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你们被胡问静杀了。你们想一想,胡问静只会杀了你们这群弑主之贼,然后厚葬本侯的尸体,既不用担心你们再次背叛,也可以鼓励天下人以忠义为先,一石二鸟,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群将领冷冷地看着那锦衣男子,并不说话。 那锦衣男子大声道:“本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本侯立刻带领亲信逃出剑阁,是隐姓埋名也好,是躲在山中被野兽吃了也好,司马家气数已尽,胡问静绝不会担忧本侯复起夺取天下,更不会怪罪你们没有抓住本侯。你们只管说本侯逃得快,你们根本来不及阻止。如此,本侯有了生路,你们不会被胡问静砍杀,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锦衣男子心中一动,又大声地道:“你们也休想活捉了本侯献给胡问静换取富贵荣华,本侯若是被擒立刻自杀,你们如何向胡问静解释本侯是如何死的?本侯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你们的性命,本侯也不吃亏!” 一群将领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这个方案真的是最好的方案。 一个将领客客气气地笑道:“司马侯爷,我等也是迫不得已……” 那锦衣男子不耐烦地打断道:“少废话!快让开,本侯早些跑路,你们早些可以向胡问静投降,大家都开心。” …… 汉中。 城门大开,一群官员和百姓踮起脚尖望着远处,为什么大楚的军队还不来? 有百姓大声地对着官员们叫着:“你们到底有没有写降表?不要害死了我们!” 无数百姓愤怒地叫嚣,成都被十抽一杀,他们与胡问静无仇无怨,可不想因为顽抗而被大楚军杀了。 有百姓浑身颤抖:“大楚皇帝陛下杀人不眨眼的。”一直听说大楚皇帝在某某地杀了几万人,筑造了人头京观,可是听得时候津津有味,说得时候唾沫横飞,谁也不觉得大楚皇帝会杀了自己,可同为蜀地一份子的江州因为抵抗被十抽一杀了,成都因为刺杀大楚皇帝被十抽一杀了,这两处地方的人头京观宛如惊雷在汉中百姓的心中炸响。若是不规规矩矩的投降,大楚皇帝陛下绝不会说什么你们人多,你们都是可怜的百姓,你们都是老实人,你们与凶手不认识等等温和讲理的言语,只会简简单单的十抽一杀了。 有百姓看着周围的无数的百姓,只觉自己一辈子没有走运过,十抽一砍头一定有自己的份。 无数百姓厉声叫着:“投降!投降!我等对大楚皇帝陛下忠心耿耿!” 有官员看着城头的旗帜,顿足道:“快换成大楚的旗帜!”哪个王八蛋竟然还竖立着大缙的旗帜,这是要害死所有人吗? 有官员闭上眼睛,仔细地想,厉声道:“在汉中城头上写‘欢迎大楚陛下’!”虽然有些肉麻和低级,但是顾不得了。 有官员呵斥道:“胡闹!大楚皇帝陛下看得是真心的投诚,不是□□!”他厉声道:“从今日起 ,汉中执行集体农庄制度,全城所有人进入集体农庄!” 无数汉中百姓大声地欢呼,都执行集体农庄制度了,这妥妥的是大楚的忠臣啊。 …… 成都。 有人跪在大堂中,胡问静长长地叹息:“朕果然是暴君昏君,注定了遗臭万年。” 周渝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盯着那人:“为何不早说!”然后又知道怪不得那人的。 那人在筑京观的时候,无意中认出了那刺杀胡问静的“司马冏”的手下是氐人作乱的首领李特李雄等人,急忙汇报,但一万余成都百姓已经成了尸体。 胡问静慢慢地下令:“益州还有氐人作乱吗?来人,将刺杀事件真相公告天下,周渝,你带人将作乱的氐人都杀了,不用留活口。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何况天子杀错了人,杀光所有作乱的氐人理所当然。” 周渝缓缓点头,不杀得血流成河,如何对得起被她处死的一万余成都百姓? 成都城内,刺杀的大楚皇帝的人不是司马冏的人,而是氐人的消息传开,无数人愕然至于泪流满面。 “王八蛋啊!”有人跪在地上痛哭,他的亲戚中有人是成都的官吏,结果全家的人头就在京观之中。 有人大声嚎叫,只觉这人命真是太贱了,成都一万余百姓死得毫无价值。 有人红着眼睛厉声呵斥:“哭什么!拿起刀剑,杀了氐人!”好些人点头,儒家思想深入人心,他们丝毫不敢怪责杀人的大楚皇帝,皇帝遇刺没有屠城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他们怎么敢怪罪下令杀人的大楚皇帝?要怪就怪那些氐人太无耻太卑鄙了,刺杀大楚皇帝这种大事竟然栽赃到了司马冏的身上。 “杀光氐人!”有成都百姓大声地喊着,泪流满面,转身就悄悄警告家人:“记住!以后谁问我们都是汉人!我们是标标准准的汉人,绝对不是氐人!”家人机灵地点头,一点都不怕被人认出了氐人的真实身份,他们一家在成都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与人说过自己是氐人,做汉人多好啊,谁愿意承认自己是氐人?因此这成都城内绝对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氐人的,他们一家有汉人的姓氏汉人的名字,有人种地有人打工,与所有汉人一模一样,谁敢说他们是氐人就和谁急! 忽然,一个家人脸色大变:“我们家会不会还有祖上的氐人衣衫或者物品留着?”一群家人满脸通红,太有可能了!一件衣衫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习俗太奢侈了,一件衣衫怎么可能只穿九年?爷爷穿的衣衫传给孙子穿那是最最最普通的事情,谁家没有在使用老祖宗留下来的锅碗瓢盆大床桌子? 一个家人厉声道:“快回去找!但有嫌疑立即烧了埋了扔了!” 益州境内无数氐人悄无声息地毁掉了自己家是氐人的证据,坚决成为汉人。 “杀光大逆不道的氐人!”一群氐人喊得比谁嗓门都大。 十几日内,益州各地作乱的氐人或死或失踪,益州各地再无作乱。 …… “剑阁已经投降……宁州归顺我朝……广州也送来了降表……”几个官员翻看着公文,欢喜无比,天下除了交州和并州之外尽数落入了大楚的手中。 胡问静瞅瞅一群欢喜的官员,觉得自己此刻与蒋光头也没什么大的区别,空虚的北方不说,这扬州、荆州南部、益州大部分、宁州、广州归顺是归顺了,其实不过是古代版改旗易帜而已,她压根没有力量统治这些地方。 就算大军杀到了宁州广州也没用,大军一走,这地方依然依然是名义上归属朝廷,其实各地的衙门毫无变化。 胡问静沉吟道:“胡某这次要忍!”以前过度追求改天换地,打下一个地方就尽可能的把荆州可信的人派出去,结果就像扬州,看似官员到位了,结果人生地不熟,换掉了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