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洗好澡了啊。”“洗好了。”“哦。”“……嗯。”“……”“……”二人间的距离不远,中间只隔着一颗桃树,花枝在月影下向下垂落花瓣,将她的视线都模糊在轻旋而下的花瓣中了。气氛怪怪的。她站在原地,身子不自然的僵硬,脚趾头都有些紧紧抠着。谢辞尘也在原地未动,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移开目光,静等了良久,率先开口:“弟子回房了。”“你还要闭关修习心法吗?”谢辞尘顿住步子:“心法初期已成,后两册只需巩固,不用再闭关了。明日起,弟子便会恢复采仙露助师尊修行。”“倒不是想催你干活。只是你如果不需要再闭关,今日起便到本尊房里来睡吧,有天玄石床帮助稳固,融会贯通得更快些。”谢辞尘耳尖绯红,深邃的黑瞳中幽幽的泛着波光,避着她的视线:“……今日去吗?”“你今天有什么别的安排吗?”他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抬眸看她。天玄门中七座峰的位置松散,领取物资的苍朗峰在最中间,按距离来算,云渺峰的距离和缥缈峰最远,几乎完全是对角线。以她的实力,纵是再有几个来回都很轻松,可她面颊潮红,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他的瞳孔骤然一缩,眸中迅速被厌恶的情绪溢满。这么着急回来,想必是问到了如何取元阳的方法,为了他身上的纯阳之气。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借口!他眼底薄薄的寒凉浮蔓而出,脑海当中满都是书上那些yin靡的画面姿势,脸色更加阴沉。眸中原本燃起的热度迅速退散,不冷不热的应道:“没有。”“你有什么要整理收拾的东西,现在回去取吧。”谢辞尘不解的看向她。白栀解释道:“天玄石乃门派至宝,纵是几大峰主也各自只有一颗,本尊已经有了石床,断是不可能再要一颗来了。石床搬不开,运不走,内息稳固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需得循序渐进,多日巩固,往后你便先住在本尊的寝殿内吧。”前半句话引得谢辞尘眼底露出嘲讽的笑意,难不成她再有一颗,还能给他用?在她眼里,要不是有纯阳之气对她的修为提升有帮助,只怕天玄石床都不会让他碰哪怕一下。“弟子明白。”“亲传弟子的衣服尺寸不合适吗?”“合适。”“那是不喜欢?”谢辞尘看白痴似的眼神瞥了地上的草木一眼,“……喜欢。”“那怎么从来都没见你穿过?”“弟子穿什么都一样。”有他这张脸衬着,穿什么倒都不会难看,从这个角度来说,确实没什么区别。“可拿到新衣服总归是开心的,会想立刻穿在身上。”谢辞尘不解的看向她,漆黑的墨色双眸中酝着疏离的冷淡,像根本无法理解她的话:“为什么要开心?”白栀不确定的:“你拿回来是不是根本没打开看过?”“嗯。”“……那为什么要说合身,说喜欢?”“因为师尊想要一个答案。”“我想要听实话。”“……”他显然对此不感兴趣,不再看她,“弟子先回房了。”白栀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钻出了三个字。——死孩子。谢辞尘走出去几步,又顿住,转走向白栀的房中。越是靠近,他挺直的脊背就越是僵硬,被散下来的黑发遮挡住的双耳烧红了一般的guntang,跨进门时步伐全乱,同手同脚。他站在门边犹豫许久,转身:“还是算……呃,师尊!”“怎么了?”白栀站在他身后,正准备进来,没料想到他会停,她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门里,身子自然的略微前倾。他回身的动作几乎和她贴在一起。呼吸交缠间,独属于她身上的幽香不讲道理的直往他鼻腔内钻,香气弥漫着将他整个包围。她说话时温热的小气流痒痒的撞在他的下巴上,他喉结滚动,视线不自觉的落到了她的双唇上。粉润,红嫩,唇形饱满似完全绽开的一叶花瓣,唇中有一颗唇珠。呼吸乱了。他的话卡在喉咙里,半晌化成了两个字:“无事。”过近的距离让他语气都不自觉放轻了,像暧昧的低喃,带着欲色的沙哑。好感度:-84(恨)好感度:-83(恨)他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在绝对静谧的夜色中,声音很大。那张好看得过分的少年面庞上顿时被尴尬的羞涩占满,眼神慌不迭的躲开。白栀也听见了,她不确定的:“你好像渴了?”“……”谢辞尘手指收紧,喉间发燥的泛着痒意,应了一声:“嗯。”白栀抬手召来桌上的杯盏,里面装着半杯仙露,递给他。谢辞尘饮着。他的确是渴了。但仙露解不了他的渴。他不敢再看她的脸,她的唇。垂着眼眸平复着呼吸。偏在这个时候白栀说:“本尊知道为何你的元阳印记仍在了。”“……咳!咳咳!”他重咳几声,垂眸时,眼角压住了眼底激潋的光华,“弟子也知道了。那本书里有提到。”“那书里竟然有?”她只当是那两本从藏书阁里拿给他的卷王读物,略沉吟问道:“那要试试吗?”谢辞尘目光躲闪:“……好。”“那现在?”她靠得更近,声音就散在他的耳边。他心跳不受控制的急剧加速,又偏偏一步都没有退,脊背僵直的梗着身子,“师尊没有别的事情要忙了吗?”“本尊想去灵泉沐浴,但可以取完再去,反正很快。”他诧异道:“……很快?”白栀的食指曲起,挑起他的下巴,“我开始了哦。”“在这里?”他眼中惊异更甚,看着未阖上的门,缥缈峰内虽平日里不会有人来,但在这里实在是……她就这么急不可耐吗?下一瞬,白栀的唇落在他的唇瓣上,他浑身都像被雷击中似的,僵愣在原地。唇瓣柔软带着馨香,她闭着眼睛,一下一下的轻落在他的唇上,像花瓣擦过唇畔,嘴唇相接时柔软的触感令他心悸。她辗转着由啄吻逐渐加深,先用唇瓣吮着他的。很软。带着他独有的味道——像水墨干涸之后的香气,但又比那个更淡些,一股阳光晒后的味道被他刚刚沐浴完之后的水汽蒸腾着变得潮湿。他震惊的瞳孔骤缩,浑身都完全僵硬。她探出舌头,在他的唇缝间轻舔。“……!”书里不是没有画过这些内容,但他看的时候只觉得嫌弃。丝毫不理解为什么要有这种唇齿相接的多余动作。原本就有的抗拒的心思和此时奇异的酥麻的感觉交缠在一起,心上都像被什么东西挠着,痒得出奇。和看书的时候完全不同的感受。他紧张到不能动,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耳中嗡鸣一片,只有她舔吮时发出的口腔音被不断放大,要命的疯往耳朵里钻。“放松点。”她唇瓣黏在他的唇上说话时,声音的震颤都在痒痒的往他的骨头缝儿里钻。“师尊……唔——”原本紧紧咬着的牙关因为他说话的动作打开,她顺势将舌头探进去,舌尖直往他的舌尖上勾。灵巧的上卷。他立马躲着向后,但她抬着他下巴的手指用力,另一只手揽在他的后腰上,不准他逃开。明明是没有用法力的。他可以轻易的逃开。但他像被封印住了,在她的这一下阻止里硬挺着脊背,颤抖着接受她更深的吻。他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因为照明的海明珠在他的身后,所以她的大半张脸都沉在他的影子里。她闭着眼睛,睫毛在颤,脸颊飞粉,给她那张平素里清冷孤傲的脸上添了娇色。谢辞尘几乎浑身一震。……他竟觉得她娇?“谢辞尘。”她忽然出声,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美眸里氤氲着水雾,看起来格外勾人。“是。”“……闭上眼睛。”“……是。”他闭上眼睛,但很快又睁开。白栀:“……”她抬着他下巴的手向上,轻轻地盖在他的眼睛上,手心里仍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眨。她又一次贴上他的唇瓣,“闭上眼睛。”话落的那一瞬,吮吻上去。他的睫毛颤抖,片刻后缓缓闭上,原本一直挺直着的脊背也朝着她这边俯下来了一点,但仍在躲着她的舌尖触碰。相接之时带给他的触感让他觉得不安——太陌生了。白栀有些无奈的想松开他的唇,但他的手无意识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襟,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贴过来。“……”又不让她停,又要躲她。她盖在他眼睛的手挪开,便看见他闭着的双眼,漆黑浓密的睫毛颤动,闭得很紧。身体仍旧是僵硬的绷直的,但脸上的表情已经逐渐放松了,追着她嘴唇时略带急促,她的目光一寸一寸的自他精致的五官上掠过。他会给着劲儿的用额头抵着她,她的腰因此而向后下弯,偏偏他又不知道用手托住,于是扶在他后背上的那只手向上,弯曲着指节扣在他的肩头上借力。这个动作致使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唔……”他发出一声轻哼。紧接着,白栀清晰的感受到她小腹紧贴着的某个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坚硬肿胀了起来。温度很高,隔着衣料,她都感受到了。灼热,guntang。他的身子压得更紧。……好硬。“!”——————————————白栀:印记要接吻拿,反正很快。谢辞尘:印记得啪啪啪,她说我很快?白栀:来谢辞尘:??谢辞尘:在、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