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到九殿去,通常只会带两个人,一个是小白,一个小黑。去了也没有什么好事,都是办公去的。
是以陆昂乍一见他弟身后的人,下意识地就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我做的那玩意儿闻了还会变性?”
“……”薛淮看了眼身后懵逼的少女,给了他哥一个眼刀:“她是新来的。”
陆昂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瞟了少女一眼,又去瞄薛淮,脸上写满了四个字:你不对劲。
他笑得像只大尾巴狐狸,“小妹妹,新来的?叫什么名字呀?”
宋清扬十九岁,陆昂看着也就二十三四吧,这么一论叫“小妹妹”似乎没什么问题,坏就坏在他那腔调和神情,就贼像一个怪蜀黍。
宋清扬:坏了,小阎君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回九阎君……我叫宋清扬。”她硬着头皮答完,默默往薛淮身后缩了缩,揪住他一片衣角,以求领导体会到她的忠心。
男人察觉到她的动作,下意识地挪了一步,挡住陆昂探究的视线。
陆昂的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他开玩笑归开玩笑,那不过是随手为之罢了,这俩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尤其比定海神针还要直的薛阎君,平时除了工作其他时候都像个和尚似的云淡风轻的,谁见过他这么个样子,活脱脱一个老母鸡护崽子。
陆昂用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薛淮,几乎要以为他被人掉包了。
薛淮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伸手拖了陆昂就要往偏殿去,走出两步想起来什么,又回头交代:“桌上的东西都可以吃,下面暗格的也行。”
说完一手扭过陆昂的震惊脸,就拖着去了偏殿。
陆昂都惊呆了,他这儿和十殿挨得最近,走动得也最频繁,几时见过这个号称地府大魔头的薛阎君这么体贴的样子。
当初薛淮初来地府,业务还是他手把手教的,也没得到过这种待遇啊!
哼。
陆昂:“我现在很生气!”
刚坐下准备谈正事的薛淮:?
陆昂:“你拿我的东西给她吃!”
薛淮:“……你贵庚?”
陆昂:“一千九百六十一岁!”
薛淮:“她十九。”
陆昂:“……”
哦。
“那我们来聊聊追思香的事。”陆昂悻悻地换了个话题,他从柜子里摸出两个小炉子,放在薛淮面前。
“这一个是用山青子调配的。”他指指一个青龙纹的香炉,“这一个是原来怀梦草调的。”又指指另一个朱雀纹的。
“你昏倒后我就着手比对了,确认了很多次,山青子的剂量放这么多,和怀梦草的效果是一模一样的。”谈到正事,陆昂神色就严肃了下来,“你那种情况不应该出现。”
薛淮伸手取了青龙纹的香炉,放在手中拨弄,“这么说,有人在我用的炉子里动了手脚?”
“怪就怪在这里。”陆昂从袖子里摸出第三个黑黢黢的炉子,上面浮刻了个“十”,赫然是十殿的制式。
“这个是你当时用的,你昏迷以后,我就收走了。里面的成分和剂量我都查过了,没有问题。”陆昂的眼神有些复杂地落在薛淮身上,“我猜想,有问题的地方,可能在你身上。”
薛淮拨弄炉子的手顿了顿,看过去:“神魂不稳?”
“小十,你了解过真身是怎么一回事吗?”陆昂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桌面,宽大的袖子垂落,姿态松散地看他。
薛淮脸色一变,挺得笔直的身子往前倾,“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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