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违法偷渡到欧洲、美洲地区。威逼利诱其从事违法行业,并且进行控制。 报道一出,可谓是引起了民愤。 因为柳胜龙多年来一直是亲民形象,为民众、个体企业做了不少事实,提出很多建设性意见,也是连续几年投票宣传最受民众喜爱的官员。 当时做出这篇报道的记者,一时遭受铺天盖地的骂名,不仅所属新闻报社险些倒闭,本人还收到了死亡威胁。 然而事情的反转,是从一位自称受害者的年轻女性在社交平台发表一篇长文。 她忍受着重度抑郁带来的巨大痛苦,和朋友一起写下这篇博客。 六年前,她因优越外形被一家公司选为签约模特,公费赴海外培训,可没想到面临她的是非法直播。 独自一人在国外,没有任何和家人朋友联系的渠道。 如果不接受工作,将会遭受更为可怕的凌辱。 后来她用了很多年才逃出去,报警却没得到任何回复,只将她遣返回国。 女生被折磨到右耳失聪,成为终身需挂粪袋的“造口人”。家人也因她失去工作,到现在为止艰难地生存。 在文章末了的附件里,有上百张她曾经遭到迫害、没有打马赛克的照片,用骇心动目来形容都不为过。 从这之后,越来越多的受害者出来发声。无一例外都是相似的经历,悲惨的结果。 态势愈演愈烈,民众当街游行,要求政府彻查。 终于在一位失去年仅十四岁的女儿的母亲出来发声后,柳盛龙被警方拘留。 一年后法院宣判犯罪事实属实,柳盛龙一审二审皆判处于死刑,同时关系网下的其他官员也一并被拉下。 那位女记者被评选为当年的国民人物,也因此在下一届民众投票中以百分之八十二的支持率当选议员,正式成为一名政客。 而这位记者,就是宁甯。 柳盛龙被执行死刑那天,是闻珏遭遇车祸、阿暹服毒自杀的一年后。 陆炡从副驾驶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是指使黄祺在庆典刺杀宁甯的李志的信息。 李志曾是柳盛龙关系网下庇护的官员,两人是远方亲属。 这起案件让李志丢掉了银监会部长的头衔,且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皆被冻结查处。 虽没被判刑坐牢,这些年对宁甯怀恨在心,又见对方政坛地位越来越高,自己也彻底了失去翻身的机会,才想到这个愚蠢的方法最后搏一搏。 人证物证具在,据国会那边提供的信息,已经查到提供给黄祺过量的甲基苯丙胺的人是李志。 从现在手上的资料来看,各个孤立的信息,彼此之间仿佛隐隐约约存在一种联系。 闻珏的车祸,宁甯的报道。 柳盛龙被判处死刑,李志多年怀恨在心,指使黄祺刺杀宁甯。 而黄祺的死因,和阿暹当年的死极其相似,都在体内查出相同成分的甲基苯丙胺。 以及司机刘新口中,现场出现的第二辆车到底是谁。 陆炡将烟碾灭,向后靠着车椅闭上眼睛。 耳边回响着刚才闻珏说过的话。 闻珏说的没错,事情已经过去多年。该死的人,不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 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自己如今做的这些,恐怕也是白费力气。 但陆炡并不关心阿暹的真正死因,也没有探究别人隐私的隐癖。 他只是想找到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闻珏一夜之间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还是说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闻珏。 在接到宁嘉青的电话后,池州高兴得连午饭都没吃完。 开车到商场置办了一身新行头,又去专门给明星做造型的工作室弄了个男团发型,才去宁嘉青订的游轮包间。 最近要忙中南半岛海峡经营代理的事情,手上还堆着胡志明的两个新项目。宁嘉青忙得一连半个月都见不着人,群里的消息也不回。 上次见宁嘉青,还是在余泽的酒吧,池州感觉关系都淡了。 结果一进门看到韦京年和余泽也在,顿时有点不高兴,还以为宁哥只叫他一个人来的。 本来心里就有点不痛快,结果韦京年个不长眼的还嘲弄他:“你这是去当伴郎了吗?” 池州恨不得抓起香槟桶里的冰块,一把塞到这个暴发户的嘴里。 打完工作电话的宁嘉青进来,见人都到了,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等菜上的差不多齐了,宁嘉青有说叫他们来是有正事宣布。 池州蓦地有些紧张,突然想到余泽前不久说宁嘉青正在和滕正飞的女儿约会。 他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地说,“宁、宁哥,你不会要结——” “离婚了。” “……啊?!” 宁嘉青郑重地说,“我姐他们两个,其实去年就离婚了,只不过没有向外界公布。” 这个消息韦京年早就知道,所以没什么反应。余泽这种不婚主义对此话题也不感兴趣,觉得与他没什么关系。 而池州则吓得“花容失色”,头发都立起来几根,桌下的手不自觉抓住了韦京年的大腿。 韦京年低头,挑起眉:“?” “作为朋友,很抱歉瞒你们这么久。” 余泽连忙摇手,“理解理解,毕竟宁甯姐身份特殊嘛。放心吧,我们不会往外说的。” 他笑起来清新爽朗,露出两颗虎牙:“这么多年了,真为你高兴。” 闻言,池州脸都白了,情不自禁拧紧韦京年腿上的肉,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简直倒反天罡,丧尽天良,罪不容诛啊! 谁家好人撺掇着弟弟去追离了婚的亲姐姐? 他就知道余泽这小子在外面这么多年,被乱七八糟的洋文化污染得不成样子了。 这要传出去,还让宁哥做人吗?! 韦京年抿直唇,将池州的手放回他自己腿上,温柔地拍了拍:“冷静。” 这顿饭看得出来宁嘉青心情很好,虽不至于醉,也喝了不少酒。 池州皱巴着一张脸,塞进嘴里的皇帝蟹都是苦的。 结束后,余泽还要回酒吧乐队演出先走了。他们三个下游轮后,在岸边吹海风醒酒。 宁嘉青抽着烟,想起什么,转头对韦京年说:“你的胖公主,接来我家住两天?” “做什么?” “没。”宁嘉青眼里带了点得意,“闻珏想见见。” 韦京年笑着拒绝:“不行。” 宁嘉青知道他宝贝那只比人过得都滋润的浣熊,也不强求,抽完手里的这支烟说酒醒的差不多了就走了。 池州没喝酒,顺便送韦京年回去。 在车上,池州长叹一口气,萎蔫道:“不管怎么说,站在宁哥的角度上,他姐和姓闻的离婚了也是好事,好久没见他这么高兴过了。” “不见得是好事。”韦京年垂眼看着车窗外,淡淡地说:“快乐后的痛苦,比痛苦更痛苦。” 池州没空理会他嘴里的哲学道理,突然凑过来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