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以她的身份,成为你小弟的可能性绝对为零,连百分之零点零零一都没有。” 她将一张报纸放在荒泷一斗眼前。 后者打量了报纸两眼,勉强分析清了上面的意思,转眼更加摩拳擦掌道:“没关系!她看上去好说话的很,未必真的会拒绝荒泷派的邀请,阿忍,拿出点气势来!要是愚人众的执行官能成为我们的一员,那荒泷派可就真的发扬光大了!” “不过我确实要好好想想,我们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加入……愚人众执行官应该什么都不缺吧……” “团子牛奶,愚人众执行官,荒泷派——怎么,赤鬼,你不会真以为这么一个小帮派,就能吸引一位执行官的注意吧?”一声冷笑,骤然在旁边响起。 荒泷一斗对那人并不熟悉,但久岐忍不是。 她清楚地知道那是谁——如今出使稻妻的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 当着一位执行官的面,说想把另一位执行官挖过来,只能说,不愧是他们荒泷派。 看看那位执行官难看至极的脸色吧。 哦豁,完蛋。 作者有话要说: 散猫猫:(炸毛)不是说除了给万叶和他朋友的,其余的团子牛奶都给我了吗?! 闻小音(目光挪移)(心虚):啊,什么?我没有都给你吗?(天真无辜脸) 第132章 “您希望我如何称呼您呢?【歌者】大人——还是亲爱的女皇陛下?” 带着些哑的男性声音慢慢绕在空旷的大厅内,写满了真切的恭敬。 ……是否真切其实还有些存疑。 不过闻音不需要对方的效忠。公鸡只需要继续老老实实地履行他的职责就行了。 “至冬宫风雪夜,您派人来试探水深,本人到是老老实实地稳坐高台。怎么,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么?” 站在高台上的执行官投来冷漠的一眼,然后一步一步走下高台,长靴的鞋跟咔哒咔哒地落在冰透的石面上,像是敲在心脏上。 这时候被称呼为“您”,更让公鸡有种不时要人头落地的紧迫感。 他们的距离愈发近了,对于普契涅拉而言,一切仿佛多年前的那一幕重演。 他一贯胸有成竹,这时候手心也不禁生出一丝薄汗。 对于这种上一秒巧笑嫣然下一秒抬刀砍人的暴徒,一向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因此每一句话都要小心应对。 连冰之女皇都在她手中折戟,普契涅拉一向自矜,却并不认为自己比冰之女皇还要强。 “哎呦,这可是旁人别有用心的污蔑了。您知道的,普契涅拉将会是您最忠诚的下属。”普契涅拉微微垂首,像是在向这位昔日同僚,如今的顶头上司行礼以示尊敬。 半晌没见闻音说话,他眼瞳微眯,细微地抬头,觑了一眼闻音的神色,正见对方抱胸站在他眼前,暗沉的漆黑眼瞳中染着不知名的暗光。 那感觉和一觉醒来,发现一个杀手拎着带血的长刀站在自己眼前,而且马上就要一刀斩下没什么不同。 “您似乎有些顾虑,是关于如何处理上一任女皇吗?对于此,我有些建议,不妨……” 普契涅拉半抬起手,做了一个下斩的动作,圆形镜片后面的眼睛弧光微闪,意味溢于言表。 但做完这个动作的瞬间,他又立即老老实实地低下头,仿佛刚刚什么都不曾说过,又是一副和善而亲切的好好先生模样了。 他原被闻音的表象蒙蔽,以为她当真一颗红心为女皇而跳动,忠诚不二,因而对于他这样别有用心的家伙总是不假辞色。 现在看来,可怜的老普契涅拉当真是被欺骗的彻底,用璃月那边的话怎么说来着?终日打雁,还是被雁啄了眼喽。 这样的谋逆者,想做的事情无非是那么几件,既然她不想自己开口,那老普契涅拉替她开口,背上些骂名也没什么,总比一同为旧王朝献身来的要好。 公鸡心中暗自腹诽,却又隐约觉得不对。理性分析的结果是这样没错,但是他心底深处,似乎对歌者还有些莫名的期待。 那期待到底是什么? 是她次次战斗身先士卒,总是将最大的风险承担己身,因而保证了极高的士兵存活率?是她宁愿沾一身腥也要剿灭邪眼为那些愚人众出头,虽然谋求的不过是一些可笑的真心? 普契涅拉绝不会成为这样的人,但他偶尔……也会敬佩这样的人。 “啊,您提出了一个异常耳熟的建议呢。一个小时之前,阿蕾奇诺就站在这里,同您现在说着一样的话。听上去似乎很是忠心,不过可惜,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闻音似乎又上前了一步,又似乎没有,但是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普契涅拉不曾察觉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这样近了……近到闻音一个抬手就能取走他的性命。 或许只需要千分之一秒。 然后他的头颅就会因为过高的出刀速度翻滚着落在地上,视线不断颠倒,最终世界沉寂,他落在一片冰冷的地砖上。 太可怕了。 闻音看起来是在笑没错,但她以为自己没看到她腰间的刀么?那刀刃上的红还没消尽呢! 普契涅拉这样想着,却微笑着用手杖敲了敲地面。 “那您想知道什么?普契涅拉一定知无不言。” 前提是,如果您不打算对老普契涅拉动手的话。 话说阿蕾奇诺现在挂掉没有啊?公鸡暗自思忖。 “是有一些。不妨,就从公鸡先生最初为什么加入愚人众开始吧?” 公鸡露出意会的微笑。 “如果是您想要知道——当然可以。” “不过,那就是关于我的族群和世界的秘密了。” 他微笑着,不动声色地为自己加上更多的筹码。 “正是因为这秘密,才让我拥有为女皇和您服务的能力啊。” 所以说,想要从我嘴里知道这个秘密,新的“女皇”,您打算为此赐予我怎样的豁免呢。 * 至冬宫风雪夜过后,一切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在大多数民众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至冬宫已经换了一位新主人——即便这位新主人自认为自己只是暂时拥有统领整个国度的权利,而且至冬宫作为象征女皇意志和权力的存在已然坍塌,但在至冬最上层的阶层中,大家对执行官第二席取代女皇一事已然心照不宣。 不妨有人暗想,第一任女皇最开始设立愚人众当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离去不过百年,第二席执行官,当年被女皇一手提拔起来的【歌者】就举起谋逆大旗,夺得至冬最高统治权。 而其余诸位执行官对这样的结果完全默认,言行举止中看不出对女皇的半点忠心。 不过,保命逐利也是人之常情,倒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