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悟说穿成这样比较有气势。” “之前交手的两次,表面上是平手,但实际上是输了。”见乙骨忧太不理解,夏油杰淡淡地补充道,“大概是要来一雪前耻之类的吧。” ……好像有点不好的预感。 身为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的预感向来很准。 因为下一秒,五条悟就抬着他那双无敌的六眼挑衅道: “哟,这不是伏黑嘛。” “还玩牌呢,几年不见这么拉了啊?” 握着牌的夏油杰:“……” 啪的一声。是挚友后脑勺被击中的声音。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收回手,说了一声“闭嘴”。 - 翌日,咒术高专。 “听说了吗,真希?” “……什么?” “今天一年级的教师集体旷课了。” “哦,毕竟是那个五条,很正常吧。” “可是还有夏油老师呢!” “那就是夏油老师也被带歪了。” “那忧太今天也没来上课怎么解释!” 禅院真希顿住,眉间的皱痕加深。 这么一说就有点奇怪了。咒术界一共四个特级,三个在同一天不知所踪。 难道是什么有组织的袭击? 禅院真希有些头疼,立刻给留校的辅助监督发了短信。 然而几分钟过去,她得到的回答是—— [睡太晚了,起不来] 禅院真希决定假装没看见。 只要她没看见,咒术界就还有救。 “忧太也堕落了啊。”熊猫在一边痛心地感慨道,“明明一年级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狗卷棘附和:“鲑鱼鲑鱼。” 熊猫:“结果不知道接了个什么任务回来,气质一下子突然变了。” 禅院真希关掉手机:“那个啊,好像是说不这样的话他家那个老师会一直把他当小孩子。” 等等,是八卦的气息! 熊猫的耳朵竖起来了一会,又无情地被禅院真希按了下去。 “别看我,我不知道。” 失去梦想的熊猫趴在课桌上化成一滩不明物体:“什么啊,作为朋友我们应该多关心点忧太的。” 禅院真希冷笑。 乙骨忧太那显然是藏着个什么人,巴不得所有人都不要和他藏起来的对象接触才好。 关心?从小到大都很会读空气的禅院真希完全不想没事找事。 毕竟那位“老师”她又不认识,说不定是情侣之间的什么情趣。 “对了!”想起什么的熊猫突然振作,“听说今天来了两个新老师,虎杖他们邀请我们一起去看看。” 禅院真希:“……为什么这种事也要一起?” 熊猫认真点头:“因为万一是很不好说话的类型,还能分摊点压力。” 禅院真希沉默,又一次开始担心起咒术界的未来。 按照时间,她现在应该去训练了。 只有变得更强,才不会让以前那种事发生。 禅院真希想到这里,不自觉地收紧五指,一不小心把坚硬的钢笔拦腰掰断了。 墨水从她的指缝间漏出,禅院真希垂眼注视了一会儿,烦躁地站起来。 “走吧。” 反正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另一头被迫集体行动的伏黑惠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比二年级要来得更早一点。 说实话,他宁愿自己不要来。 因为办公室里坐着的,一个照面就被钉崎和虎杖绕圈圈崇拜的人他实在熟得不能再熟。 伏黑惠心气不顺,冷声问道:“你在这里干嘛?” 伏黑甚尔的脚翘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接住原本抛向上空的球。 “别误会,我对教小孩子打架没兴趣。”他说着,和伏黑惠一模一样的墨绿色的眼瞳动了动,视线跃过面前的少年,径直落在那道抱着午餐刚回来的影子身上。 伏黑甚尔心情颇好地笑了一声。 “是有人说我要弥补父爱,绑着我来的。” 虎杖悠仁:“等等,什么父爱?” 钉崎野蔷薇:“我从刚刚就很想问了,你觉不觉得伏黑和这个帅哥长得有点像?” 伏黑惠心中毫无波澜,只觉得晦气。 然而下一秒,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熟悉的声音使得那段被埋葬在记忆深处的片段被血淋淋地挖了出来。 伏黑惠僵硬着回过头去,与那双碧色眼睛对视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崎野七穗收回手,迷茫地眨了眨眼。 她转过头去与乙骨忧太对话。 “忧太,你说得对,他们好像还有话要说,要不然我们再回去训练一下?” 乙骨忧太没有回答。 他冷淡的目光在伏黑惠身上停留了片刻,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伏黑惠也姓伏黑,他忘了这点。 失策。 第43章 这已经是七穗叹的第七口气了。 乙骨忧太将刀收回刀鞘,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训练场边的少女。 “老师。”他说道,“伏黑同学可能只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不和你说话的。” 几个小时前,黑发的少年在短暂的震惊后抿紧了嘴唇,虽然伏黑惠什么话也没说,但却露出了一副蜷缩成一团刺猬的样子,拒绝与她交流。 “绝对是生气了。”思索片刻,崎野七穗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乙骨忧太站在原地,默数三秒。 一、二…… “啊!怎么办啊忧太!惠以前从来不和我生气的!” 于是一只抱头痛哭的仓鼠出现了。 少年绷紧的肩膀放松,叹了口气。 “至少先跟我说说老师对伏黑同学做了什么吧。”乙骨忧太单手将剑袋抽紧,不紧不慢地在崎野七穗身边坐了下来。 埋在臂弯里的金色脑袋在这时稍稍抬起。 “那个啊,也没什么……” 乙骨忧太沉默,看着崎野七穗心虚地把视线挪开了。 她的脸颊红红的,垂下的眼睫在眼睑下方洒下小片阴翳,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垂。 “就是,一不小心,死掉了。” 啊,多么熟悉的话。 短短两天内,乙骨忧太已经得知自己要保护的对象死了三遍的事实。 这使得他原本平静的心变得有些惴惴不安。 “那确实该生气。”收回目光的时候,乙骨忧太这么评价道。 他坐在台阶上,一只腿屈起,手肘搭在膝盖上。 “老师要是死在我面前的话,我也会生气。” “?” “但是因为没有经历过伏黑同学经历过的事,所以我也无法评价。” “换句话说——”乙骨忧太停顿了一下,——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老师会怎么做?” 不、不是,怎么发展到这么严肃的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