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举铁、器械,练了一身腱子肉,即使穿着西装裤,也能摸到腿部紧实鼓起的肌肉。 “练得还不错。”琴酒公正地评判。 听到这话,风见控制不住地面红耳赤。他是那种一被夸就容易反应在脸上的体质,所以平时只能故作冷漠。 琴酒没能在风见的西装里找到想要的东西,搜查的手也没停,而是直接撩起外套,手从中间的绒线衫下伸进去,摸里面的那件衬衫。 因为这个动作,琴酒和风见凑得很近,两人的唇几乎要碰到一起。 好在很快,琴酒低下了头,一缕银白的长发在风见的脸上轻抚而过,让他的鼻腔充满了柚子的清香。 衬衫的质地很薄,即使琴酒戴了手套,也跟直接摸在风见肉上没两样。风见甚至能想象那种触感,像被从微敞的领口放进块冰,很滑又很冷,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风间恋爱经验为零,从没和人牵过手,更别提被这么肆无忌惮地摸。他感觉自己快疯了,脸红得像滴血,头顶也在冒烟,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你到底……在找什么?” 琴酒抬头看他,冰冷的眼神和他火热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 “你(的)警官证呢?” 由于琴酒停止对他的入侵,风见的眼神恢复些许清明:“我忘带了。”他说。 实际上,风见从看到琴酒的那刻起,就担忧对方会问他索要警官证。真正的警官证和琴酒手上那本的字号不一样。虽然差别细微,但一定逃不过琴酒的眼睛。 风见早早把警官证托给值得信赖的副队长保管,果然没错。 “没带?”琴酒嗤了一声,不很相信,“我听说这东西比你们条子的命还重要。” 风见默了下:“如果我还是个好警察,就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 琴酒仔细端详,真在风见脸上挖掘到“惭愧”。 “好吧。”他耸耸肩起身,当风见的面点燃根烟。 风见观察着琴酒的一举一动,猜测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注意力却总是被别的东西吸引过去—— 那香烟橘色的火星在琴酒指间忽明忽灭,衬得他的手部皮肤更加白皙。 琴酒的脖子细而纤长,微微仰头时喉结会分外显眼。他从两片薄唇的缝隙吐出灰烟,随着空气缓缓上升,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风见看得失神,琴酒瞥他一眼,用那种重感冒似,沙沙的声音冷不丁说: “你起反应了啊。” 第16章 手机号 风见不是个重欲的人,更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起立”。他羞愤交加,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使劲并拢双腿想掩饰,却让那东西更加雄伟。 琴酒见状嗤了声:“正常的生理反应,有什么好抗拒的。” “我可不觉得这是‘正常’。”风见低着头愤愤地说。 让他起反应的是个非法组织成员,还是个男人! 虽然风见没谈过恋爱,但一直坚信自己是个纯粹的直男。 琴酒懒得跟他浪费时间,恶声恶气地“喂”了一声。风见抿着唇置若罔闻。 忽然,耳边掠过一声“咔嚓”,他猛地抬头,过分的白光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你干什么?”他几乎嘶吼道。 琴酒把手机屏幕反过来展示在风见面前,“没什么,刚才在自拍。” 风见松了口气,并莫名为自己反应过度感到尴尬。 正后悔着,头顶再次传来琴酒戏谑的声音:“不过这次,我真的拍了你的正面照,连带‘活泼’的那个地方一起。要看吗?” “……” 风见咬牙切齿地瞪着琴酒,激烈的反抗让身下的椅子都跟着晃动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迫切地希望能击毙眼前的罪犯,而非等待漫长的审讯和判决过程。 “老实点!”琴酒踹了脚风见的腿厉声道。随后把刚拍的照片发给在酒店等候多时的伏特加。 过了会儿,伏特加打来电话,琴酒开公放: “大哥,确认来酒店调监控的就是这个条子。” “知道了。”琴酒咳嗽声说。 “大哥,你感冒了?” “没什么大事,别瞎操心。” 要是别人这么问,琴酒会直接挂断电话,但对方是他的小弟伏特加,琴酒就耐着性子回答了。 而且他也不是感冒,是波本那小子到附近了。 他必须抓紧时间。 通话结束,琴酒垂眼对上风见戒备的脸。 “别紧张。”他笑道,“只是想请教风见警官一个问题。” “酒店的前台不可能随意泄露访客信息,你在诈我。” 琴酒修长的食指贴着唇“嘘”了声:“风见警官知道的吧,很多事不用‘说’的。” 哪怕前台不开口,从脸上的微表情或瞳孔收缩的幅度就能发现。 风见顿了一下,心跳如擂如鼓:“你想问什么?” 该不会是问降谷前辈有没有跟他一起到酒店。 不可能的,降谷前辈当时做过伪装,还遮得很严实,哪怕聪明如琴酒,也没道理看破。 下一秒,最不祥的预感被验证。 “是波本让你调监控的吧?” “!” 听到问题的瞬间,风见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注意到琴酒的目光像狡猾的蛇在他脸上游弋,反射性地闭眼,控制脸部肌肉和呼吸,试图不泄露半点端倪。 琴酒又笑了,声音却更哑,透露出和外表格格不入的病弱。 风见睁开眼,琴酒原本苍白的脸庞不知何时变了颜色,浮现樱花般的淡粉,眼尾也莫名有些湿润,张着嘴小心地呼吸着,唯独表情还很凶狠。 对方发现他的打量,狠狠瞪他一眼。可因为脸色和神态不对,看上去更像张牙舞爪的猫。 这症状……就像突然染上了重感冒。 “烦死了。”琴酒捂着嘴抱怨道。 两人所在的房间是别所公寓里还没售出的一间,此刻门口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风见闻声,紧张到后背汗毛直立。 被人看见他这幅丑态,他怎么解释得清? 琴酒皱了皱眉,当机立断脱了风衣扔在风见的膝盖上。 被故意揉成团的衣服很好地掩盖了风见那里的凸起,而且是黑色,就更不易察觉了。 风见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因为伸出援手的是琴酒而心烦意乱。 背后的门开了,略加伪装的降谷出现在两人视野。他把用来开门的硬纸卡塞回口袋,以他的角度,第一眼看到的是回头的琴酒。 发现对方完全是本来面目时,降谷吓了一跳,赶忙通过琴酒的身体侧边去检查风见的情况。 他怕琴酒懒得伪装,是因为风见已经死了。 还好,他的下属还好好活着,只是被绑在椅子上没法动弹。 他暗自松口气,脸上丝毫不显地走近:“你怎么把人给绑了?” “你来得倒是挺快,我只告诉了你在公寓,没说具体哪间房吧?” “因为你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