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仓所有缙人,胡问静一定震怒,谁敢投靠胡问静? 那德罗西长叹道:“第三条路就是立刻逃出关中。” 众人怔怔地看着那德罗西,这条路未免也太激烈了,就没有缓和一些的道路? 那德罗西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慢慢摇头道:“在陈仓城被屠杀前是有的,胡问静是讲道理的,但是现在已经没了。” 一群胡人愤怒极了,该死的生胡! 那德罗西道:“若是你们选择了第三条路,那么就要立刻行动,迟了就来不及了。”她苦笑着:“我们胡人的勇士都跟随郝度元和齐万年去打仗了,这扶风城中只剩下老弱妇孺,一天能够走几里地?还要带上粮食,被褥,木炭,我们走十天也没有胡问静一天走得多,要逃就必须抓紧时间。” 四周无数胡人悲伤地看着那德罗西,有人大声地道:“好,我们听智者的!”“对!那德罗西从来没有错过,我们听那德罗西的!” 有胡人问道:“那德罗西,我们去哪里?”那德罗西道:“我们去西凉! 西凉对待胡人也不错,只要我们不说与郝度元齐万年有关,西凉马隆绝不会难为我们。” 一群胡人用力点头,听说西凉胡人天天踢蹴鞠,开心的要死呢。 无数胡人叫着:“好,我们去西凉!” 那德罗西道:“那么事不宜迟,立刻出发!” “女人孩子去收集所有的粮食,燃料,布帛,铁器,金银,这些东西我们都有用。” “男人去砍伐木材,做成马车,牛车,驴车,我们需要大量的木板,把所有门板都拆下来,越多越好。” 那德罗西看着四周一张张期盼的脸,只觉这些老弱妇孺又能带多少东西?但是东西是越多越好,她想了想道:“把所有的动物集中起来,我们要做羊拉的车,狗拉的车,” 众人用力点头,想要活下去就要物尽其用,就算是狗和羊也要拉车。 三日后,无数牛车马车羊车狗车出了扶风城,一路向西。 …… 胡问静收到了周处和文鸯的公文,睁大了眼睛:“这还用问?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仔细检查各地城池,但凡缙人白骨堆积如山,胡人吃缙人血肉的,那么所有胡人都是禽兽,全城胡人不分男女老幼凌迟剔骨喂狗。” “若是缙人全部被杀的,那就杀光胡人。” “若是有缙人活着的,那就按比例翻倍杀,胡人杀我缙人的三成,我就杀胡人的六成。” “若是抓到老弱妇孺又如何?同样,看胡人怎么对待我们的老弱妇孺。胡人杀光我们的老弱妇孺,我们就杀光他们的。” 胡问静的神情越来越平静,道:“唯有一件事不能以牙还牙。若是谁想着胡人奸淫我缙人女子,我缙人就奸淫胡人女子的,直接杀了。” “胡某杀人是为了报复和立威,不是为了学习禽兽,更不是为了成为禽兽。” 一群人点头,很是赞同。 有将领道:“陛下,这泾阳县出了一点小意外……” 胡问静看了报告,笑了:“他们还不知道战争的残酷啊。” “那么,朕就告诉他们,战争是多么的没有人性。” …… 胡人忽然莫名其妙的从泾阳县前撤退了,泾阳县县令欣喜若狂,恨不得打开城门追杀,但是无数百姓和士卒坚决反对,胡人狡诈,为什么要出城?城内不愁吃不愁喝,为什么要打开城门?抓紧时间修补破坏的城墙和器具,准备更多的滚木礌石才是正经事,就算实在是没事可做,那就训练士卒啊,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泾阳县县城内百姓严格按照战时标准操作,继续不停的运送各种石头垃圾泥土封闭城门,打了几天了,好些刀子都不锋利了,必须立刻磨刀,值班的人更是绝不可少,什么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什么的想也不要想,所有军队预备队民兵统统在城墙之下待着,嫌冷就点篝火,嫌无聊就原地画圈,总而言之时刻准备与返回来的胡人开战。 百余骑到了泾阳县下,城门上无数人热切地望着,看服装是缙人,一定是援军。 文鸯扫了一眼泾阳县前的乱七八糟的胡人营地,胡人匆匆而去的痕迹根本不需要多看就能体会出来。他心中确定胡人有诈,多半是在哪里等着伏击他,但他会怕了胡人的伏击?当务之急要立刻追杀胡人,不然胡人有一丝的喘息机会。 文鸯对着泾阳县的城头上大声地叫着:“老夫文鸯,泾阳县县令何在?”泾阳县县令一直仔细地打量着文鸯,他没有见过文鸯,压根认不出这个老将是谁,此刻急忙应道:“下官见过文将军。” 文鸯厉声道:“陛下的援军已经在渡口渡河,胡人退却,你立刻带领精锐与老夫追杀胡人。”他从小就待在军中,习惯了军人不扯废话的简单语句,他虽然在征西大将军府中多年,多少学会了一点寒暄,但此刻大战方起,文鸯的心中只有刀光剑影和烽火连天,不自觉的又省略了一切废话,用最简单的言语一口气讲了三件事情。 城头泾阳县县令恭恭敬敬地听着,心里很是困惑,陛下是谁?司马畅称帝了?援军来了多少?作为泾阳县县令此刻最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是安定人心,妥善安排援军的衣食住行吗,为什么要他带人追杀胡人? 泾阳县县令刚想再多问几句,却看见文鸯已经催马走了,任由泾阳县县令怎么喊都不理会。泾阳县县令呆呆地看着文鸯的背影,至于走得这么焦急吗?他沉吟道:“来人,准备出城追杀胡人。” 四周所有的人都一动不动,老老实实地待在城里不好吗,为什么要冒险追杀胡人? 一个衙役小心地看着泾阳县县令,问道:“县令可是要奉命追杀胡人?” 泾阳县县令惊愕地看了一眼那个衙役,这还用问? 那衙役继续问道:“县令可认识文鸯将军?”泾阳县县令摇头,久仰大名,从未谋面。 那衙役看看士卒的百姓,小心翼翼地问道:“胡人围城三日,忽然退却,县令可知道其中原因?” 泾阳县县令终于反应过来了,来给老头子喊几句我是某某某,跟我出城杀敌,难道就不担心那个老头子其实是胡人假冒的? 他皱起了眉头,只觉那“文鸯”是真是假只在两可之间,这泾阳县上下百姓齐心戮力守卫城池,胡人势众,人数被城内的百姓都要多,攻下城池是必然的,但是死伤也必然惨重,胡人会不会用奸计假装撤退,引诱他带士卒出城,趁机围杀他们夺取泾阳县? 一群百姓一齐点头:“县令莫要上当,一定是胡人假扮的!” 有一个壮汉叫道:“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个老头是胡人!鼻子那么弯,眼睛又这么弯……”他在脸上挤着鼻子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