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你。】 【这是许家的诚意,是许董让许砚谈带来给我的。】 【许家人或许一辈子都不愿意原谅我们,可是他们是真的喜欢你,芙啊。】 岑芙看见镇宅之宝这几个字眼的时候,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 她用手指撩开红布,只见质地剔透厚实的玉麒麟额头上,含着一抹深红色的血色。 玉麒麟栩栩如生,面相精神,见光的瞬间,发出漂亮的光泽。 宝物贵在镇宅,尤其是做生意的人最重这些,而许叔叔竟然舍得让镇家的东西离家五年,在她身边。 岑芙瞧见它脖子上缠着的黑色发丝,喉咙已是一片颤抖。 她拿出盒子里最后一样东西——储蓄卡。 那是信里记载的最后一段回忆。 许砚谈留学的那一阵子,只要有时间就飞回国内,也不回崇京,每次的目的地都是榆安。 在岑芙不知道的时候,一直是许砚谈在岑康发身边,即便他不会照顾人,也下足了功夫让岑康发畅怀。 最后一次见面,是岑康发的弥留之际。 他知道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走,他也看到了许砚谈对自己女儿的深情,在意。 甚至也见到了许家人,女儿未来可能的夫家人的诚意。 所以最后,岑康发向许砚谈要了一样东西。 钱。 是岑芙的聘礼。 五百万现金。 【你别怪爸爸市侩,跟人开口要钱。】 【不是爸爸不敢要,他拿来了一千万,但我只要五百万,多一分都没让他出。】 【如果你未来进了他家的家门,当了人家的媳妇,他要是对你不好…】 【我想着,有这五百万,如果他对你不好,我女儿至少净身出户以后,不至于受委屈。】 【爸爸无能,到最后也为你剩不下什么。】 【爸爸怕你再受委屈。】 【如果你未来遇着比他还喜欢的人,那就再把麒麟连带着钱一并还给他。】 【但是至少,他许砚谈,他许家,在爸爸这,算是过关了。】 【芙啊,如果你还是喜欢他,爸爸放心把你托付给他。】 捏着信纸的手已经颤抖。 岑芙看着这一样又一样的东西,想起之前纤纤与自己说过的那些,许砚谈为自己做过的事。 她本以为那是所有,没想到,却是凤毛麟角。 他背着自己为爸爸做了那么多事,就是没打算让她知道。 如果爸爸不写这封信,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岑芙只要一想到,他怀着“她恨我,她不会愿意看见我”的心情,去做那些事的样子。 那样悲哀又倔强的高大背影。 心里就酸苦成一片烂泥。 【芙啊,爸爸写这封信的目的,就是让你放下。】 【一切都过去了,你该有自己的人生。】 【我死了以后,这些过往,你全当没有过,这是爸爸最你最后的嘱托。】 润凉的玉麒麟在她怀里逐渐染上温度,旧照片上那些重重叠叠的指纹,踩在她的心上。 岑芙早已泣不成声,心脏之上建立的防线一块块碎掉坍塌。 周霁成就是知道她看见这些东西,会毫不犹豫地疯狂地奔向许砚谈,所以才会自私地藏匿起来。 因为这五年来,岑芙一秒都没有忘记过他。 一秒都没有停止爱他。 事实如此,原本岌岌可危的隔阂,历经这封信,这些物件的冲击后彻底被搞垮。 岑芙朦胧着视线拿出手机,拨打了许砚谈的电话。 她想见他,一秒都等不了了。 “嘟——嘟——” 可是,这一通急切的电话拨过去。 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作者有话说: 【再让我听见这仨字儿,跟你没完。】在48章,曾经说过的,太喜欢这种把之前埋好久的伏笔台词翻出来重新演绎的感觉了!嘿嘿嘿,可以转回48章看看。 白白;放心吧,许砚谈铁打的人,不会有大事滴,两个人都主动往前迈步破镜才能重圆! 第71章 Butterfly Butterfly:71. 岑芙的心情随着这一通有一通无人接听的电话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以往许砚谈只要开会不能看手机的时候, 都会发消息提前告知她。 即便二人关系不明不白还没完全复合,他也依旧会这样做。 她抱着那堆东西,一边握着手机, 急得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直到打到第十二遍, 那边才迟迟接通。 而接电话的人,不是许砚谈。 “您好,您是手机主人的家人吗, 这里是市第一医院急诊部。” …… 岑芙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赶到的医院,她的大脑,比医院外墙的颜色还要白。 像是吹了一宿的凉风受风着凉那般,脑子嗡嗡作响, 失去了基本运作的能力。 医院这个地方承载了岑芙太多不愿回顾的回忆。 而这次的主角成了许砚谈,她的理智几乎要崩坏。 护士在电话里告诉她的是车祸。 在十字路口, 一辆无视交通规则的轿车发了疯一样冲向他的车。 岑芙听见这些描述以后,愤怒几乎烧干了泪腺。 和师父出事时候, 一模一样的场景。 对方竟能猖狂成这样,为了阻止案件的推进, 一个接着一个的陷害。 她到的时候, 抢救室外面堆了好多人, 一水的全是穿着检察制服的人。 路真义的死,几乎是扎在市检察院所有人心上的一把刀,尤其是检察一部的老老少少们。 路真义出事的时候, 一部就没有人觉得这是意外, 但是当下什么事都要讲求证据。 即使这件牵动整个一部的大案子的主犯罪不可恕,可依旧不能在证据不全的情况下给他头上硬安心新罪名。 当许砚谈出事的消息传到检察院的瞬间, 大伙都坐不住了。 大家对许砚谈之器重, 之需要。 大家对路真义许砚谈师徒二人之怜惜, 之愤恨。 让他们不顾手里的活跑到医院,隔着一道抢救门祈祷他平安出来。 她还看见跟过来的两个节目组同事,正在和张瓦小声交涉。 似乎是因为他们想拍下来作为纪录片的一部分,但是因为可能关系到案件,张瓦如何都不松口,不允许拍摄。 其中一个跟岑芙关系好的同事见她眼神空洞的跑过来,赶紧过去接,结果这么一接,她才发觉到岑芙胳膊的颤抖。 岑芙脚下一软,差点栽到地上。 “诶,岑芙,岑芙你站稳了。”同事赶紧扶稳她,半拥着她,“没事的,你别着急。” 她盯着紧闭的急救室,咬着发虚的语气:“他进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