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有一个小时才能登机,白鸥都有点累了,他本来就坐不了很久,卞晖也没管休息室还有人,抱着白鸥来他腿上靠他怀里,白鸥还嫌弃,嫌他肌肉硬。 “我有肌肉不帅吗?宝宝。” 卞晖的语气都有点委屈,这可是他特意上大重量练的,就为了抱他,他还不愿意,而且伤到他的自信心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挺帅,可白鸥似乎一直都不觉得,说他的肌肉像青蛙,说他丑哥哥。 白鸥好像听出他的语气,故意说:“听不懂。” 要不是在外边,卞晖是真想揍他,现在只能掐他屁股一下,跟他小声说到酒店再收拾你。 放了狠话了,可从上了飞机开始就没停下来照顾他,直接抱上的飞机,扣了安全带就拿了毯子把他裹好,怕他害怕还一直十指相扣牵着手,倒牵的自己心脏酸甜。 毯子还是他自己带的,服务和保姆比有过之无不及,也是白鸥自己选的,一条小奶牛的花毯子,他觉得难看觉得幼稚,但还是给买了。 白鸥盖上毯子满意极了,他的审美和他的外貌极度不匹配,自从让他自己选衣服之后就没穿过一套好看的,甚至说是正常的衣服,今天穿的是一件花衬衫和紫色大短裤,脚上是一双翠绿的洗澡拖鞋,人字拖他穿不了,脚没有力气穿,抱他就会掉下来,原来穿过一次,卞晖捡了一路鞋,最后把鞋挂在腰带上走的。 所以休息室的人才会看他,他还不知道,以为是因为自己坐轮椅。 卞晖回来之后他就委屈告状,趴他怀里嘀咕好多人看他,想离开。 能不看吗?这幅打扮到哪能不被看? 卞晖还不忍心残害他的审美,安慰他没事,是因为他们是看你是外国人,他信了,反正卞晖说什么他都信。 第35章 这种档位的酒店是有完善的残疾人设施的,但卞晖比白鸥还在乎还倔强,硬是不用,也不走残疾人坡道上台阶,他抱着白鸥上台阶,让礼宾推轮椅,一路抱到房间去。 到大床躺下,白鸥顺势打了个滚儿,这次坐飞机很舒服,有大大软软的可以躺的椅子,有哥哥抱去卫生间,抱下飞机,还喝了香槟,虽然一口喝了一杯还被哥哥骂了,但还是很开心的。 “哥哥一起躺。”他刚要拉卞晖的手,跟着卞晖的眼神往外看又不拉了,窗外是碧蓝的大海。 “哇!” 白鸥没遮掩自己没看过海,大声的哇了一声,要卞晖抱他去露台看。 卞晖看着外边海风大太阳也大,先找了防晒霜给他抹,他没做过这种给别人抹防晒的事儿,手法怪异又笨拙,擦的白鸥脸都红了,胡乱抹了几把确定抹全了又抹胳膊和腿,自己倒是半点不抹,他嫌粘,从来不用,而且要下水也用不了。 但白鸥他就没打算让他碰到水,连手指头都抹了防晒,直接抱他下楼出门去了离酒店几步路的海边。 “好看吗?还说不愿意来。” 白鸥略带羞涩的嘿嘿笑,“喜欢,谢谢哥哥。”说完亲了卞晖一口。 算了吧,都听他的吧。 卞晖放弃了,他忽然开始信命一样觉得白鸥就是他的命中注定,太会拿捏他了。 “要摸摸海水吗?要摸我带你去洗手。” “why?”白鸥不知道为什么要洗手,酒店的私人海滩这边有几个外国人,他下意识又开始说英语了。 “因为抹了防晒霜,会伤害到大海里的生物。” “听不懂。” 卞晖就知道他听不懂,直接带他去洗了手,把防晒用肥皂洗掉又给他洗了洗脚。 白鸥摸到海水时兴奋的转头说:“凉凉的。”他的满足阈值太低,在大太阳底下坐在沙滩上欣赏了半小时海水,也不嫌热不嫌晒,还把脚搬过去等着海浪上来冲他。 卞晖在他身后的躺椅上遮着遮阳伞喝着冰可乐看着他玩,给他拍了视频和照片,看浪大了就抱他起来了。 沾了一屁股沙子,脚上也都是,卞晖抱他去岸上冲脚,他沾着水珠的脚就垂在卞晖身体两侧无力晃着,趴在卞晖肩膀玩他头发。 那几个外国人说说笑笑过来,其中一个看了白鸥的脚,说了句这双脚真漂亮,之后他一直在看,用那种极度猥琐恶心的眼神。 白鸥听到了,他抬头去看,还在想是在说他吗,卞晖就抱着他转身,兜着他屁股,空出来一只手一拳打在了那个外国人眼眶上,将人打倒在地。 他快被吓哭,感觉到卞晖出拳是带出的风吓的他汗毛都竖起来,小声嘟囔叫哥哥,慌慌张张去拉他的胳膊回来,抱着他说要回家。 周围哄吵声一片,卞晖抱着白鸥离开了。 回到酒店房间,卞晖气儿不顺,白鸥一直要哭的样子,还努力亲亲抱抱安慰哥哥不要生气。 “哥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我穿上袜子,别人就看不到了。” 白鸥看哄了几句哄不好,真的急的想哭了,卞晖才说话,说不用,不是你的错。 他听了还不信,把脚用手藏进了卞晖大腿底下,抱着卞晖脖子亲了一下,“我把脚藏起来,哥哥不要生气。” 卞晖架不住他哄,本来也没有要怪他的意思,就是烦,烦那一拳还不够解气,他捞出来白鸥藏好的脚,仔细看了看,用手摸着握在手里,白鸥确实像是因为瘫痪没发育好,脚也很小,白白嫩嫩的一只,他越看心里越烦,想起那老外说这只脚漂亮,恶心的想吐。 “哥哥。” 白鸥叫他一声,他才抬头,“嗯,怎么了?” “我困了,你抱我睡觉。” “好。“ 两人抱在了一起,白鸥的心才定下来,把脑袋埋进卞晖怀里像是回到了他这只小白鸥的窝。 卞晖按了遥控把窗帘拉上,用手轻轻摸他的头发,拍他的背,“睡吧,我抱着你,不怕。” 白鸥很快睡着,但吓的做了梦,中途惊醒过来就抱怨,生气,说梦见卞晖用拳头打他屁股,把屁股打扁,变不回去了。 “什么破梦。”卞晖听的想笑,伸手捏了捏他脸蛋儿,这事倒因为这个破梦结束了,卞晖一直沉着的脸又变回了平时不正经的样子。 “哥哥,我的肉疼,麻麻的。” 白鸥仰着脸看他,想说痒,没想起怎么说,他是晒的,卞晖看他胳膊和背都晒的红了一片。 “你怎么那么嫩呢?还傻,让你进遮阳伞你还不听。”一边给人抹晒后修复一边还絮叨,卞晖现在都意识不到自己多烦人,听的白鸥悄悄捂住了耳朵,嘴巴撅起来趴在床上不动。 五分钟过去,白鸥发脾气了。 “哥哥你话好多!” 他要是能自己起来早就跑了,可他趴着根本就起不来,被迫听了十分钟的絮叨。 卞晖嘿一声,抱他起来轻轻揪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