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他:“对不起,不闹你了,走了咱看书去了,好不好?原谅哥哥吧,好鸥鸥。” 好鸥鸥本来就没什么大脾气,哄他一句他就憋不住笑了,还是伸胳膊要抱,光滑白嫩的身体完完全全从被子里出来,只是身上青青紫紫还没完全消下去,连脚腕都是淤青。 “穿衣服,自己挑穿哪个?” 半个衣帽间都是他的衣服,他硬挑卞晖的衣服穿,说自己的不好看,挑了件卞晖自己都压箱底的蓝色T恤,又肥又大能盖过他屁股,还硬要搭配一条花短裤,丑的卞晖都不想看他,敷衍他好看赶紧抱走了。 “我们鸥鸥终于出来啦?姨姨给做好吃的,要吃什么?” 到楼下,阿姨正做饭,转身看他下来了有种小儿子终于病好了愿意出门了的欣慰感。 “大鸡腿。” 卞晖是让白鸥坐他胳膊上抱的他,他连胳膊都举起来,昨天就吃了大鸡腿,前天也吃的大鸡腿,这是继橙子之后他第二个爱吃的东西。 “好,那今天姨姨做红烧的,鸥鸥一会要多吃。” 白鸥又是那样,顿顿点头,嘴里说着好的好的。 “哎,脚腕怎么青啦?我看看。”阿姨这才看见,走过去一看还不止脚腕有,腿上有好几处。 他自己低头看,也是才发现腿青了,也没多想,就说:“那天掉到地上了。” 他不知道卞晖心跳的像鼓点,有种欺负人家孩子被抓包的窘迫感,等他说完和阿姨打了声招呼就抱他去书房了。 “要看哪个书?宝宝。” 今天卞晖不知道是怎么了,处处都要问白鸥的意见,不厌其烦的抱着他挨个选,让拿哪个拿哪个。 可白鸥会选,太会选了,选了本关于人性的,其实他根本就不认得那几个字,但就是戳中了卞晖,他赶紧给他拿书让他去沙发看,心虚的都没敢多看那书一眼。 他虽然闲,但也得自己赚钱养家,工作还是得处理处理,虽然他就是偶尔装模作样的视察视察,正经事都请了经理人打理,但他这次想过去基地看看,大半年没去了,顺便带白鸥去玩几天。 白鸥是不想答应的,可不答应他怕哥哥自己走不要他,勉强又答应了,黏糊糊的抱着卞晖不愿意松开。 “哥哥,坐飞机去吗?我很麻烦的。” 他倒有什么说什么,不喜欢出门就是因为不方便,要带着轮椅,要穿纸尿裤,不然这一路上他都不能去厕所,就算卞晖愿意抱着他也很麻烦。 “不麻烦,有什么麻烦的?” 卞晖想好了安排,提前做了功课,备好了东西,只像对待顽皮幼童一样嘱咐白鸥一件事,要听话,不要闹。 但出发那天白鸥还是明显情绪低落了,出门前卞晖给他穿了纸尿裤,只是因为家离新机场太远,开车要将近两小时,他不知道白鸥能不能忍住,到机场就打算给他换了。 没有哪个成年人愿意穿纸尿裤出门,白鸥也一样,靠在卞晖怀里一眼不发,蔫的像朵枯萎的小花儿。 “难受吗?宝宝。” 卞晖看他看的心揪着,把他抱到了腿上坐着,伸手拉他的手往自己裤子里摸。 白鸥的眼神一下闪了闪,他没摸别的,摸着了卞晖也穿的纸尿裤。 可眼珠闪闪,马上又蓄了泪,没人对他这么好过,他倒比平常还难受,一开始还憋着不好意思哭,可卞晖摸摸他脸蛋儿亲他一口他就哭开了,到机场眼睛肿的跟桃一样,在轮椅上一坐整个一个小可怜,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卞晖拐来的。 卞晖带他去脱了纸尿裤,自己的也脱了,他眨巴眨巴眼睛问卞晖自己怎么去厕所,卞晖逗他让他别喝水,他就真的一口水都不敢喝,眼巴巴看卞晖喝。 那么傻,什么都当真,卞晖有时候想着白鸥是不是只听他的话,要是不是该怎么办,没有他岂不是受欺负,随便听人家的话要和人家走怎么办呢,腿又不会动,还不听话不去复健,还那么皮,被拐走了要是人家看他不听话打他怎么办? 卞晖没意识到自己在发神经,思维发散到外太空去了,他故意离开了一会说要去找地勤协调一下帮忙送轮椅,把白鸥一个人留在了头等舱休息室,尽管白鸥说了要跟他一起,他还是没带他。 白鸥一个人坐在沙发扣手指头,这地方他没来过,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像有很多人在看他,看他是残疾,看他坐轮椅,他慌的不行,拿起一旁卞晖的水就全喝了,这才好一些。 忽然有个看起来像工作人员的女人过来,很亲切的问他要证件要查看,他没听懂,工作人员又和他说了英语他才懂,愣愣的摸摸口袋,摸到护照给了她,卞晖的证件在他护照里夹着,他一同给了出去。 “这边需要看一下证件做登记,拿走一下可以吗,五分钟之后给您送回来。” 白鸥一开始是答应了,但很快又说不行,说这里面有我哥哥的证件你不可以拿走。 工作人员继续问他:“那你和我走可以吗?只要五分钟的。” 白鸥还是摇头,他说我要等我哥哥。 卞晖这时候刚好回来,工作人员就笑着离开了。这当然是他安排的,而且结果简直让他高兴坏了,虽然白鸥本来就不傻,而且很在乎他,但他就是高兴。 “哥哥她要拿你的这个走。”白鸥告诉了卞晖,他一开始是以为没问题的,可想到里边有哥哥的就不想给她了。 “那你怎么不给她?” “就不给。”倔强的很。 不给的原因白鸥没说,一本正经的又把两人的证件放回了衣服口袋里,拉好了拉链,认真拍了拍。 卞晖那种变态的爱护心理被满足了,又给白鸥指了指那边的自动取款机,“你去给哥哥取钱,好不好?” “不要,我不知道你的password。” “我告诉你。” 白鸥捂住了卞晖的嘴巴,皱着眉头批评他不可以说,别人会听到。 但卞晖凑近了他要悄悄说他还是不听,很不耐烦的又骂卞晖是傻瓜笨蛋,不可以告诉别人的。 “你也不可以?” “嗯!” “那你的password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我的是……唔……” 卞晖急着捂他的嘴,“你不是说不可以告诉别人,别人听到了抢你的钱怎么办?” 他正纳闷白鸥的双重标准,白鸥就赖进了他怀里靠着,还有点小得意,“我有哥哥保护我的。” 卞晖都不得不承认白鸥实在太懂怎么拿他,都不用学,好像无师自通与生俱来,轻飘飘一句话能让他得意半天。 最后密码白鸥还是贴在他耳边强迫他听,但他的密码白鸥始终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 “哥哥,什么时候飞机?” 提前太久出门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