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给朕干,日子可让他给过舒坦了不是?” “嗐,孩子摊上这种事,本来就挺不容易了,苦中作乐一点儿没什么不好,就是辛苦陛下了。”看样子皇帝把皇后哄得不错,皇后还能含情脉脉地仰头看了看皇帝,真诚发出一声叹息,“陛下您真是……太不容易了。” “嗯嗯嗯,对啊对啊,朕太不容易了!朕真是太不容易了!”皇帝跟赵陵承就不愧为好父子,连对媳妇撒娇,哼哼唧唧拉小手的动作都如出一辙,“阿婉你竟能如此体贴朕,朕心甚慰啊!” “嗯,是。”皇后的煽情前后持续了不到三个数,当她看到皇帝超时了还在拿她的的手乱蹭时,立马变得满眼嫌弃,提醒着说,“殿下,别在外头丢人……不是、吹风了,先回宫歇着去吧。” * 赵陵承禁足七日后,早朝。 满朝文武心里都无比感慨,自打陛下下旨命人搜查益阳侯府池家的府邸别院之后,让太子也务必闭门不出,啧啧啧,堂堂一身骄傲、之前尾巴都翘上天的太子,突然遭受飞来横祸、被弹劾和重臣私交过密图谋不轨,还活活关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会消瘦颓废成什么…… 嗯? 在赵陵承晃晃悠悠地跟之前一样姗姗来迟、踱步进朝堂后,看见他的所有文武百官,都是心里一惊。 怎会如此? 没颓废?没消瘦? 瞧那样子,居然还好像是红光满面、甚至比以前更胖了一点儿? 什么情况? 难道太子一点儿都不担心、万一真搜查出了什么铁证如山的东西,证明太子和益阳侯私.通……呸,私下勾通,那他的储君之位,甚至性命都会不保吗? 不,不不不,他凭什么不怕?他不可能不怕! 文武百官们齐齐在心里暗暗盖棺道,一、一定是刚刚看错了。 太子殿下根本不是胖了,而是每日夙夜担忧,思虑过重,整个人都水肿了!肿了! 赵陵承才不会管在诸位朝臣眼里他是什么样,反正他们说了也不算,只是依旧懒散地站在之前上朝的位置,对上头龙椅上的皇帝淡然飞过去个眼神。 【我说父皇,今日的事能行吗?您能不能快些解决?我媳妇儿还等着我回去陪她用午膳呢。】 赵陵承跟皇帝虽说相爱相杀,但毕竟是亲父子,有些话根本不必明说,彼此四目交流一下就妥了。 皇帝冷着脸,表情凶狠无情地飞过去个眼刀: 【你这逆子,你惹出来的事儿、回回都撇给朕给你收拾烂摊子,朕还没说急着回去陪你母后用膳,你急什么?今日这事解决完之前、朕走不了,你也别想走!听见没有?】 皇帝把心声骂到最后,极为激动地捶了下龙头扶手。 而几乎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这个历来代表陛下盛怒的举动。 就是说,根本不可能会有帝王不介意,自己还在时、储君便和重臣交往过密。 哦豁,太子完了,太子真的要完了! “启禀陛下,东邑王来报,已在益阳侯府和池家别院内,均有重大发现。” “嗯,好。”皇帝握了握拳,已经把不耐烦完全写在了脸上,正襟危坐道,“宣东邑王觐见。” 烦!真的烦!皇帝要烦死了! 他又要为了袒护这个逆子、陪他一起演戏了! 他又要为了捞儿子而胡说八道、糊弄这群大臣了! 作者有话说: 承承:爹,我不想努力了,你捞我吧。 皇帝:儿砸,看好啦,爹又要开始瞎编乱造了! ? 146、杠精蓄力146% “是。”皇帝极为嫌弃地再瞪了赵陵承一眼后, 终于烦闷地坐直身子,朝高总管招了招手, 后者立马心领神会, 躬身行礼后、即刻尖声朝外头喊道,“宣东邑王觐见!” 东邑王这次走路的姿势都和之前很不一样,抬头挺胸、雄纠气昂的, 身后跟着众多官兵,个个手中均端着托盘, 上头还有红绸布遮掩—— 一瞧就是要整大事的样子。 完犊子了, 看这架势, 太子殿下是真的要完犊子了! 然而赵陵承并不知道,文武百官们偷偷看向他的眼神有多……呃、怜悯,只自顾自换了个舒服的站姿, 想着等会儿下了朝之后, 是不是该到了陪池镜用午饭的时辰。 这小没良心的丫头会不会等他? 一连干了好几天暖锅了, 能不能换点别的吃吃? 算了, 只要镜镜高兴就好, 他有的吃就不错了。 “启禀陛下……”东邑王笨重地弯下老腰,刚要开始打报告—— 便被匆匆而至的侍卫截断了:“启禀陛下,益阳侯等人带到。” “嗯。”皇帝的脸上依旧没什么太大波动,“带上来吧。” 文武百官的心里顿时又是一阵拧巴和孩怕。 怎的还把益阳侯夫妇、和他那俩儿子都召上殿了呢? 难不成……嘶、难不成是要公开处刑吗? 陛下打算一旦出现什么他忍不了的,便会龙颜大怒、当场下旨、拖出去斩了? 惨啊,好惨,看来益阳侯一家是要走到头—— 嗯?等等!情况怎么好像不大对劲? 朝中百官更加费解地发现, 似乎益阳侯一家也跟太子殿下一样, 个个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的模样, 好像也都长胖了! 尤其是二公子, 这是二公子池润吧?明明被圈禁问罪的,嘴角却都快咧上耳根了,怎么跟马上就能娶媳妇儿一样? 他们一家人不是被陛下猜忌有异动,才圈禁在宫中不得出吗?不应该愁眉苦脸、凄风苦雨的吗?怎么看上去更像是没事儿来皇宫里休养小住的? 陛下的脑子没…… 不是、武将功高震主,还勾结储君,陛下就一点儿也不怕、会威胁到他的皇位吗? “嗯,看来现下人已经到齐了。”皇帝也没管满朝大臣的表情有多茫然和一言难尽,只顾在那里照他原定的安排吩咐东邑王道,“十六弟,你都查出了些什么,便可以命人呈上来了。” “是,皇兄。”东邑王略微扬了扬手,身后端盘子的官兵们得了令,便即刻走至前方,给皇帝上证物。 “皇兄请看。”东邑王依次揭开五个托盘上的红布,为皇帝展露出来底下密密麻麻的信件,“这些便是臣弟在益阳侯府及池家别庄搜寻到的,太子殿下与益阳侯这些年来,常常密切、私下往来的所有书信,共计……” “五十六封。” 赵陵承听见这报数之后,默不作声地挑了挑眉头。 才五十六封啊,他一天给池镜镜写的“微信”都不止这个数。 “殿下,此系伪证!”益阳侯当堂否认,“嘭”地一声双膝跪在地上,“臣举家驻守北疆二十年,从未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