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圈慢慢变红。 我拿纸巾给他擦了嘴，说：“怎么还新添了爱哭的毛病？” 徐舟憋回去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好久不见了啊。” “想我了吗？” “想过。” “什么时候想过？多久以前？” 徐舟又不再说话了。 我转而问他别的：“见过别人吗？” 徐舟说：“见过。” “操过吗？” 徐舟又不再作声。 “我来这边驻场一个月。” “嗯。”徐舟点头。 “这一个月你来陪我。” 徐舟一直恍恍惚惚的，也没有拒绝。 我看他不时抬头看看我，眼神又飘忽到别处，再又定睛看看，仿佛在确认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以为他离了我这段日子会飞速成长，给我一个彻头彻尾的惊喜，但见面看来他还是那么没骨气。 旧瓶装旧酒，但是之前就尚未饮够，时隔一年再咂上一两口，也很有味道。 第15章 向乙方大致解释了一下我和徐舟曾经是同事，也不知他们如何理解，总之之后我在这边的事宜都有徐舟全权负责。 我的吃住出行都有他跟着，每次去工地他也会那着个小背包跟着，在我燥热的时候拿出瓶水来。 如果只是一场维持一个月的游戏，那彼此都不用太客气，我们甚至不多做交谈，我也不必小心翼翼交谈或互相理解会让他陷得太深。 晚上他就随我回到我的酒店，我用各种姿势操他，操到他站都站不起来，腿都合不拢，第二天一天都坐立难安。到了晚上又趴在我身下，被我打开，肛门发红发肿，只是润滑的手指插进去都热得发颤。 我比以前更肆意地开发他，他不怎么说话，也不再哭了，只展现最原始的反应。 久而久之，我突然又觉得食之无味。 原来他的担忧，恐惧，他害怕失去我的那份小心翼翼才是最好的调剂，他不时细微地敞开的蚌壳里面的那里砂才是我想拿捏的东西，而非大敞的双臂，和糜烂的肉。 我又想要窥探他的内心，想要看看一年多过去，伤他彻底的这个人渣在他心中占有多大的位置。 他是不是还盲目地膜拜着我，就像膜拜偶然垂怜于他的神？ 我又有了追逐下去的兴趣。 项目结束之后给他带回去？ 或是干脆换个城市，给他营造一场新的假象？ 那接下来的生命中，是不是又能有一两年不那么无聊了？ 而当我试图向深处触碰，他便展露出麻木的，无动于衷的表情，等我停下无谓的调情，只是等我来吻他，或是来操他。 那么也只好换个侧重。 我带他去酒吧，约上了个人，玩了一晚上的3P，期初是我1，玩到后面我们两个一同操徐舟一个。 他竟然也任由一个陌生人操他。 天将亮的时候我们都累了，徐舟浑身或干涸或仍旧滑湿的黏液，身体上遍布着揉掐啃咬的青紫痕迹，目光无神地趴在床上，我们休息了一会儿，我提议双龙，让陌生人坐着把徐舟抱在怀里，插入后向我提起。 我看到徐舟抬起了眼皮看我，目光非常遥远。 在我试探着想要挤进去的时候才露出一点点惊恐。 之后也就释然了。 我也进去了。 一同。 我跟朋友也找人玩过双龙，不过那时我在乎的人是朋友，不是被双龙的那个人。 我低下头来吻他。 算了吧。 那天玩得太过，徐舟的状态实在太勉强了，第二天我也推掉所有的安排，和他留在酒店。 徐舟卧床半天，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睡醒之后自己去重新洗了澡，晚上破天荒地主动说：“带你去一家我喜欢的馆子吧。” 我随他去了，那是一家很小的小面馆，桌椅都很低，徐舟说：“像小时候围着吃饭的那种小圆木桌。” 是我未曾有过的记忆。 面的味道非常一般，可能因为对我来说太过清淡了，倒有可能和他的口味。 再第二天，他又带我去了当地的一家小博物馆，指着玻璃框中的化石问我：“是不是很有意思？” 化石里的古生物盘踞在一起，像一朵朵同时盛开的烟花。 等徐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又像往常一样做爱。 一个月分别的时间到了，徐舟说带我去他最喜欢的景点。 说是景点，也不过是个特色小镇，在偶有游客经过的街上有一家冷清的水吧，水吧的二楼有一个蓝色的小包间，徐舟带我坐进包间，双手捧着一杯热茶，望着街外往来的人。 因为这个位置高高在上，他望着人们，却没人回望他。 这样无言地坐了一个多小时，我们起身离开。 出了水吧，走到一个僻静的街角，徐舟停住脚步，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听到这样的宣言，突然觉得有趣，笑着问他：“你爱过我吗？” “也许吧……”徐舟说：“也许我爱的是爱你的那个我。” 没等我回应，他又说：“那，就这样吧？我走了。” “嗯，就这样吧。”我说。 说罢，我们各自转身离开。 如果他真的已经不爱我了，那倒叫我觉得刮目相看，我想要他蜕变成为的也无非是这样果断的样子，我想要重新追逐这样的他。 可如果真的能追上，让他爱上我，我又会嫌恶这个会陷入我俗烂游戏里的软弱男人。 或者他其实只是强撑，他其实还爱着我？ 那么同样的，他还是那个可悲的胆小鬼。 如果他还爱着我，他一定会回头看我。 要不要知道这个答案呢？ 要不要回头看看他有没有回头看我？ 算了，算了，哈哈哈！ 我最终没有回头，笔直地走开了。 就这样离开这个城市，离开最后这一点不确定。 这粒沙落到了我的心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