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陆仲似乎闻到了一点潮湿的味道。 “……谢谢主人。该项实验品会继续努力的。” 等凝胶涂完，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程溪也弯下腰揽住陆仲，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背。 陆仲昏昏欲睡。 释放完之后，困倦裹挟着疲乏，一起在温暖的怀抱里发酵。 呼吸音逐渐均匀绵长。 “陆仲？先别睡，吃点东西。要不一会儿会饿。让他们送上来还是我们下去吃？” 陆仲想睁开眼，却正对上灯光，光亮的晃眼，陆仲猛地皱起眉，往程溪小腹埋的更深了些，“唔……下去吃吧……” “困得难受？那早点吃完早点回来睡觉，好不好？” “好……” 这也太娇了。程溪把人抱起来，又接了个亲昵的吻。 15付浙 “溪姐，呃……嫂子？后厨刚端过来的牛奶粥，来一点？”晚上九点，该来的客人都已经来了，两个酒保偷闲窝在吧台里偷偷喝熬得粘稠软烂的牛奶粥。 “瞎叫什么，”程溪一边笑一边用下巴点了点，“来两碗，再去后厨要两笼小笼包，鲜虾馅儿的，饿着了，快去。” 弟弟可听话，放下粥碗就往后面走，酒保哥哥拿了俩磨砂的玻璃碗给程溪盛了，递给程溪，悄悄问，“溪姐，一会儿分我俩两个成么？馋好久了，下班太晚总抢不到。” “想着你们呢，给你俩一笼。但是别跟楼下那俩说啊，到时候说我偏心我怎么办。” 程溪神色轻松，陆仲脸上也是温软的笑，看得酒保连连摇头，“你俩这个状态真跟老夫老妻似的……”被程溪瞪了一眼连忙改口，“溪姐我错了，我嘴贱不该编排你俩，走弟弟咱俩吃东西去……” “别介意？嗯？”程溪看着乖乖喝粥的陆仲，忍不住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他们玩笑开惯了，冒犯到你的我替他们道歉。别过心。” “没事，我不介意。挺可爱的，就是俩孩子。”陆仲又侧头去蹭程溪的手，“快喝粥，一会儿凉了。” 一碗粥见了底，小笼也分着吃了几个，陆仲心里胃里都填饱了，舒服得很。 今天二楼没什么玩的脏的闹的，陆仲很有兴致地环顾周围，对那个实木的绑缚架展台很感兴趣。 “绳缚展台，你如果能接受，我以后可以在这里绑你。”程溪轻描淡写的，陆仲却觉得一把火烧到了耳朵尖。 “我……没有，我看那边那个金色的架子……” “那个，”程溪挑了挑眉，“两侧的皮圈用来捆脚腕，中间的皮圈用来捆手腕，整个人被捆住四肢挂在空中一览无余，做起来不稳，所以很刺激。你……要是想也不是……” “不了不了不了。”几句话，陆仲就已经完全能想像那是一个什么姿势，开放、羞耻、又无助，所有人都能看到你贪吃的洞，在怎样下贱地吞吐阳具。 “还有什么好奇的？其实右边那个……”程溪噤声，陆仲的脸色白了。付浙无声无息地站在右侧，直直地盯着陆仲的脸。 “陆仲？陆仲！回神。”程溪拽了拽陆仲的手腕，勉强把人的魂喊回来，“别紧张，也别怕，我来处理。相信我。” “你去我那边把一个红色的意大利皮手环拿过来，动作快点。弟弟去叫狮子立刻马上过来。”程溪压低了声音吩咐两个酒保，转头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挽着陆仲走向付浙。 “付先生是吧？久仰大名，我是阁楼的老板程溪。”程溪的表情就跟在学校里做组会汇报一样，唇角弯到一个完美的微笑弧度，克制又礼貌，“这边坐吧，站着聊怪累的。” 付浙的眼神没有一刻从陆仲身上挪下来过。陆仲和程溪靠得很近，近距离的接触让陆仲感到安心。 “付先生是有什么需要吗？看您好像站了很久了，有需要随时喊我们服务员就好。”弟弟带着狮子迟迟赶到，“给付先生调一杯莫吉托吧，算我请。” “付先生，又见面了。”狮子汪陆仲身边的沙发扶手上一坐，“今天来玩点什么？还是让上次那个来？” 程溪在一边观察付浙，想着上次狮子说付浙很正常也完全没有家暴倾向，越看越觉得离谱。看这精神状态，没点问题？程溪不信。 “不用了。”付浙开口，对着陆仲，“我今天是来找你要东西的。陆仲，我的手环呢？” 16赌局 “不知道。”陆仲突然抬眼对上了付浙的眼神，“我不知道。” 他能感觉到周围人对他的侧目，程溪、狮子、甚至是两个小酒保。 “你不知道。”付浙莫名其妙怪笑了声，“好，你不知道就重新给我一根，什么时候给了，什么时候两清。” “凭什么？那明明是你自己留着的，丢了却来问我？” “你还敢问凭什么？”付浙眼睛都是红的，“那天你说要到我家拿东西，我回去就发现手环丢了。你敢说不是你拿走的？陆仲，坦荡点，送给我的东西出尔反尔偷偷收回去，你不觉得丢脸吗？啊？你这身高傲的骨头容得下你盗窃吗！” “好了好了，付先生先消消气。”眼看付浙像是要暴走了，狮子赶忙出来打圆场，“所以您的意思是您有什么东西丢了，觉得是陆先生……呃，偷走的，对吗？可我怎么听着这是陆先生的东西啊……” “那是他送我的！送我的懂吗！送我的就是我的东西，他有什么资格擅自收回？”付浙大吼，那仿佛丢的不是一只小小的手环，而是什么稀世珍宝，能值无价。 场里安静了一会儿。 程溪转头问酒保要东西，“是这个么？” 那明晃晃的，正是陆仲第一次来的时候手上带着的手环。 红色的，皮质的，挂在程溪指尖摇摇欲坠。 陆仲懵了，看着程溪。 “能冒昧地问一下吗？这个手环看着很普通，是对您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程溪语调平平，好像毫不在意。 付浙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低着头，露出一副三白眼，微微眯着，“陆仲啊……你真是有能耐，我把你玩烂的玩具你都能转手送人。也就是程老板不嫌膈应，”付浙顿了顿，“意义啊……捆鸡巴的，算有意义吗？呵呵……估计你还不知道呢程老板，陆仲他啊一碰鸡巴就硬……” “你闭嘴！”陆仲站起来似乎想扑过去，被程溪死死拦了，“你他妈闭嘴！” “……一硬就要射，不找东西捆着就不行，跟个小倌似的，不绑上他能一夜射的满床都是，骚狗贱得很啊哈哈哈哈哈哈……” 陆仲整个嘴唇都白了，手脚冰凉，无意识地发抖，应激状态很明显。程溪怕动作太大刺激到付浙再出什么事端，只好悄悄用力握住陆仲一侧的手，一下一下捏着，权当安抚。 酒保被狮子支回去调酒了，两个人年龄都不大，要真听到了未免不会被吓着。 “所以您现在是要把手环拿回去？” “对，我要拿走。”付浙抱胸，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 “不好意思，您拿不走了。”程溪把手环轻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