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目发言。 [求一个天降猛1]:救命,看见学生会的CP楼我才知道jx居然是弯的???这跟我知道的情报不一样啊!!! [俺大娘]:楼上什么情报?说来听听! [求一个天降猛1]:我姐妹和jx高中同班,高考完表白被拒,jx说有暗恋对象了。我姐妹不死心,问jx喜欢啥样的,jx说喜欢凶得可爱的。 [俺大娘]:你姐妹槽多无口,单凭一句凶得可爱,就断定jx是直的? [求一个天降猛1]:操,你说得对!但我姐妹是女生啊!如果jx是弯的,他大可直接拒绝说自己是gay吧or2 直男装gay,天打雷劈。 阮北川彻底绷不住炸了,火气蹿至三尺高。 日//你大爷的纪峋,不光装穷骗人,竟然还他娘的是个直男!!! 他忽然没由来地口渴,方才勉强压下的火气顺着五脏六腑烧得他嗓子又辣又痛。更要命的是,这火里居然夹杂着一份难以描述的苦涩,苦得阮北川腮帮子发疼。 阮北川冷着脸,摁着手机键盘噼里啪啦地打字—— “打死诈骗犯判几年?” 【张律师:您好,这属于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死亡或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残疾,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如有自首情节及积极主动赔偿情节,那么应该判十年到十五年之间有期徒刑。劝您三思!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一步海阔—— 退一步越想越气! 我退你爹! 阮北川“砰”地丢下手机,一把抓起桌上的冰镇凉茶闷头就灌。 冰水划过喉间,沁入肺腑,暂时抚平他心头的怒火,然而撩眼的瞬间,却见纪峋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杯子。 看看看!看你爹看!老子都没跟你算账你他妈还敢看? 阮北川顿时心如焚火,拳头捏得梆硬。 他面无表情地睨一眼纪峋,呛道:“你看个屁。” 火药味十足却有些莫名其妙,纪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怒气冲天的小学弟,右手搭在桌沿有节奏地敲击片刻,扬了扬眉,慢条斯理道:“哥哥,这茶我喝过了。” “你喝过我就不能喝?”阮北川简直快气炸了。 什么时候了?垃圾直男居然惦记一杯破茶?! 操他大爷!阮北川气到心梗,哐地撂下杯子:“你爹的——操,气死我算了。” 玻璃杯磕在桌上发出清亮的脆响,气氛立时剑拔弩张起来,库宝龚和吕茶不明所以,彼此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尽力缩小存在感。 气成这样?纪峋眸光微顿,面不改色地坐直身子。 但没等他说点什么,小学弟突然眉头紧锁,深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冲他抬抬下巴,冷声道:“跟老子出来。” 这话的含义约等于“放学别跑”,但相比之下杀气太重,不像单纯约人打架,倒像是恨不能裹个麻袋把人踹死。 库宝龚一脸惊慌地看着吕茶,怯声道:“我们......要报警吗?” 吕茶同样表情凝重,但他想了想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以及密室里的种种,瞬间释然:“不确定,再看看。” 因为不想被满大街的人围观斗殴,阮北川把纪峋约去了咖啡厅的卫生间。 看着几步之遥的储物间,阮北川脑海里缓缓冒出一个小时以前某个需要反复播放《大悲咒》才能平心静气的画面。 纪峋这逼把他堵在储物间的犄角旮旯里头,亲了一下他的眼尾,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忍不住”。 妈的!直男能干出这种事儿? 正想着,纪峋就快步跟了过来。 大概是阮北川气得太明显,纪峋难得没摆出那副吊儿郎当的欠揍样,有点一反常态地严肃,亦显得他清俊的五官有几分漠然,眉眼间的锋利感愈发重起来。 “怎么了?”但他声音十分轻缓,很明显的哄人意味。 阮北川气头正盛,听见纪峋的声音就拳头发痒,就算天王老子来了照样得给他让道。 “怎么了?”他冷笑一声,“你自己说怎么了!你特么明明是个富二代!跟老子装穷是几个意思?” 闻言,纪峋心中了然,肩背几不可察地松了下,沉住气镇定自若道:“抱歉,我的确是富二代。” 挺好,听听这理直气壮的语气。 阮北川气笑了。 他倚着墙低笑两声,眼皮一掀,盛满怒火的双眸直直//射//向纪峋,“那你他妈凭什么装穷骗我!我阮北川这辈子最讨厌欺骗!” 话音刚落,带风的拳头重重挥向纪峋胸口。 纪峋没躲,沉默地垂着眼,看小学弟气到发红的脸蛋。 这一拳阮北川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但纪峋只是很轻地皱了下眉,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阮北川。 纪峋眼型狭长,双眼皮深深的一道,眼窝也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神很深邃,像深夜的湖泊,太容易溺进去。 阮北川被看得恼火,特别霸道地抬手捂住纪峋的眼睛,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看个屁?再看交钱!” 掌下的眼皮动了两下,长而卷的眼睫轻轻擦着掌心,阮北川不自在地蜷了下手指,很莫名的,攒在心头的火好似灭了一点。 纪峋嗓音磁沉,低低缓缓地落在耳畔:“消气了么?” “消你大爷。”阮北川语气冷硬。 纪峋淡声道:“我高中毕业就被迫净身出户了。” “我家重女轻男,教育孩子主张富养女穷养儿。我呢,就是那个穷养的儿。” 阮北川一愣,慢慢松开手。 纪峋:“我在家只是一个工具人,我妹经常家暴我,不让我吃饭。人父母都希望孩子吃饱穿暖,我爸呢,劝我去捡垃圾。” “他说,捡垃圾可以磨练钢铁般的意志。” 阮北川默然,气消了一半。 纪长风......竟然是这种人吗? “那你去酒吧做鸭,”阮北川欲言又止,“你爸也......不反对?” “好歹是一份正经工作,”纪峋懒散勾唇,语气淡然,“总比捡垃圾好。” 对上小学弟沉闷的视线,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下,淡淡道:“哥哥,我没事儿,习惯了。” “......” 操,惨绝人寰这词儿简直就是为纪峋的量身打造! 这豪门辛秘好特么令人便秘。 阮北川那点残存的怒火一下就散了个干净,一言难尽地看着纪峋,“你爹......真是个好爸爸。” 纪峋不置可否。 下一秒,豪门好爹纪长风就打来了电话。 纪峋:“......” 他冲阮北川抱歉地比了个手势,走到一旁接电话,“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