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自己不打算回去了! “这是怎么了?”石光珠看着徒述斐脸上的表情变换连连,好笑的问道。 “我怕回去了父皇揍我啊!”徒述斐抱着脑袋哀号道。 回去?石光珠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徒述斐这是打算回京了。 “怎么想起要回京了?”不光徒述斐心怯,其实石光珠也有些心怯。 “贾赦来信了……”徒述斐放下抱着脑袋的手臂,把贾赦信中的内容大致重复了一遍。 “鸿胪寺卿吗……”听罢徒述斐的话,石光珠的眉头皱了起来。原本对圣人的怯意也暂时忘了。 “我想着,他们念叨着要弄死我,我便索性掘了他们的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一群什么玩意儿。”说到这里,徒述斐神采飞扬起来。 “你是说那个报纸?现在时机到了?” “我觉得时机到了。” 当初一直压着报纸,就是怕有人抢占发声喉舌。此时南海稳固,闽广更是能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前期的先手布置太子也在京中遥控完成了,那还等什么呢! “你这样……不是更让圣人着恼了?不怕挨揍被罚了?”石光珠提醒了一声。 徒述斐立刻就蔫了:“这个、这个,有太子哥求情,应该问题不大吧!” 石光珠本来想调侃徒述斐想的太美,就听见门外急促的脚步声。 “爷,京中飞鸽快信,黄河大灾。”湛金人未到声先到,把重点个说了,“四爷五爷被派去赈灾了。” 第255章 话音落地, 湛金才迈过门槛进了屋里。 徒述斐一双剑眉微皱,心中有些不安。 按说这几年,太子听议国事,主持总结历朝天灾规律, 定下了各种不同类型灾害发生时的应对方法。 如此实行下去, 各地的小规模水灾旱灾或是时疫, 最多到行省级别, 就能有条不紊各自处理。 可如今竟然要派皇子郡王出京赈灾,这得是多大的灾情? “跟南海那些小岛说, 今年的交易, 全都用稻米药材结算。我账上还有多少银子,都用来购买粮食和药材。粮食不拘是不是去年的陈米, 有就买。也别计较什么几等米了,先保证数量。药材方面就必须找人看过,别忙中出错让人钻了空子。你们都是做事做老了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湛金也不是第一次经事。若说当初建云晴庄的时候,他们这群内侍顶多就是个跑腿传话的, 可这两年在南海, 经历了几次台风之灾, 处理这些事都是已经有了经验的。 此时徒述斐开口起了个头,他后面已经知道该采购预备什么了。只是结算的途径,却必须是徒述斐开口下令,否则谁也不敢这么操作。 “爷放心, 咱保证把东西都备的齐齐的, 不让四爷五爷作难。”湛金说着, 就退了出去。 等湛金走了,徒述斐叹了一口气, 抱着胳膊没了睡意。 石光珠见徒述斐皱着眉头闭着眼睛,额角一抽一抽的跳动,便走了过去,伸手给徒述斐揉按太阳穴。 “还是不放心?” 徒述斐被石光珠揉了几下,只觉得一股酸麻的感觉顺着太阳穴向四周散去,头脑却清醒了许多,人也松范了不少。 他拉着石光珠坐下:“眼看着维生素的提取见到亮光了,能密封保存至少六个月,我想着该派船队往南方出海。可这时候偏生出了这么件事,兜里又空了!” “出海这件事本就九死一生,你总想着万无一失再说,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石光珠其实是不赞同徒述斐在出海这件事上的态度的。 可徒述斐也有自己的道理:“从建造海船,到训练远洋海员和海军,再到装备武器。从人到物,投入了那么多。可以说这次出海的每个海员,都是金子喂出来的,船炮都说得上是金银做得了。但凡损失一点儿,我都心痛得要死,怎么能不谨慎?” “你这是谨慎太过了。”石光珠说道,“你只想着求稳,可世上的事情哪里就能真的万无一失了?更何况,他们心里的那股劲儿也要憋不住了。你也是读过兵书的,该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怎么如今却只能纸上谈兵了?” 徒述斐没说话,但还是觉得远洋出海的沉没成本太高了。可他也知道石光珠这话说的有道理。 思前想后,徒述斐还是打算问问格局眼界都高于自己的人:“那我写折子给父皇吧!顺带给太子哥写封信。” 等这两样写好了,让人连夜从驿站送走,时间已经到了亥时。 徒述斐洗了手之后,捏着晴明穴颇为疲惫的抱怨:“到处都要用钱,金山银山添在里面也不够用。幸亏定南这边已经开始看见回头钱了,不然我就是把自己劈碎了论斤卖,也不够支应这些事情的。” 石光珠本来想安慰徒述斐几句,只是忽然想起自己前几天接到的消息,忍不住低头抿了抿唇才开口:“刘肃在湘地已经一年多了,前天跟我说,湘地的军改需要支持,希望湘地的商行能帮忙周转。他用湘地未来五年的税收作抵押。” 徒述斐都气笑了:“他一个文官,掺和军改的事情做什么?”说完之后自己又想起来了,“哦,对了!和他搭班子的也是太子哥的人。好像是勋贵出身,只是不受家里待见,连死活都不管的那种是吧!太子哥怎么总能找到这种人呢?” 这几年徒述斐需要的人手多了,太子可以说是有求必应的供应人手。 这些来了徒述斐手底下工作,徒述斐这个作顶头上司的总不能不知道底细,便让张扁担他们查了查。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勋贵人家的家事,精彩程度一点儿也不逊色于文官——哪一家的事情拿出来,都够写一本宅斗小说的。 一想到张扁担,徒述斐又想起些事情来,想让人去喊张扁担来。 结果才抬手,话说了一半,石光珠就把徒述斐给按住了:“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而且张扁担都娶了老婆了,大半夜的你喊他,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行,那我明早再找他说。”徒述斐一想也是,让等着传话的小内监下去休息去了。 等小内监走了,徒述斐才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困劲儿终于上来了,推着石光珠往内室走去,手还不安分的摩挲着石光珠的腰。 等到了床前,石光珠才按住徒述斐作怪的手:“你是不困了?” “困!困!我困了!”徒述斐很是识趣的举手投降,干脆的认怂。 第二天早上,才到了上衙的时辰,张扁担就被徒述斐叫来了。 此时的张扁担,可不是几年前那说话做事都痞里痞气的样子了。成亲生子之后,张扁担整个人都稳重了起来,脸上原本的横气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