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个样子，斯文，就越想扒开他的衣服探究他的阴森内里。姜沅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姜引港，“真实”的姜引港，把人往死里打，一点也不像个温柔父亲，是个坏人，杀人犯，黑社会。 “不想去上学，”姜沅蹭着姜引港的脖颈，像小时候一样撒娇，“我怎么感觉这两天像是做了个梦一样，一眨眼就过去了。” “你小的时候可没说过不想上学，怎么长大开始闹别扭。” “爸爸，我们现在算是谈恋爱吗？” “不能说‘算’这个字，”姜引港说完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姜沅身体僵硬了两秒，“我们现在就是在谈恋爱。”他把“是”这个字咬的很重。 姜沅偏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爸爸是大坏蛋。” 和亲生父亲谈恋爱的好处就在于，恋爱前和恋爱后的状态并不会差太多，且不用担心分手。例如姜引港仍然会每天早上起来给姜沅准备早饭、接他上下学、睡前晚安吻。区别就在于吻的位置从额头变成了嘴巴，从轻吻变成深吻，从睡觉变成做爱。 冬天的天亮的晚，刚升起的太阳红彤彤，橘色的光芒透过云层缓慢的照下来，阳光溅在姜引港和姜沅的身上，使他们从头到脚笼上了一层金色光晕。姜沅把两条腿抬起来圈住姜引港的腰，呼出来的气喷在姜引港的耳垂上。他坐在姜引港腿上不安分的扭，嘴巴上糊了一圈牛奶，他感觉到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在顶着他。 姜沅低下头看，“爸爸？” “赶紧吃饭。”姜引港拍了下姜沅的屁股说。 …… 周四晚上郑亚玲约了姜引港到外面吃饭，说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告诉他，他答应了。 客观来说，郑亚玲是一位独立、优秀的女性，离婚并没有对她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反而令她多出了一些潇洒。唯一一个儿子学习成绩优异，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门槛，并且已经做好了人生规划，家里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她担心的。 与其说她与姜引港是前任恋人的关系，好友的评价似乎更加适合，除了解决生理需求之外，更多时候都是彼此的知己。郑亚玲对于工作和人际关系的处理上十分游刃有余，很多问题都能提出独到的见解，在这些方面上，姜引港都十分钦佩她。这也是一开始他们试图把对方作为伴侣候选人的原因。 所以即便是分手之后，姜引港也和郑亚玲保持着偶尔的联系。 姜引港到的时候郑亚玲已经在包间里面等他了，她选择的地址是一家私人茶馆，平时人不多，清净。郑亚玲正在沏茶，闻声抬起头向他笑笑，“你来啦。” “抱歉，医院那边临时有事。” “我猜到了，所以一直没催你，”郑亚玲把茶壶放下，把斟好的茶碗推到姜引港面前，“有件好事要告诉你。” 姜引港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往下说。 “我准备等子榕高考完结婚，”郑亚玲托着下巴抿嘴笑，脸上浮现出一些年轻人的羞涩，“是不是没想到？” 姜引港稍稍怔愣了一下，“的确没想到，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是我高中时期的初恋，我们一直在保持联系，他也是前几年离的婚，之前他就和我表示过想要一起生活的想法，那个时候我不想结婚，就拒绝了，”郑亚玲叹了口气，“最近他知道我们分手，又开始重新追求我。本身他就是个很不错的人，子榕和他也比较熟悉，我也该考虑一下结婚了。” “你觉得不错，那就是很好的人了，祝福你们。” 房间重新陷入了沉默。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郑亚玲向前探身，声音放轻，“关于你和沅沅，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那天晚上她去朋友家吃饭，住址正好就是华府，等她吃完饭的时候已经下雨了。她正准备打个车回家，却看到姜引港的车和她擦肩而过，停在了14号楼楼下。姜引港从副驾驶座上抱下来一个人，很高，有点眼熟。郑亚玲倒也不嫉妒，心里那点对于姜引港的愧疚消散的无影无踪，原来他也早就给自己找好了新女朋友。 怀着好奇的心她往前走了几步——雨幕让视线变得模糊，她渐渐看出姜引港抱着的并不是女朋友，而是一名短发男性。借着昏暗的路灯光，郑亚玲总算是弄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眼熟了，捂着嘴不敢出声：姜引港在和姜沅接吻。 郑亚玲有些莫名地紧张，比起姜引港喜欢的是男性，对方是姜沅更让她感到震惊，她宁愿姜引港喜欢的是别人。 良久，姜引港将视线转移到郑亚玲的脸上，面色平静，“我们在一起了。” “在一起的意思是？” “正在恋爱的意思。” 过了几秒郑亚玲才反应过来，她轻轻地啊了一声，张着嘴说不出话。她从教多年见过太多有悖于常理的事情，即便先前对此有所猜测，可当她真听到答案的时候，还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很难理解……或许我能想到原因，因为我也是一名单身母亲，可以感受到子榕对我的依赖要比其他孩子对于母亲的依赖更重，但是我依旧不敢相信你们能产生爱情……我很难理解。” 姜引港能想到郑亚玲会是这个反应，事实上在他说出来的时候没有想过能否被理解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有许多问题是不能通过理解来解决的，他也并不想对郑亚玲隐瞒自己和姜沅的关系。所以他不着急解释。 “你们又给我找了一个新的课题来做，可能我要在过一段时间才会真正明白你们，”郑亚玲陷入了沉思，轻轻抿了口茶，“不过我相信你的选择，祝你们幸福。” P20 今年除夕要比往年早半个多月，元旦之后没过多久就放了寒假。每年临近春节广城都会大张旗鼓地操办，各个路段附近都被挂上红灯笼，电器城打折促销。腊月二十九开始一些较小的商铺饭店准备关门，新年将至，广城四处都洋溢着新年氛围。 “也许，你经过连日的劳顿此时已经回到了家；也许，你留在了他乡过年；也许，此刻的你正在回家的路上……不管你在哪里，我们春节联欢晚会都要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给你，祝你春节快乐！” 楼下有人在放鞭炮，红衣服小孩手里拿着呲花棒在空气中画画，变成一个又一个金色红色的兔子老虎。 “从小我就盼着过年，”姜沅一边看电视一边擀饺子皮，“以前你总是不回家，端午啊中秋啊我都是和奶奶一起过，但是过年你一定会回来。我记得有一年可逗了，你抱着我玩摔炮，把我吓哭了你就笑，气得我奶奶差点揍你。” 姜引港笑了一下，手中捏出了一个圆滚滚的饺子，“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记得。” “记得啊，我想记住每一次和你过年。” 上大学以后姜沅都是和袁来一起过的年，大一那年本来是准备在家过，中央一台刚开始放春节联欢晚会，姜引港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高速那边出了一场重大车祸，医院那边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