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不吃他这套地伸手挡在面前。 “你因为黛芙妮吃醋了?” 江劫愣住,然后道:“你……该不会还忘不掉她吧。” 陆炤原本就比他矮上少许,垫着脚与他平视,江劫这幅垂着眸的委屈模样,他们俩真的很像一对爱而不得的怨侣。 “对啊,黛芙妮体贴又温柔,不会随便吃醋,不会强迫让人变成Omega。” 陆炤推开江劫往里走。 江劫愣住,而后又执着地跟了上来,从后方将陆炤紧紧抱住,想要将他整个人用力地揉进自己怀里,道:“不行,你现在是我的,你怎么能……” 说完又想到什么似的顿住,喃喃道:“我很坏吧。” 陆炤转身,伸手抱着他的腰,抬头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你怎么一直都这么小气,黛芙妮跟我你以前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 “陆炤,”江劫小心翼翼地将脸凑了过来,那双眸子有几分无辜道,“别跟我说这种话。” 黛儿被阿姨带着在不远处玩着玩具,时不时还拿着过家家的塑料蔬菜放在江劫手里,陆炤问江劫什么时候离开。 江劫扣住陆炤的腰,说很快了,手指滑到他柔软圆翘的臀部,流氓似地摸了一把,陆炤一瞬间脸上起了一片红云,他佯装瞠怒地瞪了他一眼,江劫却与他抱作一团,那只大手依然按在他臀部作乱。 “江劫……"他赧然垂着头,躲着江劫的视线,压低了嗓音道,“黛儿还在。” 黛儿听见自己的名字懵懂看着两人,将蔬菜玩具放进了陆炤手里,嘴里还说着“菜菜”,又坐了回去。 江劫看着她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表情,手却一直在陆炤腰上抚摸,“陆炤……你说我们的女儿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陆炤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她很像你……长大应该不会丑,性格也像你,性格有点坏。” 陆炤有些疑惑:“干嘛这么问?” 江劫勉强地笑笑:“没什么,像我……好像不太好。” 陆炤说:“怎么会,至少不会让自己被欺负。” 一大早江劫那据说当初被江劫截下来的三十几人就说已经抵达F区港口。 陆煜城到底和江劫达成了什么共识,陆炤并不是很清楚,只是第三日他就听说陆煜城把一批名单交给了江劫,姜棣把名单交给陆炤时,他猛地皱紧眉。 全都是当初搅进那一场荒唐往事的旧人,陆炤不顾陆煜城秘书的阻拦就闯进了他的办公室,他把那份名单甩在他面前:“这是什么意思?你把这些人交给江劫是什么意思?” 秘书赶进来,刚想要解释,被陆煜城一个手势赶了出去。 陆煜城:“……陆叔,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的,而且这些人当年的确冤枉了江劫,而且我没有要交给他的意思,只是权益之计。” 陆炤撑在他面前,直视他:“你真的觉得你比江劫聪明吗?” 陆煜城:“……陆叔这是什么意思?” 陆炤:“你说你是个蠢货,你真的觉得江劫会被你耍得团团转吗?” 陆煜城脸色有些难看,但仍然保持了对陆炤的几分尊敬:“陆叔,实话告诉你,江劫他在强撑呢!是自己都保不住自己了,东浠谷董事会暗里策反,段代亦马上就要取代江劫,他不是主动找我投诚的,他是逃出来的,如今人人都看中他手里的S580,给谁都不如给我,至少我还能给他一个庇护之所。” 陆炤狠狠皱眉:“你什么意思?” 陆煜城:“陆叔,你也把江劫也想得太高了,我听说他们内部起内讧,他都自顾不暇了,他想要人,我就哄着他先把药剂交出来,总归你和黛儿还在,他总不能太过了吧。” 陆炤冷哼一声:“你是低估他的疯劲了。” 罗奉带着人破开已经废弃多年的演练场,六年一遭,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 “长官……”下属的眼睛有些红地道,“除了孩子晕了,好几个退休的长官都死了,全是那名单上的……” 罗奉看着他们都皆跪地状态,闭了闭眼睛:“知道了,处理掉。” 陆炤手里攥着辞职信,罗奉咳了咳,说:“少将,从早上据说港口交接那三十个人,如今出去的人迟迟没有回来,江劫也不见踪迹,他回来的目的只是复仇。” “罗奉,你听我说,”陆炤撕碎那辞职信,然后拿出钥匙扔给他,“让黛芙妮把黛儿带走,她会懂我的意思的。” 罗奉让人把钥匙送出去,没多久军部大楼就响起了爆炸声。 一时厮杀四起,硝烟弥漫,陆炤赶到四楼时只看见陆煜城的尸体。 他只愣了三秒,而后没有坐以待毙,就飞快往外跑,军队很快集结。 处于一楼的罗奉扳着陆炤身体向旁一避,身后的子弹嗖地划过他们脚底,一时身边的遮挡物轰然四散,爆炸物擦过他的手指。 不断有人围了过来,带着黑色的蒙面罩,但是准确来说,不是F区的人,陆炤看见配枪的模样,可是东浠谷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只见那群Alpha身形高大,陆炤眼看着他们靠近军部大楼,陆炤不可置信地看过去,指尖滴滴地往下垂着血,他们狐疑地打量过来,手中的枪支举起对着他和罗奉。 陆炤垂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感受到大腿也滑落下一片温热,他下意识往外走,这个时候眼前一切都变得模糊。 这个时候,身后江劫正目不斜视地从楼上朝下走来,他的军靴上都是血,宛如从地狱出来的修罗,那些举起枪支的人将枪口主动避开他。 下一秒陆炤被打横抱起,身后的枪口也随着江劫的步子缓缓移动。 “是你杀了陆煜城?” 江劫根本不理会陆炤,或者说这个他不想有任何能干扰他的东西,他能当东浠谷的执政官,本性里就是有一团暴戾恣睢的火,陆炤早就应该想到,他早就炼狱里成为修罗,人间早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咔嚓一声,江劫脚底踩到了一块已经被烧焦的的块状物,双方举枪的人仿佛受到惊吓,即刻做出开火的姿势,陆炤挣扎从江劫怀里重新站立,很快肩膀被人扣住,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退后!” 罗奉站在不远处:“江劫!你是不是疯了!” 陆炤的声音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江劫,你又骗我。”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只听见枪火蹭过身侧,车子停了下来,江劫滞了滞步子,蒙面的东浠谷士兵让出一个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