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四人里个子最高的男生开口。 “我在育德楼307，但是不好意思，有对象了。” 陆仲看着程溪朝他走来，眼里也带了细碎的笑意，“有什么问题？” 程溪把平板打开摊在他面前，备忘录里只有一句话——“晚上跟我出去吃饭可以吗陆老师？” 可、以。 备忘录上多了两个字，程溪看着陆仲写完，保存、退出、锁屏，把平板往他的书上一放，说：“我先走了，再不走要打扰你上课了。” 陆仲想说不会，但看了眼程溪，还是沉默了。 “那……晚上见。” 离上课还有两分钟，陆仲打开平板，锁屏显示有一条新的待办提醒—— 【下午14：48 ？我也想你。】 22暗示 晚上陆仲还有一个临期组会。两个人都不挑，在学校附近找了家牛肉面店。 大学附近能开的长久的饭店都必定有两把刷子，工作日的晚上六点，人不多，但学生不少。两个人挑了个通风的地方坐下。 “狮子跟我说付浙被送去戒毒所了，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警方现在在调查毒品来源，多半跟他也有点关系。幸好你早跟他断了。”程溪给两人都倒上茶，店里喝的是最普通的大麦茶，这种烟火气重的小面馆，一口热茶喝着是最舒服的。 “好，谢谢……程老师。” “你知道学校有表白墙么？” 陆仲皱了皱眉，“我上大学的时候有，这么多年了现在的小孩儿居然还搞这个？” 程溪听笑了，“你年纪也还没多大呢，别整天像个老学究似的。你知道……昨天有个男生在表白墙上跟你表白了么？” 陆仲像是没听清似的，皱眉又深了点，“男生……表白我？在表白墙上？” 程溪老神在在地点头，“追陆老师的人应该不少吧？这身材，这脸，这学术研究……冲着多发几篇SCI也得喜欢一下陆老师吧？” “我对自己有很清楚的认知，如果不能解决……问题，单纯的情感恋爱对我而言有害无益。而且都是学生，我还不想丢了工作。” 最后这句显得莫名有些俏皮，程溪笑着看了陆仲一眼，把刚端上来的热腾腾的牛肉面往他面前推了推，“趁热吃。” “没别的意思，想逗逗你。下午上课的时候听旁边男生聊八卦来着，还挺有意思的。” 牛肉炖得鲜香扑鼻，软烂适口，面条入味又筋道，汤底鲜闲，陆仲不吃辣，吃了一口突然加了点醋，“我看到了，你走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还问你要微信来着？” “你听见了？” “看口型看出来的，你回了什么我倒是没看清。” 程溪看了一会儿吃面也很优雅的陆仲，“吃醋了？” “几个小孩儿，吃什么醋。” “那你吃面加什么醋？还就滴了那么两滴，能吃出来什么醋味儿？” 陆仲噎了一下，狡辩：“那我也就吃了这么两滴醋。” 程溪在陆仲的注视下，挑了双新筷子从陆仲碗里挑了两根面，吃了，意味深长地看着陆仲，“我尝尝……嗯，是不错，加了醋更鲜了。” 陆仲：“……” “我跟他们说了我有对象了。这种年纪的小帅哥我无福消受，还是陆老师带劲儿。” “……嗯。” “那……你的面也给我尝一口。” 程溪还是用刚刚那双新筷子从自己碗里给陆仲挑了两根，好整以暇地看他是什么反应。 陆仲慢慢吃了，也不敢看程溪，顶着女人戏谑的目光开口：“你的面……怎么比我的甜啊。” 程溪晚上没有安排。周柯井跟她说，家里人这两天有点不舒服，晚上不能多加班。自己Boss要回家照顾人，程溪也乐得轻松，开车径直回了家。 酒吧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答应罚陆仲的一顿“毒打”也得落实了。 那套皮质开叉吊带长裙已经被洗干净了，皮面亮亮的。贴着挂的是一套天鹅绒的紧身旗袍，上半身被改成了一字肩款，这条裙子程溪买大了，挂在柜子里一直没穿。 程溪很少穿格裙，那些粉粉蓝蓝的都不太适合她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几件衬衫裙。看起来就像是oversize的大衬衫，一直遮到大腿根以下，绑个腰带就是掐腰短裙，也很吸引人。 角落里挂了几件经典款的猫耳女仆装和舞女丁字裤装，倒也不是程溪有什么癖好，这几件只是她无意间看见了买下来的，到底给谁穿、怎么穿当时都还是未知数。 至于现在…… 程溪想象了一下，觉得竟然也算不错。 裙子底下是一个透明的收纳箱，从左到右依次排列着大小不同材质不同的手拍、马鞭、藤条、眼罩、静电胶带、阴茎锁和麻绳。程溪不常用口球，比起含着球，含着她的手指不是更色情么？ 几个基础款的乳夹，不同形状大小的假阳具，备用的飞机杯，和取悦自己的吮吸类小玩具。她也几乎不带自己的奴去参加“阁楼”定期举办的狂欢夜。程溪不是标准的S主，要真带去了，也少不了有不长眼的上赶着来刁难她的奴的人。 其实东西不算多，只比“阁楼”房间里准备的东西稍微多些花样，程溪随便把玩着手边的一只假阳具，忽然有点想念真人的手感。 陆仲被程溪收下后，也被玩过不少次了，各方面进步都不小。尤其是在见过付浙之后，程溪几乎能确定陆仲之前异样的敏感是强制虐性调教遗留的心理问题。 只要不是身体问题，程溪都有把握把陆仲调整到最舒服最听话的状态。 “喂？下班到家了吗？” “到了。” 陆仲的房子离学校很近，下了组会开车回家，陆仲在黑黢黢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忽然就有点想见程溪。 于是打了电话。 “声音听起来不对啊，在停车？” “嗯，刚停好。” 程溪等着陆仲继续说，两边都安静下来。 “程老师……”陆仲喊得又低又轻，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你别冷着我啊……” 程溪在电话另一端偷偷地笑，下一秒又板起声音，“我冷着你？早上给你带咖啡，答应做你助理，下午去听你的课，晚上带你吃饭，这还叫冷着你？你这么黏人啊？” 自己好像确实有点黏人了，陆仲想。程溪已经做得很好了，她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现在打的这个电话简直毫无意义，既不能温吞地窝在一起煲电话粥，又不能借着这个机会玩点不能说的。 可就是很想她，很想见她，很想呆在她身边，哪怕只是在一起写报告。 为什么不能呆在一起？明明已经确定了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程溪如果不想来，那他也可以到程溪那儿去。自己主人这么温柔，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大半夜开过去再开回来？！ “陆仲，”不知道过了多久，陆仲听到程溪在温柔地喊他的名字，“我想你了怎么办？还在车上的话，要不要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