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朋友觉得自己如今没有手可以制裁他,为所欲为的行径,他无奈:“别乱动了。” 话音落地,他察觉到怀里的人确实不作妖了。 乔言哪还敢乱动,他直接宕机,动都不敢动了! 又…… 又! 硌到了啊啊啊! 静了许久,直到耳边没了呼呼作响的机器声,他没站起身,而是侧了侧身子:“你要不要……” 耳朵红得能滴血,乔言音量小得像蚊子叫:“我帮你……” 梁柏闻骤然一滞,再一次完败。 可显然,完败的人不止他一个。 “现在看来不是我一个人需要,”抱着人转了个身,他直白说:“乖乖也起了。” “需不需要晚间服务?” 有些心猿意马,但乔言依然推阻:“不行……外面——”会听到。 话还未说完,只见梁柏闻象征性地松了松手,正当乔言认为自己该冷静一下时,对方蹙地使了个力,致使乔言整个人被拽了回去。 腿贴着腿,他听见梁柏闻低平且镇定的声音在耳畔回绕:“那乖乖自己捂着,别漏音。” “……”草。 第62章 头一回涩涩,乔言心情也跟头发一样,乱糟糟的。 以及把梁柏闻当做一个工具人,用完就扔。 所以等梁柏闻再次冲完澡回来,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体大大咧咧地躺在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睡姿还是那么四仰八叉,若不是双人床,恐怕半夜自己躺着躺着就会滚下去。 没太多惊讶,梁柏闻放缓脚步将人卷着被子往边上挪了挪距离,随后熄了灯,在他另一侧躺下。 半晌,轻浅的吻落在乔言唇角,梁柏闻自顾自笑:“晚安。” 一夜黑甜。 次日早间,一贯的生物钟在七点准时耀武扬威地叫醒睡梦中的人。 睁眼发现视野里并非他熟悉的天花吊顶,乔言甚至有些恍惚,直到察觉似有若无地呼吸声在发旋间来回吸气吐气,他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活着喘气的人。 即使乔言在第一次见到梁柏闻的时候就被人吸引去了注意力,认为他是律师、医生、警察或者其他听上去特别专业,特别帅的职业,至少穿便装的时候很有范。 但现在再看,仍陷入熟睡的梁总,正经的脸上多了两分松弛感,可能是闭着眼睛的缘故,睫毛弯弯的。 乔言顺手碰了两下,没醒,然后幼稚地又碰了一下,像是在拿人做实验一样,探测对方的反应。 由于室内有空调,温度不低,所以两人睡觉只穿着一件棉质睡衣,不过眼下衣服虽然还贴在梁柏闻身上,但松松垮垮地露着领口。 这种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好心地帮人提一下领口,拉高被子,谨防感冒? 盯了两秒,乔言可耻地想歪了。 以至于梁柏闻忽而掀起眼皮,倒是把人惊了一跳。 然后猝不及防的,他就被圈住,贴近,最后整个人压在梁柏闻身上了。 “早……上好?”乔言发怔。 把人捞进自己怀里,梁柏闻眼里还带着睡意,吸猫似的埋在他肩窝,他嗓音沉沉:“醒来看到你,确实挺好的。” 乔言又开始心猿意马。 于是局面就变成了没有预告的亲亲,亲着亲着又不自觉往脖颈、肩颈发展。清晰的晨间现象,乔言避无可避,弯了弯腿挣扎两下,试图从禁锢中脱困。 轻轻撕咬着乔言唇角,梁柏闻不打算再挑战他的意志力,问:“起床吗?” “起啊,现在就起!”乔言躁得慌,看了眼时间。 话音落地,齿印落在喉结左侧,乔言登时愕然:“梁柏闻!!” 极少听到小朋友会喊全称,梁柏闻扬眉,声音里混着笑:“嘘,隔音不好。” 乔言咬牙切齿:“会有……那个的!” “吻痕?”梁柏闻无比清楚地能看见侧边的那枚齿印,睁眼说瞎话:“没有。” 确实没有,吻痕是用嘴嘬出来的,和牙齿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他不信。 梁柏闻松开手,表示他可以自己去照镜子。 于是乔言走下床开门,但刚踏出第一步,就正好和斜对门的乔奶奶视线撞到一处。 沉默。 看到乔奶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接着视线下移,乔言也顺势低头往下看。 哦,拖鞋,新的。 原本应该出现在梁柏闻脚上的。 又沉默。 乔言意识到,他可能,已经出柜了。 而且这柜门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开了,收不回。 遑论再如何解释,都显得尤为苍白。 “奶奶,我说我只是路过,您信吗?” - 一顿早餐吃得仓惶。 期间方嘉禾还要带着睡意惺忪的双眼,给二人“岌岌可危”的感情添油加醋。 “还是一个人睡比较好啊,没人跟我抢被子。” “不过你们不觉得床板有点硬吗?”方嘉禾打了个哈欠,“感觉我的腰快断了。” 乔言忙阻止他继续大放厥词:“医生说硬床更好,习惯就好了。” “敬你——”他稍顿,“——们是条硬汉。” 囫囵吞了两口煎蛋,乔言皮笑肉不笑:“……哈哈。” “不行……你们一会儿先回去吧,我再去睡个回笼觉……”作为有着丰富夜生活的方某,这两天被催着早起实在崩溃,左右他们今天得走,他浅浅gap一个周末再回去挣钱也不是不行。 巴适! 早饭过后,两人收拾着仅有的一点行李——自家种的蔬菜,以及一些当地特产浩浩荡荡地被乔奶奶塞进后备箱,算是别样的伴手礼。 虽然梁柏闻说他可以滥用私权再多给小朋友放几天假期,但乔言属实是不敢再住下去了,回来一趟确认奶奶身体状况还算不错,但却毫无预兆地在长辈面前出了个柜,心情跟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 再拖着不回去,怕是又要出现其他意外……比如随手一翻,翻到俩人热乎的结婚证什么的。 乔言摇摇头,先不考虑这么多了。 “咔哒”一声,车门打开,梁柏闻带着车外的寒意坐进车里,乔言正回着群里的消息,听到动静后抬眼望过去:“去这么久——”一抹红窜入眼底,话音倏而吞回了肚子。 “这是……” “红包,奶奶给的。” 他当然知道这是红包! 问题是为什么突然给红包呀? “下周圣诞,过后就是新年了。”梁柏闻保持着唇角笑意,为摸不着头脑的乔言答疑解惑,“新的一年。” 乔言猛拍大腿:“啊对!”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新年了,再过两月就可以体验打工人的带薪年假了! “那为什么单纯给你,没给我?”转而一想,他现在觉得那抹红有点刺眼。 “可能趁着你不注意,偷偷塞进包里了。”梁柏闻说。 别说,还真别说。 乔言确实在挎包夹层里翻找出一个硬封皮。 “哇,一笔巨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