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吧,就是心里一时间的恨而已……” “但是他们都疯了。” “那个姑娘也是被骗的,整个村子知道那个男人结过婚,但是是‘过’,那个人声称自己已离婚。” “那整个局面的展开,就相当于是我妈妈,直接亲手害死了那个姑娘和宝宝。” “好在那个姑娘的父母是好人,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原委之后,知道我妈也是无意的,然后我妈也诚心道歉,最后私下了了,姑娘的父母没有追责我妈,只要求我家出丧葬费和赔偿就行。” “虽然从事实婚姻上是‘配偶’死了,但是那个男的反正也没有证嘛,这事情不由他说了算。相反他还犯了重婚罪。” 【……这也太抓马了】 【……转台】 【我终于明白为啥妹妹非想要爸妈离婚了,这放哪家的女儿看着不想离婚啊?中间还隔着两条人命】 【礼貌地问一句,到这里完了吗?不会是还没有完吧?】 “还没有完。”檀香子深呼吸,憋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我妈回来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每天以泪洗脸。没过多久,那个男的也回来了,生活好像没有发生过改变,又恢复到我住校期间的状态,那个男的每天醒着就看手机,看他那个真爱的照片,然后酗酒,喝的烂醉,就开始打我妈。” “我妈竟然不还手,就任他打,有好几次的状况,通常是我回去,她已经被打趴在地上,昏迷过了一天,都没有人救她,屋里酒味冲天,乌烟瘴气,那个男的就躺在沙发上打鼾睡大觉。” “我问我妈为什么,她说是她对不住那个姑娘,对不住那个没出生的孩子,她在赎罪。” “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有人能把自己的人生搞得那么憋屈,就算她是我妈,这一路有多糟糕是我亲眼目睹,我都不能理解。” 【快跑,妹妹】 【突然想到妹妹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这学习环境也太糟糕了】 【你爸妈都不是正常人,你别用正常人的目光去看待他们,那样只有你会过得痛苦】 檀香子大约是已经把话说到现状了,最新也已经更新到了昨天,因为还没有划上句号,这件事还没有得到解决,因此她也再没有话可说了。 发生在檀香子身上的这一段窒息又匪夷所思的经历,也成功地使得整个直播间陷入了弹幕最低潮,就算有人发弹幕,也是诅咒故事中的男主死不瞑目。 【不但害了妹妹和妈妈,还害了那个年轻的姑娘和没出生的孩子,吐了,主播能看看他什么时候死吗?给个痛快】 【那个男的真是好运啊,无论是原配还是小三都感觉是喜欢他的,然后两次犯罪都逃脱了?】 檀香子看到了这一条弹幕,回答:“那个男的虽然犯了重婚罪,但是那个姑娘的父母都是农民,不懂什么打官司告他,而且觉得打官司要付的钱不少,最终觉得还是算了,斯人已逝。” 檀香子想了下,又补充:“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本来还打算出钱帮他们的,我有奖学金,而且还可以通过渠道找到那种免费的律师,就是可能要等,然后打官司的时间比较长,但是还没行动。” 【姑娘可以把你爸之前捅伤人,砍人手指头的事情一并算了,送他进去,能坐多久就坐多久,换自己一个清净】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让你父母离婚了再打官司比较好,不然姑娘你要背一个有前科的父亲,以后政审这关过不了】 “他们不愿意离了现在。”檀香子说,“两个人都不愿意了,女的觉得在赎罪,男的觉得,你是该赎罪,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就活该在我阴影下过一生。” 【那为什么你刚才要算他们什么时候离婚?我看他俩就该锁死】 【说得容易,这可是妈妈啊】 【+1我不可能看着我妈活生生被打死,我猜妹妹是想跑,但是也想带妈妈跑】 “你有那个年轻姑娘的照片吗?”就在这时,冯地遥忽然开口。 “嗯?”檀香子闻言一愣,继而连忙点头,“有的,”回答完了,她轻啧了一声,“那个男的,把那个姐姐的神位放到我家了,让我妈每天上香烧钱给她和他们的儿子……” 【……我要是房东,我下个月就不租给你家了,真的晦气】 【怎么感觉主播看出什么了?】 “照片可以发给我看看吗?”冯地遥问。 “当然可以。”檀香子欣然同意。 檀香子只有一台手机设备,因此需要退出去翻相片,需要一点时间。 冯地遥趁着这点时间把碗洗了,再回来,檀香子刚巧把照片发给她。 檀香子说:“我不是有意拍下逝者的照片的,但是经过我去咨询律师,能不能就那个人刀了别人小指头这件事入狱,得到的回答是很大概率不能之后,我就看到什么就录音拍照了。” 檀香子发来的两张照片,第一张是她对着家里神台拍摄,红木高两米三的柜子,半米下有个抽屉,上方是两个隔板,姑娘的牌位和照片就摆在最高的隔板上,上下中央摆着两个纯铜香炉,两侧是烛台,周围散发着红光,诡异得很。 第二张是拍摄神态的近景,拉近了相框的镜头。 相框里是一个年轻姑娘,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朴素无华,笑容灿烂,背景是在平方屋檐下的门口阶梯处,似乎刚从屋里走出来。 虽然直播间的观众看不到照片,但不妨碍他们发言。 【姑娘爸妈愿意让姑娘的神位摆你家?逆大天了】 【今天的卦真的都好离谱,我怀念昨天的找猫和找平板了】 【律师为什么说大概率不能?那不还是有概率可能的可能吗?】 “当然有,但是很难。”檀香子回答。 趁着冯地遥看相片的间隙,檀香子展开说了一下她就此事去咨询律师的过程。 “我第一次去咨询律师的时间节点,就在他躲了三年后,重新回到我们的视野中,大概没有一个月吧,我再也忍受不了我妈每天下班回家,还要累死累活地收拾一地狼藉,做家务,煮饭给他吃,哪怕晚了一点都要挨他骂,挨他打,也再也受不了他的喜怒无常了,就去找律师。” “但是律师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了。首先事发的时候,当事人没有去报警,又或者说报警了没有立案。假设如果当事人报警且立案了,那一旦那个人进城市里,就会第一时间被逮捕或追踪,如果没有,那就证明没有立案。” “再假设如果现在才找出来当事人A某去立案,但是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三年,警察调查难度加大,很可能一点证据都搜查不出来,还要加剧恶化我跟他的关系,他可能会被这件事激怒,变本加厉地在我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