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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隐住心底那点儿不悦,调侃道,“当公司是我家嘛,这家不行我就换一家呗。”
曲同舟笑着抬手,又跟宁远碰了下杯子,“哦,还有,前几天,裴总买下了dp——听说是为了讨好新欢,对方是个掐尖嫩的出水的小艺术家。”
听这话的意思,倒像他被裴迹甩了似的。
“别人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太关心。”
曲同舟不动声色的转眸,仔细揣摩那神色,瞧上去一点儿醋意都没有,倒真像是不关心似的。
“真的?”
宁远对上他的视线,挑眉一笑,“怎么?我看上去像那么八卦的人吗?”
曲同舟被他逗笑了,“看到你这心态,我就放心了。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说,我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宁远笑了笑,没吭声。
说句实在话,他并不讨厌曲同舟,这人热情仗义,性格也算体贴,身材和模样更是百里挑一,扔到一众拔尖的飞行人员里,都算得上是出色。
但好归好,宁远就从来没往别的地方想。
不止对曲同舟没想法,宁远这些年,就没对“大卫”之外的“活体”产生过兴趣。
他上学从不招惹女同学,工作之后也从不多看一眼男同事……长这么大,就没对谁开过窍。
但凡脑子里有点猫腻儿,做点荤梦都是朦胧影致,瞧不清脸。
不过,自打遇到裴迹,这事儿就搅和不清了——跟让人下了饵而似的,他闻着味儿就被引到跟前儿去了。
裴迹脖颈和胸膛的气味儿,挂在健壮手臂上的黑色臂环,考究的袖领被扯乱,抑或空空悬挂的两条袜带;裴迹工作时冷厉的五官和挑起的眉,轻叩桌面时,略带审视意味的尖锐视线;以及裴迹沾了一点烟酒气的衬衣,被厨房围裙勒出漂亮弧度的肩腰。
尤其是裴迹靠在宽大椅背上,咬住雪茄,一面翻着文件,一面冷笑时。
——难得抛却绅士姿态,强悍的甚至有点野蛮。
漂亮,够劲儿,不自觉就烧起他的征服欲。
宁远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瞧见人,就想狠狠地咬,用唇舌,吞他的骨肉。
……
“宁远?”
曲同舟凑到他耳边,“嗯?想什么这么走神?跟你说话呢。”
“啊?”宁远回过神来,笑着去给人碰杯,装模作样的回答,“不好意思,你说什么?这里太吵了,我没听清。”
“我说,待会儿去我家坐坐?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