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送他礼物是不。” 刘学点点头。 李单琢磨了会儿,拍胸脯:“听哥的,哥知道应该买什么。” 晚上回去,李单和刘学刚到家里,就傻住了。 廖远停背对他们,袖子卷到臂弯,坐着小木凳劈柴,嘴里叼根烟,漫不经心:“回来了。” 李单差点尖叫。 他傻在原地,刘学却很开心,跑过去抱住廖远停,趴在他的后背上:“你来啦!” 廖远停怕烟熏着他,摁灭了,擦擦手,捏捏他的鼻子,没说话。 “书……书记……”李单挪到廖远停跟前,笑的比哭都难看,“那什么……我……” 廖远停看他一眼,看向刘学:“玩的开心吗。” “开心!”刘学笑的很甜,“吃了好多好吃的噢,还有电玩城,可以骑摩托诶,还能坐船,打地鼠……” 他滔滔不绝地分享自己的喜悦,廖远停看着他额头薄薄的汗,亮晶晶的眼睛,红红的鼻尖,忽然感到平静。 他擦掉刘学的汗,摸摸他的头:“找奶奶回家。” “好!”刘学兴高采烈地跑走了。 院子里就剩廖远停和李单,风吹,传来沙沙声,李单看着廖远停手里的砍刀,脚底板发软。 李单要哭了:“书记……我能解释……真的……” 廖远停垂眸劈柴,没什么反应。 “我是看他太……就是……娱乐活动太少了,他不开心,我就寻思,带他逛逛……我真的没其他意思书记……” 廖远停撂了手里的柴火和砍刀,站起身擦擦手,走到他面前:“谁教你的先斩后奏。” 李单哽住,低下头。 “他是谁的人。” 李单闭闭眼,深吸一口气:“对不起书记,我……” “谁的人。” 廖远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很冷:“说。” “书记的人。” 廖远停看着他,他喉结滚动,大声道:“是书记的人!” 廖远停笑笑:“我以为你不知道。” 李单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还是想解释:“但是书记,我只是看他太孤独,我真的——” “你看他?” 廖远停再次朝他走近,逼的李单不得不抬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眸锋利阴沉:“你是什么东西。” 李单愣住。 他张张嘴,又闭上,脸红的要滴血。 被羞辱的错愕伴随的还有震惊与愤怒。 他从没有想过廖远停会这么说。 廖远停眼的余光看到刘学和徐喜枝回来了,松开手,坐回去继续劈柴。 李单默默后退到角落。 刘学走近了,敏感的察觉到什么,但他不知道怎么了,直言问李单:“你怎么啦?” 李单摇摇头,没看他。 “怎么啦?”刘学不依不饶,朝他走近。 廖远停起身,洗干净手,把袖子扁下来,像是要走,刘学又赶忙去找他,问他是不是要走啦,廖远停摸摸他的头:“星期五回家。” “嗯嗯。”刘学点头,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提着小礼品袋递给他,耳朵红红的,声音也扭捏了,“送给你!” 廖远停低头看着礼物,笑了一声,错开他走了,刘学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怀里的礼物,又下意识看看李单,有些无措:“他不喜欢吗?” 第42章 李单无法回答廖远停喜不喜欢这个问题,但他知道,如果礼物是刘学单独买的,送给他的,他肯定会收。 李单看着刘学失落难过的样子,都想扇自己两巴掌了,他张张嘴,闭上,别过头深呼吸,说:“对不起。” 刘学一愣,看向他。 李单避开他的目光,转身走了。 “为什么啊?”刘学跟在他身后,不理解也不明白,“为什么呀?”他不停地追问,“你不开心了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却回应着:“没关系啊没关系。” 李单狠狠心,停下脚步,看着刘学说:“我……” “我明天可能不来了。”他说,“以后可能也来不了了,你,你,好好的吧。”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抬脚走了。 刘学怔怔的:“为什么呀?是我惹你生气了吗?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不和我玩了吗?我会改的呀,原谅我好吗?” 李单听不下去,干脆捂住耳朵跑走了。 刘学追不上他,傻傻地站在路口,好半天,垂下头,失魂落魄的回家,抬眼,看到奶奶站在院子里,慈爱地看着他,他的委屈瞬间爆发出来,红了眼眶。 奶奶抱住他,摸他的头,干瘪的身躯让刘学感觉咯咯的,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瘦了,也小了,看起来那么轻,随时会被风吹走。 次日,徐喜枝到卫生所,给丽华十块钱,丽华很惊讶,问她买什么,她笑笑:“不买什么,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下午,廖远停就来接刘学了。 刘学不想走,看着奶奶恋恋不舍。 老人摆摆手:“快走吧,别耽误我看打麻将。” 刘学难过地跟着廖远停走了。 他的心情很不好。 车上,他执拗地把礼物递给廖远停,廖远停淡淡地看了一眼,随口道:“放那儿吧。” 刘学纯澈的眼睛看着他,想说什么,最终沉默。 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回到霞洛园,周梅早早等着,看到他们脸都要笑烂了:“回来啦,累了吧,我榨了甘蔗汁,可甜可好喝了。” 刘学没反应,像个小木偶似的被廖远停牵着。 怎么了这又。周梅叹气,看出气氛不对,倒甘蔗汁去了。 廖远停松开手,去了书房,留刘学一个人站在客厅。 刘学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晴朗的天,什么都不想干。 廖远停在书房踱步。 他得在书房也安置一个拳击沙袋。 他拿起桌子上放的资料看,那么厚,比刘学看的电视剧剧集还长,整个彭怀村的资料他倒背如流,分析写了一篇又一篇,就是解决不了一件事,刘学没有地。 他没有地。 她也没有地。 很多人都没有地。 但又都有。 廖华恩说让他真扎实干,深入进去,又告诉他,顺其自然,无为则大为,讲究的是中庸。 廖远停都笑了。 他坐在椅子上沉静,随后去卧室,发现刘学没上来,又下去找他,刘学安静地望着窗外出神,甚至不知道廖远停站在自己面前。 廖远停半蹲在他跟前,食指指关节滑他的侧脸,很温柔:“在想谁。” 刘学顿了一下,扭头看他,诚实地说:“李单。” 廖远停笑着,神色不变:“想他什么?”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呀。”刘学撇撇嘴,忍不住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