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了一条粉黛花型的披肩,这次她没问王隽,径直拿着丝巾和披肩到前台买单。 王隽要递卡,被她摁下:“这个我自己来。” 从店里出来,王隽问:“有什么意义?” 季烟淡淡说:“你再付钱,这商场是逛不下去了。” 王隽怔了下,然后失笑。 逛了大半,路过一家星巴克,两人各点了杯咖啡,坐着休息。 季烟四处看着,像是在找什么,王隽凑到她耳边,“找什么?” 她说:“不知道,就随处看看。” 话音刚落,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说:“还走得动吗?待会跟我去个地方。” 二十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一家保温杯店。 工作人员迎上来,季烟说:“我们先看看,有需要再找你,谢谢。” 谢拒工作人员,她拉着王隽一排排看过去。 王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买保温杯,见她看着入迷,也就没急着问。 看了半圈,季烟总算挑中了两款,一个雾蓝色,一个酒红色。 她让工作人员帮忙打包买单。 知道她会拒绝自己结账,王隽没赶着上前。 季烟夸他:“懂事多了。” 离开保温店,王隽问:“五千块就买两个保温杯,你要用来做什么?” 季烟说:“先保密。” 该买的东西都买完了,季烟也逛累了,两人打道回府。 正值下午三点过半,外面落着雪,是个午睡的好时节。 季烟把王隽拉上床睡觉,躺了没一会,她挪动了下,趴在他的身上,说:“我看看你伤到哪了。” 王隽笑着:“不能免费看,能不能先收点利息?” 她实在担心他伤到的地方,虽然他一直强调没事,她忍了一个中午,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行吧。”她说,“不过不能收太多。” 话刚说完,一个天旋地转,她被压在他的下面。 她呆了:“你不会……” 他伸出手点住她的唇:“那种事,等接下来有足够的时间了,我们再慢慢探讨,今天,我们先来点前菜。” 前菜? 季烟正想问这是什么词。 王隽已经低下头,同时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慢慢地朝胸腔的位置摸去。 大意了。 上床前她就把最贴身的那件衣物脱了,他现在这么一伸进来,几乎毫无阻挡物。 “王隽你……” “嘘,别说话。” 身体温度逐渐升高,她就像一只快被烫熟的吓,各种滋味难熬又难耐。 她仰起脸,看着低头埋在胸前的人,说:“这就是你说的前菜?” 他抬头,身体上前,搂住她的脖颈,说:“不到最后一步,都是前菜。” 说话的时候,他手也不忘闲着。 季烟觉得有个地方像缺了一块,急需什么补上。 可王隽的步调一如既往地不紧不慢,他在她身上点火,却不负责灭火。 他甚至不希冀她求他。 季烟有点不明白他了。 她声音有些颤着:“你……我就不该答应你,不行,我要看伤口,你停住,别再动了。” 他说:“我要让你记得这份想要却不能得到的感觉,季烟,下次再见面是明年一月的时候了,我们得留点东西和感觉来怀念。” 都什么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的论调。 季烟说:“你再来,我咬你了。” 他幽幽道:“原来你喜欢这个。” “……” 他朝一处轻轻咬了一口。 那种濒临灭顶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季烟声音止不住凌乱,还带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服。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 王隽瞧见了,拿开她的手,说:“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她脸没骨气地红了:“我就不。” 他覆上来,在她耳旁吹着气,说:“叫出来,好不好?” 她抿住唇,就是不出声。 他也不急,变了法子磨着她。 这一场前菜的停歇,是在半小时后。 季烟像从水里走过一遍,有个地方潮湿粘腻,想到刚才有股温热的鼻息覆在那上面,她就忍不住发抖发颤,心跳得极快,无处发解。 她侧过脸,看着床铺空了一个位置,而盥洗室传来哗哗水声,一声高过一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过的事情。 那种身体最自然的生理反应,那种迫切想要得到熨帖的缺失感,在王隽近乎绝妙的技巧下,她几乎体会了个遍。 水声还在淳淳细流,穿破玻璃门,格外清晰地朝她传来。 不能过多细听,不能过多分辨,再这么下去,她又该想些不着调的事情了。 季烟把脸埋在枕头上面,一手掩起枕头一角,盖住自己的耳朵。 第62章 62 王隽出来时, 就看到季烟趴在床上用枕头夹住脑袋,脑袋摇来摇去的,很是苦恼的样子。 站着欣赏了一会, 他走过去, 坐在床沿,手放在她的背上, 问: “怎么了?” 她被吓到了, 双手放开枕头, 转过脸,看着他,愠怒道:“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 他上床, 靠着床沿,挑起一缕她的发丝, 拿在手里把玩。 季烟翻了个身, 瞥了他一眼,说:“你伤口还没给我看。” 他看她:“真的要看?” 她双手撑着床铺起身,盘腿对着他坐着,手去掀他的衣服, 说:“不然?利息都给了, 不看损失很大。” 王隽打了个预防针:“看了不要吓到。” 季烟心里发紧, 直觉受伤应该不轻,可真的掀开了他的衣服,看到胸骨旁侧紫了一块,左手手臂青了一块, 除了这两个地方再无其他受伤的地方, 她松了口气。 “疼吗?” 王隽说:“不疼, 过几天会消下去, 你不要担心。” 季烟看了看,问:“家里有什么药酒吗?喷几下会不会好得快一点?” “不用,”他掀下衣服,抚平好,伸手把她往自己身上揽,“要是真的放心不下,陪我睡会,待会我送你去机场。” 想着奔波了几个小时,他也累了,她说:“我就再问一个问题。” 他扬了下眉,示意她说。 季烟手小心地避开他淤青的地方,靠在他胸前,问:“你到底怎么摔到的,和我弟有关吗?明明出发前他对你态度不怎么好,怎么滑一趟回来他对你态度就变了?” 王隽想起滑到一个坡道时,沈儒知速度控制得不太好,一个不慎,恐怕后果不妙。 以前学习滑雪时,教练讲过一些应对补救措施,他没多想,当他奔过去时,再反应过来,他已经倒在地上。 季烟还在等他的答案,王隽笑着,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