说:“所有人到楼下集合等我。” “啊?” “没听到吗!” 话音未落,风见穿过人群,留一群下属面面相觑。 不知为何,他们觉得上司的步伐有点慌乱。 * 风见走进顶楼无人的厕所,锁了隔间门,带着十二万重心理压力开始做“那种事”。 风见对看片的兴趣不大,以往“做事”也习惯头脑放空,只遵从本能地用手。 但如果现在不想些有的没的,他绝对会羞愤至死! 为了逃避目睹自己的惨样,风见闭上眼。掺杂了些许光亮的黑暗里蓦地出现那个人的脸—— 银白的长发,毒蛇一样橄榄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看上去很会接吻的薄唇。 等等!他为什么觉得琴酒会接吻? 可能是听前辈说琴酒和老板睡了。 但,再等等!这又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