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因为一些可有可无的情绪将火气迁到我身上。” 像是顽劣的孩子,敏感缺爱还爱跳,非要打砸些东西引起别人的注意才能心安一两分。 岑极回嘴:“你觉得那都是可有可无的情绪?” “不然呢?”贺蓝放下筷子,“我说没说过,我的婚事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既然让你标记就不会把你半道里抛下,你该学会消除那些心魔了。”贺蓝轻叹,“岑极,我精力没年少时那么好了,你也清楚,这次若非你信息素给的及时,我的情况已经算非常危险,我未必能这么教你一辈子。” 后几句听的岑极心惊胆战:“你胡说什么呢?医生不也说了吗?只是腺体发炎跟初步衰退,我的信息素很好,完全可以治愈。” 贺蓝有点儿落寞地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我就说你心思深吧。”岑极也夹了块排骨放贺蓝碗里,“多吃点儿,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陆弦嗦着排骨快速看他们,这两极反转会不会太快了一些? 贺蓝“嗯”了一声。 岑极神色不太自然,他小心打量着贺蓝的脸色,好像也知道闹过了,跟着说:“对不起。” “没事。”贺蓝稍微振作,“你贺哥还能抗几年。” 岑极心想哪儿能让你抗,我给你抗! 岑极曾经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可如今,他惜命的很。 贺蓝抬起头,正好对上江揽的视线,两人瞬间交换信息。 江揽:6。 贺蓝:小场面。 陆弦也很有参与感,反正看懂了,心想原来这就是江揽口中所说的“训犬”啊,不愧是贺蓝哥。 作者有话说: 江揽:单走一个6,你们随意。 贺蓝跟岑极属于互宠,问就是绝配。 第87章 睡不着 岑极发泄完,总算能好好吃饭了。 他给人的第一印象特别狂,特别不好相处,但等走到他的安全区范围内,岑极又变得十分好说话,反正陆弦跟他聊了几句,态度温和,有问必答。 陆弦好奇完他,岑极反好奇,莫名其妙来了句:“怀孕难受吗?” 废话吗这不是,但陆弦要面,原本想爷们且云淡风轻地说一句“还行,问题不大”,但跟着捕捉到岑极落在贺蓝哥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视线,立马改口:“难受死了,每天都需要自己Alpha的信息素,少一天都不行,江揽等级高,我比起其他Omega能轻松很多。” 岑极顿时轻嘶一声。 “吃你的饭。”贺蓝说:“想这些有的没的。” 贺蓝看向陆弦,陆弦笑了笑。 贺蓝知道陆弦什么想法,岑极曾经不告而别过一次,但那个时候他还不成熟,心里想法比现在多,分开也好,省的待在一起疏解不开,反而将岑极压垮,如今贺蓝想着,岑极一定舍不得他再等第二个五年。 Omega的生命力没Alpha那么顽强活盛,腺体一旦出问题就是迈向终点线,岑极知道这点。 “封锦那晚不是拿走了样品吗?出结果了没?”岑极问。 江揽:“这不是你担心的问题。”他拿过湿巾擦了擦手,“赵闫峰呢?还活着没?” “活得好好的。”岑极说,“三天吃一顿,盘子都舔的锃亮,一点儿没浪费。” 江揽:“嗯,我不信他嘴巴能一直那么硬。” 赵闫峰越是不吐,越是证明里面有东西,不会冤枉他。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陆弦揉了揉眼睛,江揽要带他回去。 “行。”出了餐厅门贺蓝说:“有空再约。” “嗯。”江揽点头,陆弦则坐在副驾上朝贺蓝他们挥手,“拜拜。” 贺蓝回应:“拜拜。” 岑极也挥了挥手。 岑极不太适应这种场合,三五朋友聊聊生活分享趣事,但旁边陪着贺蓝,感觉很新奇,还不错。 江揽的车子很快驶离,消失于夜间的车水马龙中。 贺蓝吹着夜风轻声开口:“怎么想到问小弦那个问题?” 岑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怀孕的事情,他比贺蓝高半个头,稍微侧目就能看到贺蓝清俊的脸部轮廓,“之前几次……都没规避,万一……” “万一我们不会有孩子,接受吗?”贺蓝打断。 岑极想都没想,“接受啊。” 他半生颠沛,心都野了,跟其他人不同,没想过有个家稳定下来,但对贺蓝却是认真到不能再认真了,说真的,他还担心贺蓝怀孕受累呢,孩子有没有无所谓。 贺蓝紧了紧西装外套:“回家。” 岑极皱眉跟上,还在嘟囔,“冷了就下次穿厚点儿。” 陆弦在车上时昏昏欲睡,到家反而清醒了,洗完澡出来还跟旺财玩了一会儿,塑料小飞碟精准飞出门口,旺财迈着小短腿风风火火跟上,撞得玄关的柜子咚咚响,然后叼回来放在陆弦脚边。 陆弦俯身捡起来,动作不如从前那么利落,毕竟要顾及着某个逐渐长大的小家伙。 江揽很快也洗好了,裹着灰色的丝绸浴袍下来,头发刚吹过略显凌乱,大晚上也帅的不讲理。 陆弦匆匆瞥了一眼,然后移开视线。 江揽注意到了,失笑:“我是你的Alpha,你想看就看。” 陆弦盯着小肥屁.股一甩一甩的旺财,义正言辞,“我想好好休息。” 跟着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颈跟耳朵间,江揽嗓音低沉,“看我一眼,怎么就不能好好休息了?” 陆弦怒目而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妖精!” 孕期Omega的性.|欲……会旺盛很多,江揽就差“盛情相邀”了,陆弦顶了顶,没顶住。 飞盘插进门口的绿化带中,旺财费了些功夫才叼上,谁知一回来,客厅空了。 它试探性“汪汪”两声。 刘婶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上前捏了捏旺财的耳朵,然后收起玩具飞盘,旺财知道不玩了,立刻屁颠屁颠跟在刘婶身后。 卧室内甜腻的山茶花香刚冒出来,就被汹涌的森寒气息尽数吞没,可这种看似极致的酷寒,却有着可以让陆弦融化的滚.烫温度。 陆弦也想硬气一回!可不管努力多少次,除了被江揽彻底支配,也没有其它结果。 结束时陆弦已经沉沉睡着,江揽抱着他清洗干净。 陆弦体能跟不上,但江揽却精神抖擞,他难得放纵,去阳台外抽了半根烟,剩下半根熄灭在栏杆上,给封锦拨去电话。 封锦一脸丧气地从床上坐起身时,有认真想过现在开车过去跟江揽打一架。 “几点了你知道吗?”封锦问。 “凌晨一点。”江揽淡淡,“蒙塞螺旋体那事,我花重金聘请了几个基因方面的专家回来,交给你安排。” 封锦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