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衷感谢它。 而某院长最终一语成谶,明明赌赢了却莫名其妙交了一堆赌注,确实三天没能下船。 第220章 小剧场 德卡马法旺区的阳光很好,梅兹大学的金丝月季开得正盛,法学院报告厅就坐落在那片花园里。 架不住学校及某人的盛邀,顾大律师成了法学院的校外导师。 每.学年末,也就是5月底到6月初这几周,他会来上几堂课。 偌大的报告厅座无虚席,但并不全是法学院的学生,或多或少夹着一些来凑热闹的,比如未排最右边的这个男生。他是隔壁美院的,卡了个空座等朋友。 结果朋友没等来,等来了法学院院长。 院长弯着眼睛彬彬有礼地对他说:“介意往里挪一一个位置么?” 小同学并不敢介意。 他没搞懂一个校外导师的课为什么院长会来听,他只知道自打院长坐在这里,讲课老师视线扫过来的次数明显增加,双重压力之下,这位美院学生坐姿宛如钢筋,一点儿小差没敢开,经受了整整三个半小时的法律洗礼,甚至做了笔记。 第221章 小剧场 梅兹法学院一年一度的学术沙龙刚巧在24号结束,顾晏作为南卢的代表,做完讲座之后没回律所,而是去院长办公室等人—— 他和燕绥之推了沙龙的惯例酒会,订了两张第一剧院的晚场票。 每年这天前后,院长办公室的桌上总是被礼物堆得满满当当。 学生送的、学院送的、学校送的..... 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花束夹杂着祝福卡片以及一些官方纪念品,而且大多是匿名(主要是怂,送得太过分容易收到院长“亲切”面谈和素质教育的邀请)。 顾晏进办公室的时候,果然又看到满满的一桌。 有的学生放得匆忙,桌边那些摇摇欲坠。顾晏挂了大衣,走过去整理。 今年沙龙,学校往来的人很杂,于是常规礼物里混了些以往并不会出现的东西 比如玫瑰(其中一束卡片画着爱心,一束印了个不知男女的唇印); 比如情人节特供巧克力(不知哪些“黑心”商店提前大半个月就开始过节,有两盒的包装设计出格得简直辣眼睛); 再比如表白卡片,用词之热烈、描述之奔放,已经有点罔顾法律了(出于涵养,顾晏当然不会主动拆看,但写卡片的人可能生怕这玩意儿不被注意,就那么敞着放在办公桌正中央)。 顾大律师粗步算了算,卡片里的臆想如果成真,有期三年起步。 最莽的是,卡片末尾还留了个联系方式。 顾晏:“……” 鉴于他和某院长是民政公署画过押的关系,他决定管一管这桌乌七八糟的东西 于是十分钟后,燕院长应酬完推门进来,留给他的是一张无比整洁的办公桌。 桌上只有三样东西: 一张精美的印有学校logo的贺卡,上面写着: 法学院全体衷心祝您生日快乐,希望礼物您会喜欢。 然后卡片上压着那个“礼物”——墨绿色的玻璃杯,杯子里是滋补养生茶。 旁边还有一堆护肝护胃护各种的养生片。 燕绥之转头看向会客沙发,某位大律师正划着光脑全息屏看卷宗。 一本正经。 院长敲了敲桌子。 顾律师“百忙之中”抬起头。 院长指了指玻璃杯:“这什么?” 顾律师:“人参泡枸杞。” 院长:“谁干的?” 顾律师朝贺卡抬了抬下巴:“法学院全体学生祝福你。” 院长:“……” 哪个法学院的学生敢生日送药??? 反正顾晏肯定敢。 于是这一晚,常规或不常规的礼物都没能留下任何痕迹,注定只有一个人会得到院长的亲切面谈 第222章 新年小剧场 今年的1月下旬,燕绥之和顾晏难得没在数百页的卷宗信息里度过,也没在去往不同星球的飞梭机上度过。 他们躲开了德卡马一大票应酬,去了酒城。 倒不是这个时节的酒城有什么迷人之处,实在是云草福利院的老院长多番邀请,而他们盛情难却。 老院长主要是为了给他们展示新建的云草特殊学校,毕竟这两位是云草最大的捐赠者,有权知道每一笔资金的去向。 不过展示之外,老院长还带了一点私心。 毕竟他年纪大了,再有几年福利院就该转由其他人接手了。 在那之前,他想再多见见这些因为福利院而结缘的朋友。 老院长“连哄带骗”地安排了一系列活动,将四天的行程填得满满当当,最后可以称一句宾主尽欢。 燕绥之和顾晏原定在第四天夜里返回德卡马,算上飞梭机的路程以及不同星球间的时差,在港口落地的那天刚好是24号。 顾大律师早早订好了餐厅和剧院,是燕绥之很有兴趣的一部新式歌剧。 而他们在德卡马落地后,又刚好能跟午餐衔接上,一点时间都不会浪费,可谓完美。 不过衔接如此流畅的计划,在他们打算离开酒城的那天出了一点意外...... 酒城向来以东西繁杂而著名,一些其他星球已经很少见到的东西,在这里依然大有市场。 比如...... 最老式的烟花,需要人走到近处去点燃的那种。 这东西在其他星球已经绝迹了不知多少年,却能在通往港口的路上,一车接一车摆成了片。 偏偏,燕大院长在经过的时候小小驻足了一下,流露出了一丝兴趣。 “你喜欢?”"顾晏见他停步,问了一句。 他也不是无端发问,毕竟有“灯松”这个例子在前,他总觉得燕绥之对于这类在黑暗中闪烁荧光的东西天然抱有好感。 燕绥之饶有兴味地翻看了几样,莞尔一笑:“倒也算不上喜欢,就是忽然想起来以前应该看人放过。” “以前?” “嗯。”燕绥之点点头,“很多年前了,我大概只有......" 他抬手,在顾晏腰的位置比划一下:“这么高吧,五六岁的时候。” “五六岁?那多半得再低一点。”顾晏瞥了一眼,捏着他的手往下挪了几公分。 燕绥之“喷”了一声,没好气道:“你一定要在这种事上气你的老师么?” “没有。”顾晏:“你只有五六岁,然后?” “好像也是生日,我母亲从其他星球回来,搜罗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挨个掏出来摆弄了番。” 他在回忆起这些事的时候,眸光总是弯弯的浅泊,含着—抹笑意:“本来应该是想逗我玩儿的,结果她自己兴致更高,鼓捣了一个下午,最后非要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