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到餐桌。 沈亦承去她指定地点买了两包调料,宁嘉自己调了一份料汁,淋在鱼肉上,然后码了一些蔬菜,最后想来点酒在旁边一烹,却想起沈亦承将酒都拿走了,她东找西找,找到两瓶啤酒,倒在了里面。看着差不多快熟的时候,宁嘉煮了一点米饭,一人一碗。 鱼烤熟了,一屋子都是香气,这条鱼鱼刺不多,都是大块的嫩肉,宁嘉吃了小半条,沈亦承没什么胃口,宁嘉问他:“你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你多吃点。” “我前两天心情不好,都没来得及关心你。”宁嘉说,“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有没有人为难你?你有没有受委屈?” 这世上也只有宁嘉觉得他沈亦承会受委屈。 “没人为难我,吃吧。” “你别勉强自己,这回真是意外,没有下次了,我想了想,你也不用每天都过来,那你还怎么去外地做生意?” “我走不开的时候,都带着你。” “我还要上学呢。”宁嘉说,“就当我在撒娇吧,等年后,我们出去散散心?以后我赚钱了,也想带你出去玩。” 他只说:“多吃一些。” “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你。” “宁嘉,就不能没心没肺地享受么?” 旁人都说宁嘉没心没肺,如今听到他求着她这样,眼睛酸酸的,她说:“那多不合适啊…但是我真帮不上你什么,要是你在我这还不开心,那我还有什么用?” 沈亦承说:“宁嘉,人不一定要时时开心,但我在你这很舒服,你就是我的避难所。” 避难所。 多情意缠绵的词。 宁嘉觉得自己突然长出一双翅膀,能够把他盖起来,谁也找不到他,她也能歪着头埋在他的头发里。 她甜甜地笑了,问他:“真的?我真这么有用?” 宁嘉对“体现自我价值”的需求近乎偏执,她想要自己有用,可人不是物品,人又没有使用价值,人就是人,对别人有没有价值并不是人存在的标准,宁嘉却总是这样说。 沈亦承说:“没了你不行。” 她抿唇,给他夹了一大块肉。 沈亦承终于明白说什么话会叫她真切的开心。 夜里两个人躺在一起,宁嘉想做,沈亦承吻她,照顾她,却始终干涸得无法继续,宁嘉叹气,“不知道怎么回事…” “睡吧,我们慢慢来。” 宁嘉闭上眼睛,“真的想…但是我的身体好像不想。也不知道这样要多久…好希望我能飘出去。” 挣开□□的束缚,得到灵魂的解脱。 她这几天食不下咽,也睡不着觉,有沈亦承疼她,很快就睡着了,宁嘉紧紧抱着他,喃喃道:“我想你开心…我想你幸福,我想你还是那样的自由。” 沈亦承垂眸,“这是你带给我的。宁嘉,在此之前,我从未自由,从未开心,从未幸福。” 只有你带给我这些。 宁嘉含着眼泪埋在他胸口,昏昏地睡了过去。 他们之间不怎么说这样接触到内心的情话,今夜是第一次。 宁嘉偶尔睁开眼睛,感受到他还在,心里难过的想,她好像靠耍脾气把他留下了,可是他躺在身边,宁嘉就觉得后悔和思念交织,想让他夜夜都能这样抱着她,一天也不分离。 * 宁嘉对沈亦承被逼婚的事儿毫不知情,他们两个根本不是一个圈层。年后他没能带她出去玩,宁嘉不生气,每天他回到家,早了有饭吃,晚了她还会撑着困意给他按肩膀,然后抱着他,哼哼唧唧的睡觉。 宁嘉没提做那种事,他便不再主动,好像害怕这样会伤了她。 长久不见的周于瑗忽然来了联系,约她出去看电影,宁嘉和沈亦承报备了,他很乐意她和朋友出去玩,让她别晚于八点回来,或者他去接她。 看电影的商城距离宁嘉比较近,两个人在楼下的咖啡厅碰头,周于瑗有一堆话要和她说,生活、舍友、学习、男朋友,说了半天,宁嘉只是乖乖聆听,周于瑗就问:“你呢?你看我忙的,都没空来看你。” “我挺好的啊。”宁嘉说,“叔叔他给我租了一个房子,在美院旁边,我学会了做饭。” 周于瑗诧异道:“沈亦承,你还和他在一起?” “嗯,不然呢?” “啊…”周于瑗说,“那你。” “怎的?”看她欲言又止,宁嘉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沈家那事儿?” “你知道?”周于瑗神秘道,“我听说你二叔要跟冯家的二小姐结婚,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宁嘉的脑袋瞬时空了。 周于瑗摊手,“反正我听我妈说了一嘴,那你不觉得委屈啊?虽然也不算多正式,但是多出来一个正妻,想想就难受,不然你还是当断则断,没事儿,我这还有钱,我供你上学!” 宁嘉捂着脑袋,胃酸翻涌,强忍着不适说:“没什么,我这有钱。我去趟卫生间。” “行,一会儿电影开场了,咱们一块上去。” 结果就是,电影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周于瑗看出来宁嘉兴致缺缺,安慰:“你不会还在难过吧,哎,那我送你回家?也怪我,非要跟你说这个事儿。” 宁嘉摇头,“就是这两天胃不舒服,下次我们再一起玩。” 周于瑗神色黯淡地说:“下次是什么时候呢?我要出国了,我想着,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你了。” 宁嘉胃里抽痛,轻轻问:“为什么?怎么可能最后一次?” “我们家公司出了点状况,这就要举家搬迁了,男朋友我也不要了,就是有点担心你。” 宁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喉咙发疼,“那我送送你,你什么时候走?” “哎,送也不行,我妈不让别人看见。”周于瑗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宁嘉抱住了她,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是宁嘉最亲近的朋友了,没想到连她都要失去。 周于瑗伤感地说:“照顾好你自己,以后你也要出国,不如来我身边,我那时候该长大了,我也会照顾你。” 宁嘉只是垂泪,看她被司机带上车,心里和胃里都一阵难受。 她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么多信息,站在路口,找了个公交车站牌坐下来,眼前停了一辆又一辆,走了一人又一人,直到手机响起,沈亦承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里。 宁嘉听着他的声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挂了电话,将地址发给他,一会儿他亲自开车来接她,看她神情恹恹的,问:“怎么,和朋友玩得不开心?” “没有…”宁嘉说,“她说她要出国了,我好难过。” 他抬手揉揉她的发,宁嘉说:“我家出事儿,朋友里只有她愿意帮我,现在她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