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宁嘉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她打开手机,沈亦承发来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他已经将车停在门口,是半个小时前。 宁嘉收拾好,一路小跑着往外走,干冷的空气被风卷到她的嗓子和鼻腔,她难受地打了个喷嚏,等跑到门口,瞧见他的车,她忍不住加快脚步,坐到副驾驶,人扑过去抱他。 车里很温暖,他唇边有淡淡的烟气,宁嘉抿了一下,靠在他肩膀说:“我们这样待会儿。” 沈亦承依她。 他的车载音乐放着《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正到高潮的提琴音。 窗外忽然洋洋洒洒地下起大雪,宁嘉搂紧他的腰,看他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心疼地问:“你冷不冷?” “抱着暖炉,你猜我冷不冷?” 宁嘉笑着说:“那我暖你。” 沈亦承解开她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让她低点,别碍着他开车,他们回去再睡觉。 这一路上都是单行道,也没有违规拍照,也没什么人,三两分钟就到了楼下,他打开车门,将她抱起来,宁嘉两只小手推上车门,问他:“抱着我不累啊?” “累,不过比你重的石头都抱过。” 宁嘉轻哼,“你说我是石头。” 这就冤枉他了。 等到了家,看到江潮下楼,宁嘉赶紧从他怀里跳出来,理理头发,笑着叫她:“你去哪呀?” 江潮“啊”了声,插着口袋走了。 宁嘉感觉奇怪,想跟过去看看,沈亦承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过来,“我明日要出一趟远门,陪着我吧。” 宁嘉左右权衡,色心盖过了友情,开门把他拉进去,将衣服裙子脱了,往浴室一钻,沈亦承也跟过去,宁嘉怕冷,想快点洗,但是被他抱着又没那么冷了,她搂着他的腰,问他:“你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去一趟日本,一周左右。” 宁嘉说:“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备着翻译。” 沈亦承让她别太累,不要急,说这行最怕急功近利,有时候灵感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 宁嘉仰头吻她的人生导师,叫他:“沈老师,你再教教我。” 他握着她受伤的双手放在唇边,亲手教学,教的都是不正经的东西,宁嘉问他怎么知道这么多花样,从哪时候学坏的,沈亦承说:“刚学的,不行?” 她癖好那么怪,他加班加点的学了点让她舒服的技巧,问她是不是不领情。 宁嘉感动地说:“你真好。” 于是夜里玩了一会儿老师和学生的戏码,宁嘉舒服地趴在床上,屁股有点疼,但不妨碍她开心。 沈亦承最近抽了不少烟,宁嘉看这么冷,舍不得他去外面抽,让他在卧室,她也想来一根。 沈亦承没给她,只许她抽他的,也只让抽了两口。 宁嘉说:“江潮和我经常在一起抽烟呢。” “小小年纪,不学好的。” “好女孩儿也不会勾引自己的叔叔。” 早该知道她是个叛逆的小坏蛋。 沈亦承说:“如果你把偷偷舔我的手当做勾引的话。” 宁嘉现在嘴里吃一会儿这个,吃一会儿那个,闻言便道:“那也是你先勾引我。” 他失笑:“我怎么勾引你了?” “你抱我,给我拎箱子,你还在我面前雕玉,你还对我笑…你勾引我。” 沈亦承真的讲不过她。 宁嘉的手指掠过他的薄薄的皮肤,下面可以看到血管的脉络,她痴迷地说:“你真好看。” 宁嘉表面像个小兔子,背地里却更像一只受伤的小狼,装可爱,装无辜,扑上来对着你就是一通乱咬。 他抽着烟,宁嘉撑不住美色的诱惑,压在他身上,抬手挽起自己的头发,沈亦承接着昏黄的火光看她,宁嘉也是美的,他其实不喜欢随身带着那枚羊脂白玉,一开始大概是出于重视和宠爱,后来这东西越看越讽刺,他就不戴了。 如今宁嘉比羊脂白玉有过之而不及,哪怕有两处斑驳的微瑕,也让她特殊、晶莹。 他不该赞美让她痛苦的伤痕的。 沈亦承怜爱地抚摸她的疤痕,宁嘉瞬间握住他的手,目光惊惶,他温和道:“过来,我亲亲。” 宁嘉眼底发疼,由他坐起来吻她的伤处。 “给你找个医生,清疤的。” 宁嘉低头看看,“太私密了…” “医生眼里就是一块肉。” “那你眼里呢?” “漂亮宝贝。” 宁嘉说:“好想向你献祭我的一切,你要是神的话,信徒都得为你发疯。” 他笑笑:“这么仰慕我?我没那么好。” “你当然很好…”宁嘉说,“你哪里都好,抽烟的样子都好。” “皮相罢了,过两年就老了。” “那你少抽点。”宁嘉揉揉他的胸口,“之后年纪大了,肺负担也大。” 他还真咳嗽起来。 宁嘉懊恼自己的乌鸦嘴,低头搂着他说:“反正我要你长命百岁。” 沈亦承说在她身上□□,估计也就这两年的命了。 她立刻笑着打他。 * 第二天沈亦承赶飞机,她没来得及送他,一天满课,还要做作业。 她想起昨天江潮晚上出门,今天没看到她,见到金茹了,于是问:“江潮呢?” 金茹显然心情不佳,“谁知道。” “吵架了?” “宁嘉,你是没跟她住一起,她也有很多毛病,我现在还在生气,不想背地里说她的坏话。” 一起住有矛盾是正常的,朋友之间都会互相包容,宁嘉只好说:“那她怎么没来上课?” “她说她搬走,我说我跟我对象住,那边留给她,她说请个假调整一下情绪。” 宁嘉叹气,金茹忍不住说:“这事儿也没跟你说啊?我以为你们关系挺好的。” “没,我们最近很少聊天了,都忙。” 金茹笑着戳戳她的胳膊,“你男朋友在不在?我们四个一起出去吃饭,情侣约会?” 宁嘉说:“他那个性格,应该不行。” “真的,你对象到底多大了?”金茹八卦道,“我都没来得及问。” “他生日快了,要三十了。” “天呐。”金茹显然没想到差了这么多,“你们没代沟?” 宁嘉奇怪:“怎么跟我在一起就聊我男朋友,我们就没别的话题了么?” 金茹以为她不想多说男友的信息,几乎担心他是有妇之夫,劝宁嘉迷途知返,别毕不了业。 宁嘉说:“他没结婚。” “那还行。” 看宁嘉不想再聊,金茹识趣地换了个话题,转到他们的作业上。 沈亦承生日那天天气黑压压的沉,他没让开宴会,说辞无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