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苏强问它：“还想喝吗？” 小肉球立马瞪圆了眼睛，很高兴地叫：“想要~想要~想要~” 于是苏强又揉揉它，捏捏它，喂喂它。 小肉球总是想要，这就惹得苏强总是想要。他干脆辞去了工作，天天跟家和小肉球说说话，玩玩它，一天四五顿稀饭地喂着。 他突然觉得，每天和自己的小鸡鸡说话的自己真是没救了。 可是小肉球实在很可爱，又是自己小鸡鸡上长出来的小宝贝，又总是让他十分舒服。这让从来都交不到女朋友，二十几年来一片片粘稠的泪水全部挥洒在自己的手心里的苏强爱它爱得发疯了。 他不需要女朋友，女人哪里有他的小肉球可爱又会说情话，还能让他爽成这样。 事实上，随着小肉球一天天地长大，它变得比大部分女人都要聪明。 他们一起聊人生，聊社会，聊国际形势，聊宇宙。他们一起看足球，看篮球，看橄榄球。苏强觉得这就是完美的生活。 在一次激情过后，小肉球沾了满脸的黏液，眼神迷离地说：“哦，强，强，我好爱你。” 苏强努力地低下头去，只可惜亲吻不到它。 “鸡|巴，鸡|巴，我也爱你！”他这样对小肉球说。 尿尿的时候尿液也会洗过小肉球的脸，小肉球通常只是紧紧地闭上眼，毫不在意。之后苏强会仔细地拿清水冲洗它。 饿得不行的时候苏强就叫份外卖，穿好衣服端坐着等外卖来。可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在家光着身子低头和小鸡鸡上的小肉球说话，腰都总是习惯性地弯着。 有一次苏强打电话叫了外卖，突然又兴起，喂了喂小肉球。听到门铃响，条件反射地开了门。 于是这怪诞的一幕就被必斯客外卖小哥撞上了。 外卖小哥呆掉了，“你，你！这，这……我，我！” 苏强抢过披萨，就要把外卖小哥推出去。 不想外卖小哥使劲挤了进来，“如果我刚刚没有看错，你刚刚在摸你小鸡鸡上的小肉球？” 苏强颓废地把披萨扔到了地上，“对！你没看错！我就是在摸我小鸡鸡上的小肉球！” “哎！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外卖小哥握住了他粘稠的双手，“这是一种病，需要治疗！这个小鸡鸡上的小肉球，必须要切去！” “我爱它！要切它！不如切我！”苏强悲壮地扬起了脖子。 “你不能这样执迷不悟了！”外卖小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这样下去，小鸡鸡上的小肉球会越长越大，终于，他会变成你，而你，最终的命运只有消失！” 苏强捏紧了自己的小鸡鸡，“什么？怎么会这样！” “是的，就是这样！”外卖小哥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来，“切掉它，切掉它这种怪病就好了！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苏强接过了刀，看着自己的革命前辈，忽视掉小肉球楚楚可怜的哭喊，一刀切了下去。 血流如注。 小肉球弹了两下，最终静静地躺在地上。 苏强不顾自己小鸡鸡上撕心裂肺的疼痛，急切地趴在地上，看着奄奄一息的小肉球。 小肉球的大眼睛里流下了白色粘稠的眼泪，它咳咳两声，又突出了一口白色黏液。 “其实……这样也好，”小肉球说，“我这么爱你，怎么忍心看着你最终消失不见呢？就让我……代替你，离开……永别了，我的爱……” 说完这句话，小肉球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变成了一滩白色的浊液。 “嗷！！！！！！！！！！！！！！！！！！！！！！！！”苏强大叫着，祭奠离开他身体后死去的，他的爱！ 第6章 十月一，鬼穿衣 天气骤然就凉了下来。这几天走在路上，脖子后面都凉飕飕的。郑天有天收拾屋子，无意中翻出一条灰色的线织围巾出来，围了两圈，暖了许多。 公司里的女员工开始织围巾织手套，想要亡羊补牢。新来的小秘书有些古怪，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桌子上扎纸衣服，闲下来就做上一件，过了几天已经扎出了整整一套冬衣。 郑天那天把传真的材料递给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做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女孩利索地放下手上的东西，传真了材料，这才回答郑天，“老板，你有没有听说过，十月一，鬼穿衣？” 郑天摇头。 “阴历的十月一是鬼节，死去的亲人会在这天回来……阴间的人也要穿起寒衣，就要他的亲人烧给他。”见郑天一副呆滞的表情，小秘书连忙圆场，“老板是城里人，不讲究这个也是应该的。我家住在市郊，到了那天，路上都是一堆一堆的火。” “纸衣……”郑天拿起一件，“有卖的吗？” “有的。”小秘书点头，“但我总觉得自己做得更有诚意。而且我也……想让妈妈穿得洋气一点。” 郑天摸了摸后脖颈子，悻悻地放下纸衣。 晚上出来买菜的路上，阴风阵阵。郑天拉紧了围脖。突然想了起来，这个围脖，好像是那人送的，也是在这个季节。 小街有个冥衣店，路过的时候，郑天鬼使神差地推门进去，“你们这里……有没有纸衣？” “冥衣？有的有的，您是要男式的还是女式的？”花白胡子的老头忙去观音压着的柜子下边翻找。 “男式的。” “男式的，好嘞，给您。” 郑天接过一打纸衣，种类繁多，他一件件翻去，摇摇头笑了，“他不会喜欢的。”款式的确土气。那人爱美得很，只穿名牌的衣服，还要时下最新款，不只一次地嘲笑他土气。偶尔在他家过夜没有换洗的衣服，穿他的衣服出门，就好像多委屈他了似的。 “那您买点纸钱呗，也算应个景儿。” 于是郑天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的纸钱，和胡萝卜芹菜回家了。 炒了个芹菜肉丝，敦的胡萝卜土豆汤，热了热昨天的剩饭。吃饭之余，随手翻了翻日历。阴历十月一……大后天就是了。 衣柜里还存着几套他的衣服，要不要给他烧去？ 想着郑天就放下筷子，去翻衣柜。一套深灰色的西服，一套浅蓝色的睡衣，还有一件黑色的风衣，郑天摸了摸，应当不是易燃物。 如果烧给他，他一定会张牙舞爪地抱怨他暴殄天物，然后提着风衣嗤之以鼻地甩一甩，“这都是八年前的旧款式了！” 整了整衣服的边边角角，郑天又把风衣放回了套子中，继续挂在衣柜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郑天做了一个梦。 他们还是少年的年纪。两个男孩子抱着易拉罐的啤酒，在夜晚的街上发酒疯。郑天也只是微醺而已，气氛使然，他便开始口出狂言，指着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