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频率竟然不亚于皇宫,但这也让他更加怀疑这里有问题。 他们换上夜行衣,伏在假山后,一只绿眼黑猫突然蹿到柯云楚的眼前,他被惊得后退了一步,却踩到了一枝枯枝,发出清脆的一声。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你听见了吗?” “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过去看看......” ...... 不远处的守卫似乎有所察觉,要往这边走来,柯云楚却还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里躲。 风嘉澜迅速拉了他一把,柯云楚直接撞入他的怀里,鼻子生疼。 他们紧紧地贴在假山后,风嘉澜另一只手抓住那捣乱的黑猫,往外甩去。 猫配合地发出一声叫声。 “原来是猫啊......” “走吧......” 为了让柯云楚屏住呼吸,风嘉澜把他的头紧紧按在自己胸前,听见远去的脚步声,他才将把扣着他的后脑的手松开。 出师不利,风嘉澜黑着脸,瞪着因为憋气憋得脸色通红的柯云楚。 果然,“锦鲤”什么的只是巧合和错觉,拖油瓶才是最实在的评价。 因为把关严格,再加上还有个武艺不精的柯云楚,他们没有继续深入。 “嘉澜哥哥,对不起......” 回到房里,柯云楚自己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无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又圆又亮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手足无措地等着挨骂。 见他这幅模样,风嘉澜想斥责的话反倒噎回了肚里,最后只无奈地说道:“下次你就好好在房间里呆着,不要跟着我。” ............................................................ 风嘉澜说到做到,后来几日出门调查果然没有再带上柯云楚。 柯云楚第一天非常乖巧地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第二天便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因为有暗卫陪着,风嘉澜倒也不限制他的行动,允许他到外面逛一逛。 南疆这边虽然不比皇城,没有那么多新鲜的小玩意,但只要不让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他就很高兴了,每天都往外面跑。 开头两天风嘉澜没有分出一点心思放在他身上,反正人回来了就行,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他也没留意。 但后来,再不在意,也发现有些许不对劲。 他沉着脸道:“转个圈。” 柯云楚不明所以地转了一个圈,似乎是觉得很好玩的样子,傻乎乎地问:“还要再转吗?” 风嘉澜的眉头越锁越紧:“你的衣服怎么破成这个样子?” 原本上好的绸缎好几处被勾起了丝,还有两处直接被划破了。 “我昨天碰上一个可怜的老爷爷,他一个人在山上住,背着好大一筐柴,在路上摔了一跤......然后我过去帮他背柴,我也摔了一跤......”柯云楚像是被自己逗乐了,嘻嘻笑着,快速地扒了几口饭:“我今天还要去帮老爷爷找药!” 风嘉澜教训道:“不要随便跟别人走,你要是被抓走了,我绝对不会去救你。” 柯云楚竟然调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暗卫哥哥会救我的!” 风嘉澜脸色复杂地看着柯云楚生动的表情,暗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一点,让他在自己面前这么无法无天。 柯云楚对眼前人的所想毫无所觉,兴冲冲地说:“嘉澜哥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村子里好漂亮,有好多彩灯和折纸!红彤彤的!” “彩灯和折纸?”风嘉澜怔了一瞬,现在并非任何节日,寻常村落怎么会出现这些东西,他隐隐觉得有些蹊跷。 柯云楚点点头:“每家门口都挂着很漂亮的灯笼!” 风嘉澜眯了眯眸子,“灯笼上可有字?” “有啊!” “那字你可认得?” 柯云楚挠了挠头:“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字......” 风嘉澜瞪着关键时刻就不靠谱的人,抬手恨恨地在他的脸颊上掐了一把,把那柔嫩软滑的脸蛋掐到变形:“除了吃你还会什么!” 柯云楚嘟囔:“楚楚最近不怎么吃了......” 听他说完,风嘉澜便想起近日来,他的食量最近确实离奇减少,连脸上的肉也清减了不少,没有原来的掐着有手感。 所以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现在似乎不太适用了。 他轻咳一声,说道:“我跟着你去那个村庄看看。” 他跟着柯云楚,来到了他所说的那个村庄。 果然村庄里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一个红灯笼。 红灯笼上写着一个字:祭。 第65章 有喜了! 柯云楚轻车熟路地带着风嘉澜来到了他口中的老人的家,门口也挂着一个红灯笼,进去便是一股浓浓的药香。 他朝里屋喊了一声:“桑爷爷,我来了!” 不多时一个鬓须斑白的老人家拄着拐杖出来,“来得这么早啊......阿云,这位是?” 阿云是柯云楚的化名,出来前风嘉澜告诉过他,有人问他叫什么,他就回答自己叫李云。 风嘉澜抢在他之前回答:“老人家,我是阿云的哥哥李风。” “桑爷爷,我哥哥也是来帮你采草药的! ” “那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们兄弟两了......” “没关系,听阿云说您昨天摔伤脚了,就让我们来帮忙吧。” “你们兄弟两可真是太好人了......” 他们跟着桑爷爷来到山上采草药,这里往下看去,红色的一片更为显眼,风嘉澜斟酌着问道:“桑爷爷,现在也不是什么节日,为什么每家的门口都要挂这么个红灯笼?” 桑爷爷一边挖着草药,一边随意地回答道:“你们外地人不知道,我们这里有祭祀的习惯,每逢黄道吉日,都得将红灯笼挂上,烧上家里最值钱的牲畜,没有牲畜也要是家里的值钱物品,这样才能保我们南疆人民安康。” 过了一会,他抹了抹汗,浑浊的眼睛有些怅然地盯着山下的一片红:“但是近年来,哪怕我们遵守着这个习俗,也总还有天灾人祸不断降临,潮灾淹没了作物,害死了好多农民,一年前还闹了一场大鼠疫......哎......我的儿子儿媳就是在鼠疫中遇难了......” 风嘉澜怔了怔:“朝廷那边赈济的物资呢?” “还有这种东西吗?我们是闻所未闻啊......” 风嘉澜暗暗咬了咬牙,朝廷每年都会有固定的拨款赈济灾区,想来竟然是全都被上面的官员私吞了,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瞪了一眼在兢兢业业地用手挖土的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