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论文。 刚看到题目,钟严的表情就不对劲,“谁让你选这个课题的?” “崔、教授。” “偷懒的老家伙。”钟严磨磨牙,“臭毛病没改。” 时桉:“.……” 教授,对不住了。 钟严滑动目录,接着是摘要,正文只看了两眼,“这就是你所谓的,我审批过的论文?” 时桉:“……” 不能张口,会死。 “连着我和崔教授一起骗?”裤带被扯开,钟严的手伸进来,“时桉,谁给你的胆子?” “唔嗯…嗯。”时桉只顾着发抖,给不出回复,“嗯啊。” “有时间看完我爸所有的论文,找他深入探讨、了解细节,却没时间自己写?” “时桉,你就这么讨厌写论文?” “宁可骗我也要偷懒,是吗?” 时桉并非主观讨厌,也没想偷懒。但动笔之前,他就知道课题毫无意义,所有辩证都是浪费时间。 但钟叔叔的论文能学到很多东西,有前沿思想、有创新领悟,能开发思路,扩宽眼界。 好几次,时桉都想找钟叔叔聊论文课题,他虽不像钟严那般凶,但也有震慑力。 更重要的是,钟叔叔很忙,他的时间该用来救人,不该浪费在剖析无意义的论文课题。 “拿着这样的论文去答辩?” “时桉,你想丢我人?” “还是丢崔教授的人?” 钟严嘴上苛责,手却长在他身上,像在他敏感的区域上写字,每一笔都是丑陋的论文。 时桉被操控,闭着眼不敢看。 “对不起。” “停、嗯唔、停下来。” 钟严只会加快速度,直到时桉失去挣扎力,“道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现在就改。” “你想怎么改?” 浸了水的长裤,皱在时桉膝盖,手从外往他身体里长。 “让我怎么改,我就嗯唔!” …… 如果在其它环境,钟严还会收敛,但有浮力缓冲,他只会使用蛮力划船。 水花像暴雨天溅在海面的水,要荡起整个空旷的夜,填满近两个月的空虚。 尽管他不断求饶,重复告知电脑会进水、改过的论文还没保存,却没有丝毫意义。 因为从一开始,钟严就是要惩罚他,更没打算接纳这篇选题。 非亲身经历,时桉根本不敢相信,答辩前两个星期,他还可以重新选题,确定新的方向,完成一篇新的论文。 在此期间,钟严为他翻遍了省院二十年内的资料库,看了上百场手术视频,调取了无数病程记录。 钟严全程陪在身边,帮他分析、也指出问题,却坚决不帮他写哪怕一笔。 一个多星期,时桉的生活不分昼夜,被钟严掏空思维,挑战人类极限,压榨得喘不出一口气。 所有因偷懒换来的报应,都有人全程陪伴。钟严陪他熬夜,陪他修改,把累到睡着的他抱回床,第二天陪他周而复始,直到论文彻底完成。 毕业答辩当天,黑色轿车停在校门口。 钟严做最后叮嘱,时桉认真听、点头记。一切准备完毕,钟严解开安全带,转过来帮他调整衬衫和领带。 像故意拖延时间,钟严明知他滚瓜烂熟,仍让他重复要点。 时桉看他的脸,不厌其烦。等该说的全部说完,再也找不到拖延的理由。 钟严抽走了手,“嗯,去吧。” 时桉还看着他,“哦,那我走了。” “嗯。” “好。” 一个在送,一个说走,却都没有实际行动。分别之前,都觉得少了点什么。 不知是谁先转的头,两人分别看向窗外。清晨八点半的校门口,零星人正往里赶,他们可能认识时桉,或许熟悉钟严。 钟严转身,扣上安全带。 时桉转身,开门离开。 “加油。” 身后有拉扯声音,力度不大,却能轻易把人拽回去。 “时桉,你是我的骄……?” 偷偷凑近前,时桉只说了一句话,“看到就公开,谁怕谁。” 等时桉停下脚喘气,已经站在了报告厅门前,手机震了一路。 钟严:「床都上过,还害羞?」 钟严:「跑那么快干什么?」 钟严:「不是公开?」 钟严:「就亲脸?耍我呢!」 钟严:「中学生都没你纯情。」 钟严:「鸡啄米也比不过你快。」 时桉脸快要烧炸了,回消息的手都在抖。 「快到点了,我要进去了。」 钟严:「最后一句。」 「什么?」 钟严:「时桉,你是我的骄傲。」 * 学医八年,时桉写过的论文不计其数,有小组任务、有老师作业,混过学分、应付过差事,也在核心期刊发表过。 但这次答辩,他体会到了论文的真正意义。熬过的夜、努过的力,站在演讲台的那一刻,都在向他体现价值。 把最骄傲的作品公之于众,期待听到掌声、收获肯定,奖励自己,想继续做钟严的骄傲。 掌声送别问候语,时桉九十度鞠躬,为他的八年医学画上圆满句号。 从报告厅出来,三五人凑成一堆,聊着答辩过后的心情。 时妈妈打来电话,时桉穿到安静区域。 “小桉,后天别忘了,叫钟医生来家里吃饭。” “妈,后天我们都不过去了。” 今年生日,只想和他一起。 第49章 生日 时桉生日那天, 钟严是白班。他没提前说,刚好有充分时间准备。没人规定,不能用自己生日给喜欢的人惊喜。 生日当天, 时桉睡到中午, 出门为自己准备了礼物,挑好蛋糕,直奔菜市场。 卖家禽的杨婶还记得他, 大老远挥刀打招呼, 问他怎么这么久没来。 时桉和杨婶寒暄, 表示今晚和男朋友庆祝生日,杨婶夸他俩般配, 还送了个琵琶腿。 说来也魔幻, 杨婶的误会变成了现实。闻风丧胆的急诊科主任,真的成为了男朋友。 与杨婶告别,时桉拎着食材回家。热火朝天俩小时, 六菜一汤折腾全,转眼到了下班点。 汤在锅里炖,时桉调至小火, 才看到短信,一个小时前发的。 钟严:「加班,晚饭不用等我。」 消息编辑了一半, 时桉全部删除, 直接给科室打电话,想问需不需要帮忙。 预料之外,接电话的是钟严。 时桉愣了半秒, “怎么是你?” “我男朋友的电话,当然我接。” 时桉心虚, “旁边、没人吗?” “有啊,特别热闹。”钟严像是故意调高音量,“和大家打个招呼吗?” 时