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甚至端着一盘水果打掩护。 好吧,他现在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就这点小伎俩,说不定都是老太太那辈玩剩下的。 所以楼下两道阴影交缠温存至一半,半途就被一通电话打断,将两人一块捉了回去。 用词不太恰当,但乔言觉得他现在就像早恋的高中生,偷偷恋爱被家长当场“捉拿归案”。 莫名紧张。 从梁柏闻进屋开始,乔奶奶一直如沐春风般地微笑。 “听说您腰不好,可以试试这款按摩仪。” 见人两手满当,老太太乐呵地推阻说:“来都来了,还带这么些东西做什么。进来坐进来坐,吃过饭了吗?” 梁柏闻笑:“不用忙活,已经吃过了奶奶。” 四人坐在客厅,场面实在玄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涌反复。 以至于奶奶眼神每飘过来一次,乔言心跳就加速一秒,倒也不是怕挨骂,而是怕伤了老人家的心,毕竟他还不知道对于同性恋这件事,走过六十多年四季轮转的老人会作何反应。 即使这在华国合法合规的。 “乖乖,你听浴室里是不是没关水?好像有点声音哦。”思绪飞扬,乔奶奶忽地说。 乔言犹豫着站起身:“没有吧?” 乔奶奶充耳不闻:“也许是有野猫又跑进阳台了。” “……?” 野猫?可这是三楼,层高也不算低……吧? 脑袋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乔言楞了,侧目对上梁柏闻含笑的眸子,他试探性启唇:“……我去看看,顺便换件衣服?” 乔奶奶笑着颔首:“去吧。” 气氛过于诡异,方嘉禾自觉认为,他也该回避一下才对:“我刚洗的衣服还没拿出来!” 两人一走,乔奶奶就开始“审讯”,似乎是想要了解当下到底是何种情况,只不过相比严刑拷打,方式温和不伤人罢了。 实际是乔言想太多,在外人看来,他们仅仅只是闲聊唠家常。 比如这边问:“小梁是哪里人”“是做什么的”“家里有哪些人呀” 那边答:“从A城来的”“经营一家小公司”“目前只有外公健在” …… …… 官方,像所有恋人见家长一样,无非就是那么些问题。 但每道问题又宛如一道坎,迈不过去,底下便是万丈深渊。 “A城……和乖乖一个城市。”聊了许久,乔奶奶皱皱眉头,显然对两座城市之间的遥远距离感到极为不满:“那很远啊。” “不远,开车很快。”梁柏闻稍顿,而后缓声道:“您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生活。” 话至此,乔奶奶心中有数,明白梁柏闻考虑得细,也知晓所谓的“一同生活”并不是一张空头支票,但依然摆摆手:“我一个老太太,就不加入你们年轻人的二人世界了——” 前后不过十分钟,如同提前释放信号一般做作地在房间里制造动静,乔言坦然自若地开门。 客厅内一片祥和。 “一路上肯定口渴了吧?我去倒杯水给你,哦对了,家里有刚买的饮料,年轻人应该都喜欢吧。” 说着,老太太就在“零食柜”上挑挑拣拣。端详着那罐长得像汽水的饮品,她不认识太多字,但猜想道:“这个应该是乖乖买的……” 梁柏闻视线朝远处的瓶瓶罐罐上挪动,方嘉禾也抬眼,看清奶奶手里拿的所谓饮料,他蓦地在心里咆哮了一声“卧槽”,那哪是什么饮料,那是他买的酒! 微醺,鸡尾酒。 丑到爆的衣服已经被换下压箱底,乔言关门的手一顿:“?”什么酒? 好端端一盆脏水为什么扣在他头上??? 就在酒瓶即将落入梁柏闻手中,乔言当即眼疾手快抽走并义正言辞地出声制止:“奶、奶奶,喝茶怎么样?喝茶吧。” 方嘉禾无比赞同:“对对,不爱喝这种高糖杂牌的小玩意,一看就是乖乖买回来自己喝的,甜得齁。” 乔言瞪大眼睛:挖槽,不带你这样甩锅的! 乔奶奶楞了楞,视线却是越过二人落在梁柏闻身上,大概是在询问当事人的意见。 “茶挺好的,奶奶。”梁柏闻轻笑,给面地顺着台阶往下走。 - 和奶奶道过晚安,许多年未接纳陌生人过夜的老房子再一次热闹起来。 老太太作息很稳定,看着电视织了会儿围巾,大约九点多便歇下了。 关了客厅灯,乔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回家这些天没什么其他收获,倒是先将他的作息调了回去,早起早睡,身心健康。 屏幕亮着,他边往回走边看消息。 先前不知道是谁说要当面道晚安,结果闪现似的出现在外省市,现在又在手机里跟他说“晚安”,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闪现回去,但此时此刻乔言真的很想回一个表情包—— “到底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小惊喜” 见人进屋,方嘉禾说:“你洗好了?浴巾给我拿拿。” 乔言笑意不减,捞起随手丢在椅背上的浴巾,头也不抬伸手递过去。 方嘉禾:“……”特么的,走两步都妨碍腻歪是吧! 妈的,最看不得小情侣秀! 不对。 妈的,最看不得小夫夫秀! 一想到这,他就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乳腺增生了。 于是,被自己作死又气到肝疼的方某,毫不留情地将怨恨泄愤在其他倒霉蛋身上:“咱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叛徒!” 随后,门一开一关。 卷着一身热气的乔言一脸蒙圈地站在房门口:“……”好歹给他一个枕头啊喂! 胆子够大,把屋主赶出去了。 无妨,他还有外援。 熟稔地轻敲两下门,梁柏闻一出来,首先看到的便是发梢湿润润,眼睛同样湿润润的…… 他一时间言语匮乏,大概和一年前捡到二饼时,泪汪汪黏着跟他回家,表情雷同……的小狗。 自认为躺在一张床的次数多了,乔言倒是没了当初的羞涩,反而面不改色:“求收留,求住所!” 若是二饼会说话,指不定也是这句。 梁柏闻慵懒地倚靠在门边,似乎不准备放行,盯着人精致的五官,他薄唇微动:“少了点东西。” “少了什么?”乔言问。 指尖点了两下唇角,梁柏闻扬眉看他,意有所指:“住宿费。” “。”乔言觉得他没脸没皮,但仍旧乖巧地上前一步,朝着对面招招手示意梁柏闻低头。 虽说梁柏闻不大相信乔言会这么听话,胆量也愈发大。三间房并非墙根贴着墙根,但距离却不远,起码这间称得上是主卧的房间,斜对门就是奶奶居住的次卧。 分贝拔高一些里屋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说制造此类大动静。 或许是出于好奇,梁柏闻照做不误。 间隙紧凑,距离登时近在咫尺。 然后……乔言弯腰从侧边挤了进去。 得意洋洋的表情属于胜利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