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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过猎但没杀过人。
像话本子里的主子,失心疯似的成天杀这个砍那个,怎么可能!人口不要钱啊?
再说良心也过不去。
楚韵又叫小荷老师上了一课,她以为八旗男人都是从出生脑子里就有辫子了。
“你放过她们,上边查起来怎么办?”她比较担心这个。
杜容和笑:“上边也想糊涂着。这事是他的心肝肉收了人傅老太的裹脚钱,不然犯官家眷怎么可能从戒备森严的宅子里跑出来?”
说到这,他还把康熙的朱批拿过来给她看好让她安心。
楚韵嘴里喊一句大胆:“你现在的罪都够全家死几次了。你是真不怕?”手上却麻利地接过了朱批。
她还没见过新鲜的麻子墨宝。
杜容和凑过去跟她一起看,笑:“我怕,所以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楚韵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搭话。
她仔细瞅着麻子墨宝,字龙飞凤舞,没有珍宝馆里的好看,而且都是满文。
果然啥汉化在康熙中期还是笑谈。
楚韵先瞅杜容和写的。
他把这事已经改头换面地跟康熙说过了。
不过说的不是巧红偷听了他们说话跑去把傅家弄死了。
杜容和还没这么傻,什么都说。
他又不是跪在佛像前的信徒,还没那么贱得慌。
他是先不孝了,——让杜太太顶了个锅。
说她抢了大嫂给娘家准备的婆子,结果这婆子是个偷儿,还偷了东西送给被分开卖的女儿。
家里出了偷儿是丑事,他不好意思叫人知道。又看着这对母女不忍心,就在乡下给她们寻了间屋子又给找了个丈夫买了一亩地叫慢慢种。
杜容和:“这事真的,巧红母女这下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我们的秘密了。”
虽然损失了一些钱,但能换一个干净的人生,他觉得很值。
楚韵也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她们对不起杜家,但对得起山东父老,骗人罪不至死啊。
她心情颇好地问:“花了多少钱?”
杜容和头皮一紧,轻声吐气,道:“二十两。”
楚韵倒吸一口凉气:“二十两!我得卖多少斤瓜子多少朵绒花才能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