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浓颜系,是Omega都喜欢的那类,但赵云望总觉得,以贺蓝的心性,不该被表象迷惑。 Alpha跟Alpha第一面都带着本能的试探跟轻微的敌意,而这种关系在岑极跟赵云望之间只会被无限放大,他们的身份立场注定合不来。 “这样。”赵云望是老姜,他不动声色就能辣到岑极心口上,结结实实一把火,“有点儿意外。” 岑极双臂撑在推车栏上,气势逐渐逼人,沉声问道:“意外什么?” 赵云望不理会岑极,而是看向贺蓝,说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哪怕只是站在朋友立场,我也希望你过得好。” 这话确实是赵云望最诚挚的祝福,但在岑极听来未免过于刺耳。 赵云望内心深处就是觉得岑极不靠谱,一个服务生跟一个老总的故事?生活不是童话。 岑极身上的那股野劲不容忽略,他跟贺蓝一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点不止赵云望知道,岑极自己也知道。 当然,这也是他稍微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跟贺蓝大发雷霆的原因。 有些东西一辈子都无法改变,例如出生,例如过往的经历。 岑极总是在床笫间将贺蓝折腾得说不出话,因为他喜欢看到在外绅士风雅,从容不乱的贺总被自己带来的红潮淹没,喜欢烈酒包裹住香草,除了Alpha的满足之外,岑极会在意乱情迷间忘记两人的差距,好像贺蓝只是他一个人的。 这样无法对外言说,隐晦的自卑就可以得到释放。 可是新的一天,贺蓝西装革履去公司上班,他的脚步似乎永远向前,岑极为此骄傲,也为此焦虑。 更何况,还有赵云望这类人不断打扰。 岑极的防御不是铜墙铁壁,甚至于他表达情绪的方式非常直接。 赵云望察觉到了岑极的过度敏锐,心知这来源于不自信,他微微勾唇:“我为什么意外,你应该明白。” 岑极的信息素紧跟着轰然炸开,对贺蓝没有攻击性,而江揽早有预料,提前张开了信息素屏障,保证陆弦不受影响。 赵云望下意识释放信息素回击,却被扑面而来的迅猛滂沱激得倒退一步,他惊骇抬头,没想到岑极的信息素等级这么高。 扳回一局,江揽心想。 但岑极被挑起怒火,根本不管个中胜负,就想往赵云望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上来一下。 “够了!”贺蓝厉声呵斥,他一把抓住岑极的手腕,将人猛力扯到自己身后,“闹够了没?!” 这话经典,不出意外接下来就是争吵。 果不其然,岑极瞬间变脸,像是被逼到角落的猫,竖起尾巴龇牙咧嘴。 “你……”岑极低声。 “抱歉赵先生。”贺蓝如同第一次闹乌龙时一样,稍微躬身给赵云望道歉,他这么一个动作,让岑极刚刚信息素赢过赵云望的事情一下子成了笑话,岑极低着头一动不动,看似失落,实则也在酝酿更强的风暴。 赵云望摇摇头,“没关系,我只是……” “但您也不该挑衅我的Alpha。”贺蓝接着说道。 岑极眼皮一颤。 赵云望立刻解释,“我……” “我看得懂。”贺蓝打断,“Alpha是我的选择,他到底如何没人比我更清楚,也不需要别人告诉我,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 赵云望稍微张着嘴巴,过了好一阵,在贺蓝坚定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肩膀一垮:“对不起……” 贺蓝抬手按揉了一下眉心,也缓和语气:“他还年轻,也是我没照顾好,让你难堪了。” 岑极你何德何能啊……陆弦在心中感叹。 贺蓝这话听起来是责备岑极,实际上一下子就跟赵云望划清了界限,而且话语中的宠溺,任谁都听得出来。 赵云望终于确定,贺蓝是认真的。 “好。”赵云望点头,“我还有事,回聊。” “嗯。” “谁要跟你回聊?”岑极低声怼了一句。 贺蓝,“你给我消停一点儿!” 岑极别过头。 江揽给陆弦倒水,点评了一句,“怂的太快。” 岑极:“……” 赵云望背影洒脱,人都走出去老远,岑极还盯着人家,陆弦丝毫不怀疑,岑极心里怕是在计划着套麻袋。 贺蓝如今在生意场上都鲜少有头疼的时候,此刻他迅速按了按额角,问岑极:“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岑极过了一会儿才说:“想着直接来见你,谁知道……” “少给我阴阳怪气的。”贺蓝立刻打断施法。 岑极没动。 这个功夫大堂经理快步走来,眉毛皱成“川”,想必对于岑极很陌生,又对于他一身本餐厅的工作服表示很费解。 贺蓝正在想说辞,就见江揽摆摆手,示意没关系,然后吩咐服务生上菜,经理知道江揽,不敢打扰,忙不迭点头。 岑极木着脸在贺蓝身边坐下,可能自己也觉得变扭,将上身的工作服脱了,露出下面的黑色紧身衣来,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贺蓝控制不住地扫了一眼。 骚,江揽心想。 贺蓝明显也在生气,气氛稍有冷凝。 陆弦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一转,最后定格在岑极脸上,“岑先生,我能问个问题吗?” “嗯。”岑极拄着脸心情不佳。 陆弦:“你工作服从哪里来的?” “我手下人在这里。”岑极接道。 陆弦:“……”令人吃惊但又有点儿预料之内的回答。 贺蓝见岑极说不到点子上,补充:“他经营着一家规模成熟的保洁公司,口碑很不错,都是往这些高档餐厅酒店批量送人。” 陆弦:“?” “别小瞧人。”岑极因为按着一边脸,所以说话有点儿含糊,“我救回来的那些人……也做不了别的工作,几乎都在清扫卫生之类的,我想着聚拢一下,就注册了一个公司。” 陆弦:“……”你说的挺简单。 不简单,岑极很多东西都是从零学起,开始乱糟糟的恨不能砸墙,但累归累,现在有成果了,并且这一行带着一定的透明度,平时埋头苦干如同边缘人物,偏偏又是高档场所,打听起消息来有奇效。 岑极要报仇,但不可能拉着大家一起,他总得给那些人留下退路。 这家的糖醋排骨卖相极好,上面撒着几粒白芝麻,一上桌陆弦就直勾勾盯着。 “咱们之间不讲究那些礼数,小弦快吃。”贺蓝拿起了筷子。 江揽给陆弦夹了一块。 贺蓝则转头问岑极:“吃吗?” 岑极:“气饱了。” “你气什么,该解释的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贺蓝压着火气,“岑极,你别给我犯那些老毛病,我不想人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