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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止摇了摇头,拉开车门,司机拦不住她,只好盯着她过马路的身影,生怕离开自己的视线。司机头上冒了点冷汗。梁总的秘书在刚才下车前叮嘱过他,等白小姐醒了,她提出什么需求就去帮她完成,但最要紧的是让她在车里等梁总下来。上周白小姐一个人时差点出了车祸,她是梁总最重要的人,不能出任何差池。司机紧紧盯着那抹墨绿色的背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艰难辨认着,心里有些着急。这时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是秘书发来的,让他开车去b1口等待,梁总很快就出来。司机回复收到后再抬头,他脑门上的冷汗终于顺着太阳xue滑下来。白小姐不见了。连那辆载着烤红薯箱子的流动三轮车也不见了。司机心中警铃大作,慌张到手中的手机也差点拿不稳,他眼神往四处仔细搜寻,可哪里都找不到白薇止。怎么办?他赶忙下车想去对面找白薇止,只求在梁总出来之前赶紧找到,不然他必定很快就会被直接卷铺盖走人。可还没走两步,电话来了。“怎么还不到b1口,梁总已经下来了。”秘书问道。“宋秘,白小姐刚才下车去买烤红薯,现在人不见了……”司机颤颤巍巍说完,屏住呼吸等待末日审判。-刚出炉烤红薯被锡纸包裹,实在是烫手,白薇止只好双手扯住锡纸两段最边缘的地方,手心里还握着两只塑料小勺。她跑了两步,感觉口袋里的手机好像在震动。面包服的口袋很深,她手里东西没处放,掏了好久衣兜才把快要响铃结束的手机掏出来。“你在哪?”梁砚的声音很急促。她那边的听筒里传来呼呼风声,梁砚感觉到她好像在跑。白薇止以为他等急了:“我马上就过来......嘶,好烫......不说了我看到你了!”电话被掐断,梁砚拧着眉站在原地,看见马路对面的白薇止像只臃肿的小企鹅朝他飞快跑过来。可刚跑到他跟前就被人掐住了脸,他下手用了劲,脸都要被他掐变形了。“梁砚......疼!”白薇止叫道。他的手指冰凉,比她被风迎面刮过的脸蛋还要凉,看来是站在风口很久了,难怪会生气。她把红薯递到他手边:“我去买烤红薯了,刚刚从烤箱里拿出来的,还很烫,你要不要吃一口?”梁砚没搭理她,松开手后面无表情地拉开驾驶座的门上车。“砰”的一声,他冷漠地甩上车门。臭脾气。不就是让他多等了一会儿。而且他其实可以在车里等的,就不用吹冷风了。白薇止也莫名有点情绪,刚买到红薯的好心情也瞬间不美丽了。她拉开后排座位的车门,还没上车就听见前面的梁砚冷冰冰的声音。“我不是你的司机。”她咬了咬牙,坐上副驾驶。车开出去好一会儿,谁也没主动说话。白薇止撕开锡纸,把红薯外皮剥开,拿着小勺慢慢挖着吃。红薯在放进烤箱之前,似乎拿糖腌制过,烤后糖分全部融化进红薯rou内,香甜四溢。白薇止边吃边拿余光瞥梁砚。他的气怎么要生那么久。小肚鸡肠的男人。算了,是自己理亏,害他多等了三四分钟,就先和他低头吧。等红灯的间隙,白薇止挖了一勺红薯rou,伸到他嘴边。“很甜的,你真的不想吃一口吗?”刚才拿了两只勺子,跑回来的路上弄丢了一只,她只好把自己的勺子给他用。反正两人都交换过不知多少次的口水,想必他也不会介意。梁砚一直注视前方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15小肚鸡肠的男人 (第3/3页)
/br>白薇止眨了眨眼,示意他吃那一勺。梁砚看着她。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卖个萌就能把她随便乱跑的账一笔勾销了。她根本不知道他当时听到她不见了的消息有多担心。“司机有没有和你说,他会帮你去买?”他压着怒火,声线冷淡地开口问她。“可是我有手有脚,干嘛要别人帮我做这些小事......”这男人真难哄,她手都举酸了,他怎么还不吃。“是,你有手有脚,所以可以跑的不见人影。”“我......”她正想解释,梁砚直接忽略了她手中的勺子,抢过完整的红薯,咬去一大口。已经晾了一会儿,现在入口的温度适宜。“甜吗。也不怎么甜。”他嚼完咽下。其实很甜,但他故意那么说。“你......!”白薇止看着手里消失了大半的红薯,刚才被他掐过的脸到现在还泛疼,委屈的情绪爬上心头,她朝着梁砚喊道:“买的时候就快轮到我了,结果城管来了,老板骑上车就跑,我追了他两个十字路口才买到的,我本来想和你一人一半,你还不领情,你嫌它不甜,还一口吃掉这么多!”梁砚真要被她气笑,看她腮帮子都鼓了,裹在墨绿色的面包服里像只小青蛙:“他跑就跑了,你买别的吃不行?”“可我就是想吃红薯啊!”好好的食物被他这么暴殄天物。不就是生气。那就一起生气吧,谁也别理谁。白薇止夺回红薯。很多事不能细想,越想越憋屈,她一口气没喘上来,眼泪就先流出来了。好丢人,她根本没有想哭。白薇止拿手背抹了把脸,撇过脸不再理会梁砚。他看着她的侧脸,知道把人惹恼了心疼的还是自己。“抱歉,刚才不该凶你。等会儿赔你一只红薯?”他拉她手臂,被她躲开。梁砚替她把长发拢到肩后。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白薇止拍开他的手:“再也买不到了!”林立高楼被甩离视线,车驶离主干道,拐上高架。出了高架,行驶在林间公路上。白薇止看了眼不远处的路牌,她和梁砚已经到禾城的郊区了。“我们去哪里?”车道越来越窄,路灯越来越稀疏,她怕梁砚生气到要把她拉到山沟沟里卖了。“不是要采风吗?”梁砚超过一辆摩托车,“这两天我们住若水街。”若水街......她在家做攻略的时候,想去的就是若水街,她没和梁砚提过,怕他周末要上班,只想着可以自己去。“若水街在四环外,住那儿离你公司好远,你周末不上班吗?”“周末得陪你。”他的意思就是不去上班了。白薇止哦了一声。其实若水街不是一条街道,而是一片江南古镇。白墙黛瓦,小桥流水,乌篷船,是若水街的特色。白天烟雨朦胧之际,常有穿着旗袍打油纸伞的年轻女孩站在石板桥上拍照。但白薇止更喜欢充满绚丽光芒的夜景,因为比之白天素雅清丽的景象,夜晚的若水街多了一层璀璨繁华。这几年禾城的旅游业兴起,古镇进行了商业化改造,街道两旁开满了小吃店和手串饰品店,但依旧保留了原有住民的生活气息,所以若水街上的老房子并没有被全部拆除,也有不少老人仍旧住在这里。两人要住的房子,正是一座有近百年历史的两层小庭院,现在已经被原来的房主整套向旅客租出。白薇止蹲下摸了摸庭院中央盘踞在泥土上的香樟树根,仿佛能想象到百年前的人也曾用手抚过还是树苗的香樟。梁砚停完车,过来给她的手掸去尘土:“走吧,去吃晚饭。”-下一章要吃rou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