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他勉强笑了笑:“没有,没有不方便。若是师父有时间,就听绵绵的吧,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让秘书去订酒席。” 林清歌轻轻笑了一声:“我们的时间很是充裕,就看四爷的安排。” 严少珩咬咬牙,道:“我这就让秘书去准备。” 第二十七章 开车去太平饭店的路上,方知锦揪着严少珩衣角小小声问他:“我是不是又打乱你的安排了?” 严少珩摇摇头:“没有的事,就是……绵绵,时间太仓促了,我可什么都没带啊。” 方知锦乐开了花:“当时我去见你父母的时候你怎么哄我的,现在倒是你紧张了!” “那能一样吗?我爹娘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师父师姐对我防备心可大着呢,我害怕他们不让你嫁给我,到时候我找谁哭去?” “没事!”方知锦骄傲地昂着头,“他们若是棒打鸳鸯,我就同你私奔!” 严少珩让他逗乐了,低声问他:“舍得离开师父跟着我?不怕我到时候欺负你,你连娘家都没地找?” 方知锦认真地看着他:“你会真的欺负我吗?” 严少珩顿了两秒,好像,真不会。 方知锦得意地笑出声,高兴地哼起了小曲。 严少珩看着他恃宠而骄的小模样儿,也生出点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来。 很快就到了饭店,严少珩托秘书从家里取来的东西也到了,多少有了些底气。 他拿着东西进了包间,将林清歌请去上座。林清歌也不多推辞,让坐下便也大方落座,严少珩是否真心他看在眼里,他也不愿意为难真心之人。 严少珩在方知锦身边落座,自然地牵起他垂在桌下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气氛一时间倒也和睦,江月白很快忍不住了,她一向直白,对严少珩也颇多不满,一直觉得小师弟是被人拐骗去了,断没有表面这么恩爱。 “严四爷,说句不怕得罪的话,听说您数日之后就要出兵雁城,到时候我小师弟怎么办,你若回不来,该怎么办?” “师姐!”这话说的一点都不留情,直接往人心尖上扎,方知锦知道这件事严少珩心里也过意不去,不愿再让他难受,“您说这些做什么!” 严少珩捏了一下手心里包裹着的小手,笑了笑才道:“师姐说的是,严某也考虑过了……” 他把手中的文件拿到桌上,摆开坦诚道:“虽不是什么万全之策,但此次时间匆忙,我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现下我名下有两处房产,一处商行,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存款,现在我已经托秘书把两套房产转移到绵绵名下,商行我所持有的股份已经变卖,所得财务和本来拥有的存款也全归于绵绵名下……” “四爷!”方知锦他完全不知道严少珩做的这些事,现在着实傻眼了。 严少珩轻轻捏了下他被握在掌心的手安抚他,继续道:“这样的话即便是我一去不返,绵绵也有足够的依靠在荣城立足……若是我真的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他也可以拿着严某所有的身家离我而去。我既然视知锦为我唯一的妻子,便拿我拥有的一切给他一个所有人眼中和我平起平坐的地位,绝不会让人看轻了他。” “所以到时候我若是需要钱,还得麻烦绵绵支给为夫一点了。”严少珩低笑着跟他耳语道。 林清歌心下也很震惊,面上却不为所动:“如今世道难测,您又是军部高官,日后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您身为军人自然要为国家效力,但是我身为他的师父,总得为他考虑,到时候您该怎么做?” 严少珩点点头:“师父考虑的是。这件事我考虑了许久,但是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和绵绵商量。我已经向上级提交了辞呈,雁城事情一旦解决,我就卸任。到时候我准备带着绵绵去国外发展,近年国内学习西方技术的呼声高涨,我也想去国外见识一下如今世界的先进技术。现在国内战事一触即发,东北三省形势不容乐观,未来……”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接着说:“未来国内免不了一场战争。药品对于战争来说肯定是必不可少,如果严某还能在这些方面为国效力,定是义不容辞。我没什么领兵作战的天赋,也有重要的人难以割舍,或许作为一名军人,这种选择很自私,但我有不得不这样的理由——我必须保护我爱的人。” 他坦诚公布,顿时也觉得前途一片清朗,这些天的犹豫和挣扎瞬间消失不见。 他不是什么英雄,他只是一个想保护好该保护的人的普通男人。 第二十八章 严少珩说完,整个包厢都安静了。只剩下方知锦小声抽泣的声音。 严少珩无奈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帕子,把还在抽抽搭搭的人的哭成花猫的脸轻轻擦拭干净。 “别哭了,乖,师父还看着呢,多大人了天天哭鼻子,害不害臊。”严少珩刮了下方知锦挺翘的小鼻尖,努力把人逗乐。 结果方知锦情绪一上来,刹也刹不住,一边哭一边含糊地念叨:“你、你也不和我说……呜,都不和我……我商量,大坏蛋……” “咳,我本来今儿晚上想给你说来着,这不是事发突然……”严少珩摸了摸鼻尖。 方知锦这才反应过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一时嘴快,一时间愣住,都忘记哭了。 “这……这样啊,嗝。”刚刚哭得太凶,突然一停还打起了哭嗝。 江月白在旁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出息。” 林清歌忍不住也插了句话:“小时候那么罚你都没哭过,现在倒好,没人欺负你你也能哭断了气儿。” 江月白在旁边幽幽道:“还是师父没舍得罚重了。” 方知锦看他俩这么编排自己忍不住红了脸,害羞得直往严少珩怀里钻。 三人见他这副摸样,也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气氛一时间缓和了不少,江月白就算是对严少珩一百个不满意,见他这么开诚布公,也不再说什么了。 林清歌早就看得出来俩人情投意合,他才不做那棒打鸳鸯的封建长辈。 四个人和和气气吃完了一顿饭,严少珩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下了。 吃完饭把林清歌、江月白两人送回松烟园,严少珩准备带着方知锦回自己家。 结果方知锦被江月白一把拉到了远处,美名其曰俩人要说点体己话。 江月白把人拉到合适的地方,开口就问:“前几日你天天魂不守舍以泪洗面的,告诉我,怎么回事?” 方知锦回忆了一下,含含糊糊说:“就……就那个嘛……四爷要去打仗的事。” “我还想问你呢,他还有几天就要走了,你们俩着急忙慌结婚干什么?他逼你的?” 方知锦不好意思说不是严少珩逼他,而是他逼严少珩,一时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江月白本来就没大有耐心,皱眉凶他:“有屁快放!” “哎呀师姐!!这事反正是我俩情投意合,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