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言张开双臂,眼睛却垂下看着她,见小姑娘低着头,手指利索的动着。
腰带解下来后,宋姮又替他解衣领的扣子,她仰着脸,神色认真,眉眼间有股柔软的媚态,红唇柔软饱满,他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宋姮帮他脱完后开始给他量尺寸,她弯身时,宋嘉言看到交叠领口内的雪腻,宋嘉言喉结滑动,她柔软的小手在身上动作着,让宋嘉言感觉像是在撩拨他。
这尺寸量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出来时,画眉明显看到宋姮的嘴唇肿了些,衣襟上也多了些褶子,她红着脸垂下眸子。
宋姮眼波一横,声音娇滴滴酥人骨,她道:“做好给哥哥送来。”
宋嘉言瞧着她这幅媚态,只想狠狠的疼她,挑眉轻笑道:“好,届时姮儿替哥哥亲手穿上。”
说完又捏了捏她的手,柔声道:“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过来。”
“嗯”
宋姮等了约摸十天,宋婉那边便来信了,说让她派人过去取银票,宋姮一听,便知宋婉已经看穿了蒋家人的真面目。
只是不知宋婉有没有查到蒋应文和前妻藕断丝连之事,若是她知道了,也不知会不会伤心难过。
她要出去看铺子,正好顺带过去一趟,出门时刚好碰到许氏,许氏问她去哪里,宋姮说去看宋婉,许氏颇为欣慰,心里知道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对了,替宋姮保守秘密不仅对自己好,而且对女儿也有好处。
宋姮来到蒋家,便被宋婉身边的春耘给请过去了。
见到宋姮后,宋婉便红了眼睛,同她细说这段时间她停止用嫁妆给蒋家补贴后,蒋家人各个都同她翻脸的事实。
她还意外的发现,其实蒋家的田地铺子收成都很不错,只是她婆婆为了让她将嫁妆拿出来供大家花销,故意做了假账欺瞒她,而那些进项都被她婆婆给私吞了,另外小姑子借她的那些首饰也没丢,全部被她藏起来,想占为己有。
还有大嫂,拿着自己女儿吃药的钱去补贴娘家人。
她和蒋应文说过此事,然而,蒋应文却以男子不管后宅之事为由,不予理会,而且还说她既然嫁到了蒋家,便要处处以蒋家为先,何必计较那些身外之物?
婆婆变着法子用规矩来压她,小姑子也经常和她发生口角,大嫂也时不时的给她使绊子,一时之间,她竟然里外都不是人了。
宋婉鼻尖发酸道:“姮儿,如今我也算看清他们这些人的真面目了,心里真是后悔,当初怎么便被这一家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了,错信了她们,拿了那么多银子出来补贴他一家子。”
这些身外之物她可以不计较,可是她在意的是蒋家竟然没有一个人当她是自己人,反而处处算计她!
宋姮安慰她道:“婉姐姐莫要伤心,索性你如今明白过来还不算太晚,既然你都看清了,可有什么打算?”
她没指望宋婉会舍下蒋应文,就因为这点事也不可能和离。
这只是个引子,渐渐的,宋婉对这些人既然都起了疑心,其他事情也自然会去慢慢查,等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自然会下定决心。
宋婉道:“三姐愿意听你的,那银子我借给你,存在你那儿,有朝一日,我在他家过不下去了,总有一条退路可走。”
宋姮见她终于想开了,很是欣慰。
这时,春耘已经将宋婉压箱底的银子都拿出来了,宋婉将盒子打开,推到宋姮面前,她道:“姮儿,一共是二万两银票,你都拿去。”
宋姮让春耘去拿笔墨,宋婉道:“我信得过你,不必如此。”
宋姮却道:“婉姐姐,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若有一天我反悔了不还给你怎么办?”
宋婉道:“你是我的妹妹,就算你不还给我,也无妨。”
宋姮道:“那可不行,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呢,这可是你全部的积蓄了,我若不还给你,往后你遇到事需要银子了怎么办?所以咱们还是写下借据为好,有了这借据,便是到了官府你也有理说去,同时也对我有一个约束。”
她都这么说了,宋婉只得依了她。
宋姮写完借据,按上手印,便让画眉将银票拿好,离开将蒋家的时候,宋姮坐马车去了京城最为繁华的熹照大街,到了街上,便听到人声鼎沸,宋姮下了马车。
宋姮带着画眉,春莺两个四下里转了转,发现往东北方向走有个好铺子,是卖丝绸的,这街上那么多人,他这丝绸铺子生意却十分冷淡,可以说是门可罗雀。
宋姮走进去问了问
,原来这家的生意都被对面那家大些的铺子给抢走了,对方的铺子规模大,布料种类多,而且比他的便宜,那家铺子开了后,他的生意便一落千丈。
宋姮问他可愿意将铺子卖出,这老板卖倒是愿意卖,不过得要五千两银子,一般人不愿意出这么多钱,哪知道宋姮却答应了,还当场便将钱拿出来,老板见她是个爽快人,当即便拿出了房契,并去官府过了文书,这些琐碎事情做完后,回到府上便天黑了。
画眉回府了才有机会问宋姮,“那家铺子这般小,姑娘为何要花这么多银子去买?”
宋姮笑而不语,今岁冬天,魏澜国会闹冰灾,到时候粮食,布匹的价格都会飞涨,这笔钱到时候完全可以赚回来。
见宋姮不言语,画眉只当她没有做过生意,被人骗了,好在还只是五千两,希望自家姑娘以后能长点记性,别再犯傻事了。
宋姮让宋嘉言帮忙举荐一个刑部侍郎给皇帝,宋嘉言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他抽空翻阅了一下刑部十二清吏司的刑事档案,发现湖广清吏司宗州的档案中,办的案子都非常漂亮,一查之下才知道宗州知府是瞿长生,此人他听说过,倒是个厉害的,只因得罪了梁国公的小儿子谢遂,便被贬到了宗州,这些年一直没有提拔上来。
宋嘉言便上了个折子给皇帝,举荐宗州知府瞿长生为刑部侍郎,元箴帝也发现了此人,看了他办的案子之后,顿时觉得让他做一个小小的知府实在太屈才了,便问了其他内阁的意见,如今李季偏向宋嘉言,宋星河公私分明,觉得瞿长生也的确不错,三人意见一致,于是皇帝便下旨将此人提拔上去。
说完此事,元箴帝让其他二人先走,独独留下宋嘉言,他同宋嘉言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此事便是宋嘉言在归途河边被刺杀一事,宋嘉言上折子说是萧子谌带着刺客刺杀他,而消失已久的萧子谌却忽然上折子说是宋嘉言带着人杀他,两人各执一词,而当日在场的刺客却全部被杀,已经无法找到证据来证实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事情也查不出个结果,所以无法断案,皇帝也不能偏帮谁,也没有将二人停职查办。
唯一能证明的是,那些杀手都是著名的杀手组织“暗潮”的人,如此庞大的一个杀手组织,朝廷却连他的位置在哪里都不知道,元箴帝很担忧,想要宋嘉言去查清楚这个组织的窝巢。
宋嘉言自然是应下,但也知道要通过这件事扳倒宣王,萧子谌之流是不能了,“暗潮”与他梅落山庄同源,他总不能自相残杀。
是以,这件事只能作罢。
宋嘉言回到府上,鸣筝便跟他说宋姮的事情,得知宋姮买了个铺子,宋嘉言很诧异,猜不出她为何要买铺子,他说要听琴,让鸣筝请宋姮过来一趟。
宋姮抱着琴来到沉雨院,鸣筝却并未让她去琴室,而是让她去正房,宋姮不明所以,走入正房,却发现没有人在。
她听到有水声响动,便朝里走进去,不知不觉就走入了宋嘉言的浴房,浴房中有一方大理石砌成的浴池,池中放满了热水,此时,男人正靠在石壁上沐浴。
宋姮的眼神在他白皙的脊背上停顿了片刻才挪开,她转过脸想要走来,却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开:“过来。”
宋姮乖乖的走过去。
她现在宋嘉言身后说道:“哥哥不是要听琴么,怎么却在沐浴?”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慵懒,他道:“先沐浴再听琴。”
顿了顿,他道:“刑部侍郎的职位定下来了,蒋应文没机会。”
宋姮听了,嘴角弯了弯道:“我替婉姐姐谢过哥哥了。”
宋嘉言轻轻的“嗯”了声,他道:“不必谢,替我搓搓背?”
宋姮没意见,她蹲下身来,拿过一场的浴巾给他擦背,才刚碰上,前面便伸出一只手来,将她往下拉。
宋姮一个不防,身子跌入水中,渐起一阵水花。
还没等她睁开眼,身子便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搂住,一个转身压在石壁上。
宋姮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时,男人带着微微笑意的脸就凑到了跟前。
他的手也熟门熟路的开始替她解衣裳,他贴近了些,咬着她粉嫩的耳珠轻声问:“买铺子做什么?”
宋姮“嘤”了一声,她道:“买铺子做生意赚银子。”
宋嘉言已经将她湿了的衣裳剥下来,无间隙的与她贴着,他垂眸看着在水中隐现的暖团,声音嘶哑道:“要银子跟哥哥开口,多少哥哥都给你。”
宋姮果断的拒绝,她道:“我不要,我想靠自己挣银钱,用起来更踏实。”
难道用他的银子便不踏实么?宋嘉言没有多说,反倒觉得宋姮这点莫名其妙的倔强有些可爱。
他的手穿透温水,怀中的女子轻轻的颤,须臾,肌肤呈现一种淡粉红,双颊如芙蕖照水,媚眼递来时,让人心魂荡漾。
宋嘉言的手指拿出,自己贴过去,宋姮身子后仰,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脖子。
京城,蒋家,蒋应文这一日归家比平时都要晚,他回来时,脸色微沉,宋婉迎上去,给他脱官袍子,闻到一阵酒味,宋婉便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蒋应文
没有说话,脱掉衣裳后,便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揉了揉额心,须臾,他又睁开眼看着宋婉,他道:“婉儿,你可知刑部侍郎的空缺已经有人顶上去了?”
宋婉面色平静的摇头道:“不知道。”
上次蒋应文让她求爹爹提拔他,她没有说,后来暗想自己这样做对了,蒋应文在刑事案件方面并没有经验,爹爹不一定会提拔他,就算勉为其难的提拔上去,他政绩不好,到时候爹爹也没面子。
蒋应文冷笑道:“你不肯跟你爹爹说举荐我,你哥哥却举荐了别人。”
宋婉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事,她道:“我大哥向来特立独行,他若是举荐旁人谁也拦不住,何况我和他关系不好,他根本不会看我的面子帮你,你来怪我做什么!”
蒋应文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宋婉,可他就是忍不住埋怨,若是旁人举荐的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宋家人举荐的,让他如何不气!
蒋应文跟她成亲这么久,还没吵过架,这是头一回,他没想到,向来温和的宋婉,也是有脾气的,顿时心中便后悔自己这么冲动,他想要道歉,话还没说出口,宋婉便红着眼睛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酥黄独,一种明朝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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