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学走路的时候常常磕磕碰碰,他看着心疼,撞上凳子宋尧就怪凳子太硬,撞上桌子宋尧就怪桌子太重,他现在就像那时一样,又溺爱又恶劣地附和: “对,都怪他们。” -------------------- 算是连带之前的很多事情一起给个交代了吧,不计较之前的事情不是因为心眼太大不在乎,只是要释怀无法改变的过去,追求无限幸福可能性的未来。没有负罪感的确是幸福的必要条件,他们可以在自己构建的逻辑里推卸干净自己的责任,这样生活会好过很多。 (想法的确蛮自私的啦 但设定就这样应该也没人会要求尧尧和小辰有什么道德底线吧(? 第60章 105 105 仅仅一扇门之隔,宋尧感受到的吻却全然不同。 谭修辰一出电梯就要接吻,搂着腰跌跌撞撞地往前带,宋尧踮脚仰头把自己送上去,腰肢一弯堪堪靠住他的小臂,脚步凌乱飘忽。宋尧被抵在家门上深吻时,闭着眼,双手自然扶住谭修辰的双肩,挤在他身前逼仄的缝隙中,挣脱不开,张开嘴地被索取。真是鲁莽又狼狈的吻。 门锁咔嗒一声打开,宋尧背后突然失去支撑,向后倒去。两人都是一惊,谭修辰连忙用劲一揽,两人趔趄着回到家里。宋尧没站稳,胡乱一靠,顺着墙面滑坐到地板上,谭修辰便直接跪下,撑着墙伏在宋尧身前,紧追不放地亲吻,两人的嘴唇紧贴在动作间拉扯,都涨红起来,谭修辰仍然不愿意松开一刻。 跌入家门的那一刻,宋尧的客观就无影无踪,在这个家里没有贬义的形容词,像是鲁莽、狼狈、胡闹这样的小抱怨,转瞬就化成了对孩子气的纵容,所有疏于压抑的欲望都是可爱的亲热。 安逸舒适的氛围即刻包裹住宋尧,四肢百骸同时松弛下来,他乖顺地抱住谭修辰的脖子,伸出软绵绵的舌头慵懒地泡在悠长的吻里。 家,回家了。 谭修辰高高抱起宋尧,宋尧双腿自在地盘住他的腰,手指散漫地绕着他脑后的头发,低头延续着轻吻,谭修辰仰起头回应,沉迷地享受神明的恩泽。他把宋尧抱进卧室,宋尧陷进柔软的床被中,纯白光滑的被子蓬起,鼓起一窝云彩,宋尧被簇拥其中如同婴孩裹入襁褓。 他轻轻剥去宋尧的衣裤,衣料慢慢剥落,光裸的肌肤摩挲过冰凉的丝绵,刺激且磨人,宋尧羞赧地微微扭动。 一旁的衣柜门表面镶着镜子,几扇窄门连在一起组成一大面镜子,整个卧室都投影在里面。谭修辰侧头望向镜子里的他们,肌肤相贴,宋尧舒展在他身下,对谭修辰无保留地敞开,他进入的时候,宋尧像受刺激的贝蚌,战栗着缩紧自己的外壳,但很快迫使自己放松接纳,奉上柔软的内里和汩汩的水流。 谭修辰把宋尧翻过来,抱在身前,俯在他耳边:“妈妈,你看。” 宋尧望向巨大的镜面,他的花穴含住谭修辰蓬勃的欲望,两人下体紧贴,他瘫坐在谭修辰身上,把体内的阳物吃得更深。他难耐地撑住谭修辰的大腿,想要将他退出去些,但谭修辰箍住他的跟腰往怀里一带,他又狠狠地跌坐下去,猛地吞到底,滚烫的肉茎顶撞到隐秘的深处,激出急促的呻吟。宋尧勉强睁开眼,就看到这幅景象。 谭修辰问:“我们像不像同一个人?” 宋尧刚剪了短发,看上去跟谭修辰更像了,镜子里的两张脸紧挨着,宋尧泪眼朦胧中真有些分不清。 “妈妈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谭修辰抱得更紧,下身缓慢而坚定地往宋尧更深处钻,“你说,我的人生就是你的人生。记得吗?” 其实宋尧不记得,但他相信谭修辰一定记得自己说过的任何话,所以还是点点头。 于是谭修辰给宋尧讲了个很长的故事,叫“宋尧的一生”。 “宋尧”是带着爱出生的,有个非常非常爱他的妈妈,爸爸不必提,仅是妈妈的爱就已经足够幸福了。 “宋尧”的妈妈一直在他身边,不仅抱着他吃饭睡觉,还会陪他一遍遍玩幼稚又无趣的游戏,他们一刻也不能分开。其实“宋尧”也可以跟其他小朋友玩,但只要离开妈妈他就感到无比孤独,无比想念妈妈怀抱的温度。有妈妈的地方就是亮的,暖的,没有妈妈的地方就是暗的,冷的。妈妈就是光。 “宋尧”上学之前,妈妈告诉他要多交朋友,所以他努力和同学们相处融洽。他长得好看,学习也好,老师同学们都很喜欢他,推选他做班干部甚至学生干部。 “宋尧”最喜欢开家长会,他喜欢趴在教室后门或者窗台上偷看妈妈,看他像学生一样坐得端正笔直专心致志地听讲,看他听见孩子被表扬时压不住的笑容,喜欢家长会结束后妈妈骄傲的拥抱。 “宋尧”偶尔会请一些同学去家里玩,不是为了同学们,而是为了妈妈。听说有这么多同学愿意来玩,妈妈欣喜若狂,抱住“宋尧”自豪地亲了好几口,那天做了一桌子菜,准备了很多零食饮料,同学们都玩得很尽兴。但其实“宋尧”并没有玩多久,他一直站在远处看妈妈冒着汗忙里忙外,他喜欢妈妈干活时汗水下由衷的微笑。 中学的时候早恋很普遍,但“宋尧”完全没兴趣。他对妈妈以外的人都毫无兴趣,他的人生只要妈妈就足够了。他发现他青春期欲望的对象是妈妈,这是不对的,但不是他的错,因为他的世界只有妈妈一个选择。 后来“宋尧”考上了很好的大学,他想,他以后肯定能赚钱给妈妈过更好的生活。 谭修辰一边讲,一边扶着宋尧的腰上下顶弄,宋尧没有支点,只好靠在他怀里,跟随他的胸膛起起伏伏,下身粘腻的体液不断沁出,私处一下一下撞击粘连成淫靡的背景音。谭修辰边说边操,肉柱随着语词的韵律接连抽插,像是要把这些故事强行塞进宋尧的灵魂里。 宋尧在颠簸中反手勾住谭修辰的肩,忍住呻吟说:“这明明是你的故事,不是我的。” “你说的,我的就是你的。”谭修辰说,“总而言之,我从小到大都很幸福,和你在一起将来也会幸福下去。所以你也一样。” 宋尧本想说他强词夺理,但幸好没有出口。 强词夺理又如何?人总是按自己的道理活着的,不然他和谭修辰早就是离经叛道十恶不赦的戴罪之人了,何谈幸福。这世上所有的道理,没有高低,也没有对错,不过是找个由头活得心安理得罢了。 幸福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宋尧曾经对这句话深以为然。他也曾经以为爱情可以治愈,为追求爱情逃离自己的家是最好的疗法,但却遭受了惨痛的二次伤害。 现在他愿意好了伤疤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