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搬去深城工作。 这个计划必须提上日程。 他希望,下次再想她,要见她,不用远跨千里去找她,更不用算着时间在分别。 他第一次觉得。 人生苦短,得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和深爱的人身上,多做些有意义的事。 - 回到老宅时,雪稀稀疏疏地落着。 王隽把车挺好,穿上大衣后,他看了眼放在一边的两个中号礼袋。 季烟告诉他,这些东西是准备送给父母时,他是真的意外。 不过转然想到那年两人说结束,她恨不得要分得干干净净的坚决模样,又直觉这是她会做的事。有来有往,不占任何便宜是她的本性。 足够潇洒,足够无愧于心。 他拿起两个礼袋开门下车。 王隽把车子开进院子时,易婉茹就听见声音了,她本想自己亲自出去迎接,万一王隽把人家姑娘带回来了呢。可是理智又告诉她,这不可能是王隽能做的事。说好先去姑娘家拜访人家父母就不可能先把人带回来。 不出所料,王隽是一个人走进家门的。 易婉茹摇头叹气,问了句:“怎么回来了?” 王隽在玄关处换鞋,听到这话,回道:“我刚送完季烟,顺路回来一趟。” 瞧瞧这话说的。 顺路!回来!一趟! 易婉茹气得没话和他说,半天也只憋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王隽当作没听到,走到客厅,将两个礼袋放在桌上,看了一圈,问:“爸不在家里?” 易婉茹说:“去你温叔叔家了。” 多半是下象棋去了。 王隽说:“那我等他回来。” 易婉茹狐疑:“你有事找他?” 他点了下头,又说:“准确点说是有事找你们俩。” 易婉茹抬眉,心里萌生了一股不好的准备:“什么事?” 王隽气定神闲:“等爸回来再一起说。” “我给你爸打个电话。” 十分钟后,门口传来脚步声,没一会王崇年走进来,看到王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手机,看得正认真,他掩嘴咳嗽,王隽侧目,看到他,王隽收起手机起身。 王崇年瞥了他一眼,说:“有事找我?” 王隽嗯了声:“有点小事。” 说着他去书房叫易婉茹。 三人坐在客厅,王隽想了想,斟酌了一会语言,说:“我女朋友让我给你们带点东西。” 我女朋友! 易婉茹和王崇年对视了一眼,由易婉茹问:“你女朋友让你带的什么东西?” 王隽把两个礼袋推到他们面前,说:“左边是妈你的,右边是爸的。” “你女朋友送东西你怎么不早说,”易婉茹不好意思笑着,打开礼袋,拿出里面的东西。 披肩、丝巾、保温杯。 再看王崇年,只有一个保温杯。 易婉茹两厢对比了下,不厚道地笑道:“我媳妇真贴心,知道这个家最不容易的人是谁。” 媳妇二字无形取悦了王隽,他嘴角弯着。 王崇年说:“有心了,怎么不带她回来吃个便饭?” 还在喜悦中的易婉茹也跟着问:“都来北城了,回家吃个饭多好。” 王隽说:“您媳妇工作忙,她下次再过来。” 易婉茹看着怀里的东西,问:“她回去了?” “嗯,刚送她上飞机,”他不紧不慢地说,“她让我有时间再把礼物拿给你们,我想晚上没什么事,就顺路过来一趟。” 好个顺路。 这是他进家门第二次强调了。 个中喜悦和得意,溢于言表。 易婉茹再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未免说不过去,她打趣道:“我看人家姑娘是真不急,急的倒是你。” 王隽大方应下,说:“我是挺急的。” “……” 怎么就不给她这个妈一个面子呢。 易婉茹说:“急也没看你带回来,说白了就是没用。” 王隽一一应下:“我知道您跟我一样,着急见她,下次我就把她带回来。” “是啊,”她嫌弃地说,“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把你收了,我还真的想见见到底是个什么神仙姑娘。” 将礼物带到,王隽和父母坐了一会,准备离开。 易婉茹唤他:“吃完晚饭再回去吧。”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王崇年说:“人家跟媳妇吃了,还等着你?” 易婉茹看着王隽,王隽笑了下,说:“您和爸慢用,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先回公司。” “不是说晚上没事吗?” 被拆穿了,他也不慌张,不急不徐地说:“我记错了。” “……” 道别父母,王隽驱车回办公室。 留在临城三天,虽是休的年假,可邮箱里还是积累了一堆工作等着他处理,孟以安那边同样整理了一沓需要他过目的文件。 回到办公室,他看了下时间,从机场出来到回家再到公司,一个小时过去了,而离季烟到达临城还有两个小时,他定了个闹钟,摁熄手机,着手处理公务。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等王隽从桌面抬头,已是两个小时过去,几乎是他刚放下笔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他两个小时前定的闹钟。 他查了下,季烟的飞机到临城了。 从机场回到酒店,加上她洗漱整理,拢共又要花上一个小时。 他起身倒了杯水,站在落地窗前,凝神休息了片刻,手机响了。 是季烟的来电。 他接起。 季烟的声音传来:“我到临城了,现在车上,临时有个工作。晚点联系你。” 他们这行临时加班数不胜数,他并不意外,说:“好,等你的电话。” 这通电话维持十秒就结束了。 王隽摩挲了会侧边,随着他的指腹滑过,手机屏幕不时黑屏,不时亮起。 半晌,望着窗外的灯光长河街道,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走到办公桌,将杯子放在一边,打开电脑。 写完工作调遣申请报告,季烟的电话就进来了。 他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再看了眼电脑屏幕,敲下自己的名字后,他点击发送邮件,关掉电脑。 他取下挂在架子上的大衣,挂在手臂上,走出办公室。 摁下电梯下行键的时候,他接起季烟的电话。 季烟问:“在忙?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他笑着:“我在享受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想看你的名字在屏幕上跳着。” 她没好气:“你当我蹦迪?” “喜欢吗?下回找个你压力大的时候,我们去玩一次。” “不,我恐高,我还有心脏病。不经吓。” 说话间,电梯到了他所在的楼层,叮的一声,季烟听到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