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要一起做另一件事。”苏景先把自己藏着的另一张图拿出来,“我们大宋的冗官问题,我想和科举太过频繁也有关系,依我之见,科举本可以不这么频繁,固定到三年一次,比一年两年就有会少很多。”
“另一件事,就是想给官员规定致仕的年纪,还有就是给科举规定考试的年纪上限和下限,如果到了年纪就不能考试,那么会因为科举蹉跎一生的也会变成少数人。”
“还有就是可以从学习的时候就有意识地对所有读书认字的人进行分流嘛,比如说……”
苏景先越说越慷慨激昂,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有无数类似的想法,从根源解决冗官的问题,也能够解放出来更多被困“科举”的人。
崔校长倒是越听越沉默,直到听完了苏景先设置百业学科来给读书人分流,他终究是没有忍住,阻止了苏景先继续说下去。
“好了,别说了,你的主意是很不错,但是……这样得罪的人就更多了。”
苏景先很是听话,老师让他不说,他就不说,又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当然,准确来说,那是属于崔校长的书桌。
桌子旁边被苏景先大大小小堆成了六七摞小小的“山”,那都是属于崔校长或者是属于学生会会长要处理的事情,小到学校哪里的排水系统出现了问题,大到有老师公然在课堂上辱骂学生。
这些在两者的札子上都有重叠,至于为什么没有更大的。
苏景先知道,那些更加难以处理的部分,被崔校长自己处理掉了。
他认认真真地伏案修改着,崔校长则是在摇椅上沉思。
苏景先提出来的策略,真的和他传出来的名声一样,有利有弊。
这件事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呢?崔校长努力想要思考出来,但是越努力脑子里越是一团浆糊,只有苏景先的声音。
解决冗官问题。
把更多的人从科举这条漫长无望的路上解救出来。
好像是好事,但是如果降低了科举的门槛,会不会有更多人在年轻的时候就先一头扎进科举的大染缸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