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穿上衣,窄腰只系了一条白色绸库,江春月目光灼灼的盯上了他的臀,脑袋里有一个醒目的反应:好翘…… 窄腰、翘臀、长腿,往上是宽厚的背部,她知道这背抓起来很难抓实,因为太硬。 他好像每天都有锻炼,自从在随州,他得知自己与李大康见过之后。 没多久,白色的里衣遮挡了眼前的美景,江春月垂目,有些失望,心里又纳闷,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再抬头时,她目之所及,竟然是大片起伏壮阔的胸肌,没有毛发,十分干净,包括两侧…… “啊!”她低叫一声,再往上看,见到了程玉璋含笑的双眼,立马就羞的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你干嘛!” 程玉璋直起身,伸手系好里衣的带子,揶揄道:“刚才见夫人看的痴迷,怕夫人没看清,才让夫人好好看,不想还惊到了你。” 江春月傻了,“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你莫非背后还长了眼睛?” 程玉璋低笑出声,侧了侧身,给她让出一点位置,指了指珠帘后面的铜镜。 江春月恍然大悟,一方面觉得被发现偷窥男人穿衣服羞愧,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实在傻,怎么还会怀疑他背后长眼睛。 程玉璋快速穿好了衣裳,过来亲了她一口:“夫人,最近在府上是不是待久了,你可以出去逛逛,我听说京城贵女会组织春游,让林四准备侍卫队,可以尽情出去逛。” 江春月讶然。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程玉璋继续道:“你放心,东宫在禁足,他不敢动你。” 江春月默了一会,缓道:“是不是因为我,让你在朝堂上很为难……” 今生有程府为依托,前世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也将她保护的很好,她总觉得这是他聪明智慧的体现,现在想想,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 “没有,这事与你无关,是太子的原因,不要把错揽到自己身上。”程玉璋沉吟片刻,“就算没有这些,我与太子,也不会安生。” 江春月只听懂了一半,大概是党派的事,她虽然对朝堂的事一窍不通,可也知道跟太子争斗的唯有二皇子,所以,程玉璋是投奔了二皇子了吗? 她的计划十分成功,另外两家不像金家这样张狂,对各自主子也都恭敬,却也绝对容不下金家独独受宠,好几个肥差都被江春月命给了金家的人,同时,江春月也借助金家,掌握了程府大致。 她选的这些人,也都是有讲究的。 廖、史两家不适合的干的位置,给了金家人,果然不出所料,两家齐齐针对金家,不过半个月,金家的错就已经能列到半部书。 江春月叫来了金家的权威人物,金嬷嬷,为难的向她解释:“我最是器重嬷嬷你了,平日里对你的、对金家的好,你应该是知道的。” 金嬷嬷受了她不少恩惠,几乎是有求必应,哪里敢说她一句不好,“少奶奶您对金家的恩情,我这老婆子都记在心里,前些日子我见了老太太,都给她说您管家有条,只是这次的事,很多都不是我们金家人干的,是廖家、史家故意栽赃我,破坏我们主仆恩情,求少奶奶将事情查清楚,还我们金家清白。” 金嬷嬷跪地叩拜。 江春月扶她起来,答应她会好好查。 根本无需她来查,另外两家早就准备好了证据,将金家做的那些事坐实了。 江春月请来了老太太、尹氏坐镇,程府上下仆婢,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发落了金嬷嬷,因其所犯盗窃罪等,直接移交了京兆尹。 金家被端掉,府上再无比她更横的人,处理起来十分容易,又半个月,程府仆婢减半,做事反倒比以前好了很多,懒散之风改善了不少。 江春月也获得了莫大满足。 而程玉璋之前说过的游春之事的帖子,也送到了江春月手里。 江春月本质还是爱玩的性子,起心动念,想要去看看。 在这之前,她也做足了功夫。 有了执掌程府中馈的优势,她获知消息也变得轻松起来。 这些事会有专门的人去帮她查。 “小姐,史旭刚才来过了,小姐正午睡,就告知我让我转达,这游春的事是皇上的妹妹,大长公主敬涛公主主办的,她年过三十,每年都会举办游春会,邀请京城有头有脸人家的小姐、夫人前去,在此之前,大夫人去过一两次。” 琪清又拿出一份名单宝册,交给她:“这是本次游春会的名单,奴婢注意到,里面有江听澜。” 江春月眉眼微压。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让她下定决心来趟京城这趟浑水的,正是她这个好妹妹。 母亲的仇,她一刻也未曾忘过。 “帮我写个拜帖,送到大长公主府上吧。” —— 晋阳王府。 江听澜再次回到京城之后,享受着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她给晋阳王预测准了几件重要事情后,晋阳王对她甚好,王妃更没的说,恨不得把她原来没有的十倍补偿。 她在京城贵女圈里成了中心人物,日日与贵女们游园赏花,享受着被众女追捧高高在上的感觉。 这日她与几个女伴去赏桃花,期间有人提起了大长公主的游春会。 “我听说这次会有程府的人来。” “是程府刚回不久的二少奶奶江氏吗?她可真是好运气,一个知州的女儿嫁了程府的嫡子。” “听说是从一个叫随州的小地方来的,估计是想出来见见世面。” “嘘,饶是如此,你们也太大胆了吧,那可是程家,这京城里,有几个比得过程家的?” 说话人使了个眼色,向江听澜示意,有人立马领会:“怎么没有,晋阳王府皇家贵胄,自然比程家尊贵。” “论尊贵,谁比得过我们霖念郡主。” 江听澜脸色这才缓和些,手里无意识的折断一支桃花枝丫,江春月能跟着程玉璋回程府的事,是意外中的意外,这跟梦里完全不一样。 程玉璋怎么会是当朝阁老程砚书的儿子,但想着当时在随州时程砚书的出现,父王的妥协,似乎又解释的通。 江春月能嫁给程玉璋这个潜力股已经够幸运的了,如今又成了程府的二少奶奶,江听澜嫉恨不已。 都因为她,她的生母才死的这样可怜。 即便是她成了什么程府的二少奶奶,她也一样不会放过她。 赏完桃花,江听澜与其他人告别,她的软轿转入一人少的胡同,在一处贴了白联的门前停下。 这里是她为王氏及那未出生弟弟设立了灵堂及牌位,每月找和尚念经超度,只望能安抚生母及那未出生弟弟的魂灵。 江听澜时常会梦到王氏和那个未出生的弟弟,他们血肉模糊的,一个喊着“澜姐儿”,一个喊着“姐姐”,每每让她在睡梦中惊醒,恐惧缠绕着她,私下里请了术士询问,设下此地,按时来拜,她的梦魇才没那么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