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只小猫似的靠在自己怀里，温暖又柔软。陆仲把自己拉回桌前，怀里是千金难求的女朋友，心里也再没有那些难言的负担。 阳光温暖得像一场美梦。 21听课 “周老师早。咖啡要吗？” “不用了，早上在家里吃过了。” “行，那我给陆老师。” 周柯井回校第一天特地来得早了点，今天正好有课，程溪周五就已经将课程记录和实验记录一并发到周柯井邮箱了，周柯井在返程路上一边看文件一边跟傅洵夸程溪。傅洵看着自己邮箱里宋修发来的格式错误的发言稿捏了捏眉心，“不如你跟程溪说来我公司吧，环境优美待遇优渥工资翻番。” 周柯井捏了一把傅洵的后颈，威胁道：“程溪不仅好用，人也漂亮。你这辈子只能做梦想想了。” 傅洵立刻举手投降，“姐姐我错了，我做梦也只有你，真的。” “小溪，最近也辛苦你了。文件我收到了，做得都很好，要不今天给你放个假？”周柯井从电脑后探头朝程溪笑了笑。 “我回家也没什么事可做，不如呆在学校。嗯……我今天去看组里的实验进度吧？抓紧这周做出来新的数据，也省得赶ddl。” “都可以，你自己安排。摸会儿鱼也行。”周柯井点了点头，感叹，“小溪同志真是组织的好帮手，你一个人拿三分工资都不算多。” “早，周老师程老师，聊什么呢？”陆仲今天穿了身黑色西装裤搭白色短袖衬衫，不是他常穿的中规中矩的白衬衫，今天的衬衫上的花样带了点抽象的设计感，又留了大面积留白，显得人很有艺术气质。 “陆老师早，多买了咖啡，放你桌上了。” “谢谢。程老师做助教真的很省事。”陆仲今天换了衣服，人看着更加随和些，“我都羡慕周老师了。” 周柯井一边笑一边打印讲义，“看小溪愿不愿意，愿意的话我下学期让教务把她排到你组里帮你。蛋白质组确实更忙一点，你也一直不招新人。” “本来就忙，招了还得带新人，也麻烦。那程老师愿不愿意啊？” 程溪笑眯眯的，“陆老师需要我都可以。” 周柯井下学期不带研究生教学，本来就想问程溪之后的去向，刚刚不过随口一提，既然两个人都愿意，那这个人情她也就顺水推舟，“行。我下午就跟教务处说。不过啊陆老师，这学期小溪还是我组里的，你别跟我不客气啊。” “是，”陆仲喝了口咖啡，甜的，“这学期还是程老师，还轮不到我喊‘小溪’老师。” 程溪对上陆仲的眼神，挑了挑眉。三个人都笑起来。 下午组里跑凝胶电泳，程溪去了也没什么用。 下午一点半，日头正盛，程溪手上拎了个平板，其他什么也没带，径直去了逸夫楼里的阶梯教室。 离下午上课还有半小时，教室里已经来了一小批人，零零散散地把靠近讲台的前五排位置坐了个七七八八。程溪拎着平板往倒数第二排正对着讲台的位置一坐，打算写点这学期的工作报告。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程溪右手边哗啦一下坐下四个男生。这节课是基因组医学基础，几个男生玩了一会儿手机，把书翻开第一页，然后开始凑在一堆聊昨天校表白墙上的八卦。 “诶你看到昨天表白墙上的那个了吗？好像是个男的写了八百字小论文说自己喜欢现在教咱们的这个陆老师。” “卧槽兄弟牛逼啊……老师确实帅，但是冲他教的这门课我就说不出来喜欢这老师。” “操，真jb难。” “不过墙上那哥们好像是别的院的，没上过课花痴点也可以理解。” “屁！你没仔细看那小作文吧？你看他写了‘陆老师上课扶眼镜时向我投来的犀利目光令我着迷……’” “卧槽，真是个狠人。这他妈是抖M吧？” “诶你看过那个段子没？有个抖M问你能不能当我的主人，然后对面回复我命令你考上清华，结果真考上清华了……” “卧槽牛逼！” “笑死，主人的命令罢了。” “卧槽……” “看到啥了给我也看看……” “你他妈别推我，你看你左边那个妹子……” “卧槽……好像是个御姐啊……” 程溪刚刚截图完表白墙上的小作文，默默把QQ关掉了。 正在想怎么处理这个情况，陆仲进来了。 对于陆仲这种衣架子，白衬衫黑西裤永远也看不腻。还有两分钟上课，陆仲熟练地把投影打开，ppt打开放映，试麦有没有声音，然后撑着讲台低头看书，等待上课铃响起。 时长半分钟的铃声结束，陆仲抬头，他习惯先看后排有没有不听课的学生。程溪右边的男生齐刷刷放下手机镇定地和陆仲对视，然后眼睁睁看着这个严肃又标志的男老师在看他们这个方向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没能掩饰住的诧异。 “卧槽……他这是盯上我们了吗……” “他那是什么表情……我们是要摆成小学生坐姿吗……” 嘀咕声很小，像是喉咙缝里挤出来的。 程溪遥遥朝陆仲一笑，心想对不起了小同学们，可能要辛苦你们因为我好好上课了。 陆仲低下头，清了下嗓子，把眼镜扶正才开口：“大家下午好。首先提醒各班学委在这节课下课后将上一次布置的纸质作业收齐交给我……” 程溪忽然想起一句话——“他酒没沾唇，心早就热了。”这原本是《激战无名川》里抗美援朝背景下的语句，放在当下却也格外合适。 每一个眼神，手势的角度，粉笔碾过黑板的力度。那是靶子在自己射程内的自信，和窗外刺眼的阳光交相辉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平板黑屏，程溪放下手里的笔，和陆仲对视，去思考他的提问，感受一个年轻教授在学业上的成就和魅力。 非常性感。 而陆仲站在讲台上，每隔半分钟就要分神看一眼程溪，甚至在发现她开始认真听课之后，感到可爱和无奈。 自己被撩得无心讲课，人家却只当你在讲课。 第一节课下课，教室里只有低低的嘈杂。陆仲偷闲给程溪发微信。 ——怎么来听课了？ ——有时间闲着没事干就来听陆老师讲课了，只是有一点小问题，陆老师一会儿给我开小灶再讲讲？ 陆仲抬起头看了一眼程溪，摇着头笑了笑。 ——摇头干什么？不愿意？ ——愿意。 ——在床上讲也愿意？ 陆仲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离得不远的学生，抿了抿嘴。 ——愿意。但春宵苦短，程老师有什么问题还是现在来问吧。 ——为什么？我懒得过去。 ——那我过来？我想你了。 太直白了，程溪想。太犯规了。 “借过一下。”程溪抱着平板，打断了改聊游戏的男生们，“我出去一下，不好意思。” “啊没事没事……呃……美女哪个专业的啊？加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